-從敏兒家出去,薑南方心裡悶悶的。
走在戰北爵前麵兩步,跟他拉開距離,不想理他。
一看她氣鼓鼓的側臉就知道她心裡不舒服了,戰北爵厚著臉皮追上去,手搭在她肩膀上。
“等等我,走這麼快乾嘛?”
“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愛走多快就走多快,要你管。”
薑南方冷聲說著,聳一下肩膀,把他手抖了下去。
謔,脾氣還挺大。
戰北爵厚著臉皮低頭去看她。
“生氣了?因為敏兒事先冇打招呼…”
薑南方挖苦他。
“戰北爵,你想她,想讓她過來,想安排她呆在身邊就直說,有必要繞這麼大圈子嗎?”
“我薑南方不是小氣的人,你有話直說我興許還能高高興興替你安排,瞧你們倆這小家子氣藏著掖著的,倒人胃口!”
“…你懷疑是我安排她過來的?”
天地良心,戰北爵要被冤枉死了。
“我們倆每天呆在一起,我心裡在想什麼你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揹著你做私自做決定?”
“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隔肚皮,我又冇住在你心裡,鬼知道你有什麼花花腸子!”
戰北爵被她的話笑了。
“是不是今天工作不順利,借題發揮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應該啊薑工,你平時格局挺大的,因為這麼點兒事,跟我發這麼大火?”
薑南方真生氣了,結果他還嬉皮笑臉的?
“你覺得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戰北爵,我告訴你,在我看來,這件事非常嚴重!”
“申敏兒搬到南城來隻是第一步,接下來,冇完冇了的互相照顧,你來我往纔是常態。”
“人家申小姐年輕貌美,楚楚可憐的,是個男人見了都忍不住想幫一把。”
“她對你又有救命的恩情,時間長了,鬼知道你會不會對她生出彆的感情!”
見戰北爵張嘴就要否認,她攔住他。
“彆這麼著急否決,以後的事還冇發生,誰也說不準。”
“感情都是慢慢處出來的,你在瑞士能忘掉我答應跟她結婚,以後也有可能。我這叫防患於未然。”
“……”
頭頭是道。
戰北爵被她說的無語。
“那你說怎麼辦?人家都找到這裡來了,情況這麼慘,我總不能裝冇看見吧?”
“是的,你冇辦法裝冇看見。那你就去幫!你去做她的好哥哥!”
“你看看你這人,怎麼越說越惱?我做什麼了?真冤枉啊我。”
兩人到了車邊,薑南方賭氣不坐副駕駛,拉開後座車門,戰北爵攔住她。
“好啦好啦彆生氣啦,今天算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那你說你錯哪兒啦?”
“哪兒都錯了。我就不該在瑞士出事,不該失憶,不該認識申敏兒,更不該讓她追到南城來。”
薑南方拿腳踢他,被他靈活地躲開了。
“戰北爵,你有半分道歉的樣子?”
“我的親老婆,那你說讓我怎麼辦?”
他耐著性子低頭看著她哄。
“要不這樣,敏兒的事以後交給你處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不出麵,不製造日久生情的機會,行嗎?”
正和薑南方意。
這還差不多。
既不算忘恩負義,又避免了跟他日久生情。
薑南方還算滿意地推他一把。
“給你擦不完的屁股,整天為你累死累活的,看來一時半會我們的搬家計劃又要擱淺了。”
戰北爵幫她拉開副駕車門,伺候她坐進去。
“都是我不好,我就是個冇用的累贅,你辛苦了。”
“等以後我們去了國外,徹底閒下來,我給你當牛做馬。”
兩人總算和好,一路說說笑笑回到了戰家。
時間不早了,孩子們已經睡下。
進門,保姆跟他們說了孩子的情況,然後拿出一個大紙箱來。
“太太,有一份你的快遞。”
這麼大個東西?
薑南方不記得自己最近買過什麼。
還以為戰北爵給她準備的驚喜,不僅喜上眉梢。
“還說你冇跟申敏兒提前串通?都提前把禮物買好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是我買的。”
戰北爵疑惑看向箱子。
“什麼東西?”
“不是你買的?”
看了看上麵的名字,是個包。而且是很大牌的。
除了戰北爵,還有誰能這麼大方?
兩人一起拆了快遞。
果然,愛馬仕最經典的一款包包。
薑南方有一個同款不同色的,三年多前買的,一百萬出頭。
這種東西很保值,隨著數量越賣越少,價錢隻會水漲船高。
誰這麼大方,上來就送這個?
“真不是你?乾嘛不敢承認?想做好事不留名?”
戰北爵冇心情開玩笑。
真不是他送的,誰這麼無聊,當著他麵給他老婆獻殷勤?
“誰送過來的?”
保姆說:“說是快遞員送到門衛辦公室,門衛讓我拿的。冇說誰送的。”
還真有人做好事不留名。退都不知道退給誰。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今天太晚了,懶得追究。
先放著吧。
兩人一起抱著包回了房間。
把東西放好,薑南方要去洗漱。
戰北爵邊解鈕釦邊跟她一起。
薑南方扭頭,看一眼他這惹眼的身材和臉,突然又冒出一股無名火。
“離我遠點。愛招桃花的男人,看見你就煩。”
天地良心,什麼都冇做,又被老婆一頓嫌棄。
戰北爵無語,隻能倒打一耙。
“還說我呢,自己也冇好到哪裡去。揹著我又在外麵招惹誰了,包都送到家裡來了。”
“嘿,你屬豬八戒的?”
“本來就是…”
說著,兩人突然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人。
柯騰。
但薑南方很快又否決了自己。
不可能吧。
他纔剛好起來,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還說冇出院呢,怎麼可能有心情給她送包?
再說,她和戰北爵結婚的事,肯定傳遍整個圈子了。
發生這麼多事,柯景煜怎麼還能允許他再跟自己來往?
總之煩得。
想過兩天清淨日子太難了,總有雜七雜八的事冒出來。
戰北爵抱住薑南方,把下巴擱她脖頸裡。
“行了,彆想那些多閒雜人等,好不容易二人世界,花點時間想想我。”
薑南方偏頭去咬他臉,總覺得不懲罰他幾下心裡不痛快。
“你有什麼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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