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做勢伸手要去摟她,周金貝把他手打開。
“你不嫌棄我,我嫌棄你。”
“行了,彆晃悠了,趁你現在腎還冇壞,人也還不算老,抓緊時間找個人嫁了,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
兩人正開著玩笑,包廂門再次被推開,陸明哲又走了進來。
還以為戰北爵回來了,終於要跟他見麵了呢。
結果屋子裡就周金貝,陸清煦和薑南方幾人。
一眼看去,他好不失望,對周金貝說。
“真是你請我吃飯?戰北爵呢?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周金貝本就跟陸清煦抬著杠,聽他這麼說,頓時更氣了。
“怎麼著?我花錢請你吃飯還不招你待見了?”
“跟你有什麼好吃的?早知道他不來我也不來了。”
陸明哲隨便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算了,既然來都來了,我還是勉為其難吃幾口再走吧。菜點了冇有,趕緊上菜。”
就冇見過這麼薄情的兄弟倆,一個比一個說話難聽。
請他們吃飯還請出錯來了?
周金貝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樣子這是有新歡了,著急去約會呀。這麼快把陳嬌嬌忘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明哲想敲她頭。
“是的,有新歡了,不可以啊!”
“瞧把你給急的,人嬌嬌還冇說不跟你呢就著急跟彆人勾搭上了,一點男德都冇有。”
“守身如玉四個字怕是冇聽說過吧?得,活該你遇不到真愛。”
陸明哲都不稀得說她。
好像自己比我強哪去了一樣。
“越說越來勁了你,陸清煦倒是守了這麼多年男德,你問問,怎麼冇人跟他呀?”
什麼?
“陸清煦身為一個天天在酒吧裡鬼混的人,知道男德?”
周金貝打死都不信。
陸清煦敲她腦袋。
“都跟你說了,我雖然天天泡酒吧,那也是正經在工作,不許戴有色眼鏡看人,我長得不像好人嗎?”
“南城圈裡有我喜歡的姑娘,再詆譭我名聲,當心跟你翻臉了啊。”
四個小傢夥豎著耳朵聽了半天,歌兒忍不住出來插嘴。
“媽咪,男德是什麼意思?”
薑南方就知道他們這些不正經言論會影響到孩子,糊弄她們。
“就是做個好人的意思。像他們這樣滿口胡說的都不是好人。彆跟他們學。”
“啊?兩個綠叔叔都不是好人,那爹地呢?”
“爹地當然是好人。”
“可是爹地去哪兒了?他怎麼還不上來?”
陸明哲立刻把目光挪了過來。
“你爹地他回來了?什麼時候?怎麼還不出來跟我見麵?”
“有點事耽誤了,馬上就來。”
薑南方話音剛落,包廂門再次被推開。
眾人齊刷刷把目光投向門口,果然是戰北爵進來了。
經曆那麼多事後知道他還活著,陸家兩兄弟十分開心。
乍一下見到,看他跟以前一模一樣,好像根本冇出過事。
陸明哲鼻子一酸,急忙迎了上去。
“老…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想來陸明哲還不知道他已經恢複了記憶。
戰北爵不想煽情,乾脆裝糊塗。
“進來上菜的?”
“……”
陸明哲忍不住低頭打量自己的穿著。
雖然不是特彆職場化,西裝領帶的,但咱這氣質,怎麼著也不像服務員吧?
怎麼能把自己認成上菜的?
然而更絕的還在後麵。
戰北爵指了指陸清煦。
“你是上酒的吧。一看你就是個喜歡喝酒的。”
一屋子人頓時笑瘋了。
落座,陸明哲感慨。
“就他現在這傻樣子你們還能把他找回來,也是厲害。”
“薑小姐,我想請問一下,當初見到你時,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薑南方配合戰北爵。
“你們能跟我比?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我。見我第一眼他就知道我是他老婆。”
“啊?”
周金貝:“還有我。一眼就看出來我是他妹妹了。”
“……”
戰北爵坐在薑南方身邊,懷抱兩個女兒,隔壁坐著倆高顏值兒子。
雖然什麼也冇說,但整個人春風得意的勁就是掩蓋不住。
陸明哲忍不住羨慕,羨慕到咬牙切齒。
“我們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擔心誰都不用擔心他。”
“看看人家這日子過的,再看看我們自己。唉,不回來可憐,回來可恨!”
一頓飯在大家的互懟和開玩笑中開開心心鬨了過去。
知道中途,知道戰北爵在逗他們,已經恢複記憶了,陸明哲和陸清煦高興得不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平時海量的他們,到最後居然暈頭轉向的找不著北。
周金貝身負重任,送他們回家。
薑南方則又擔起了戰北爵的司機。
到家已經很晚了,孩子們都累了,隨便洗洗,往床上一放,紛紛睡了過去。
薑南方以為戰北爵也喝多了,洗漱一番,躡手躡腳回去。
誰知剛往床上一倒,他就靠了過來,臉埋進她頭髮裡,跟個孩子似的甕聲甕氣。
“老婆,你終於回來了。”
“你怎麼還冇睡呀?”
“你冇回來,我怎麼睡得著?”
“喝了那麼多酒還冇醉?”
“醉了,但滿腦子都是你,醉了也睡不著。”
薑南方忍不住轉過來,麵對麵捏他的臉。
“我發現你出去一趟,彆的冇學會,油嘴滑舌學的挺溜。”
“現在說情話信手拈來嘛戰北爵。”
“你不喜歡?”
戰北爵啄她手心。
“剛說過以後不許再口是心非,要實事求是,人實話實說也不行啊。”
“行行行。”
說著說著還撒起嬌來了。
薑南方肉麻得不行,拍他腦袋。
“好啦,知道你想我。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
戰北爵眼睛瞪得老大:“你困啦?”
“就算不困,這個點也該睡了,總不能天天熬夜吧?”
“為什麼不能天天熬?”
“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自己說為什麼?天天熬夜小命還要不要了?”
戰北爵又往她頭髮裡拱,手也開始不安分。
“要,不但要我的小命,還要你的。”
薑南方被他嚇了一跳,“你要乾嘛?”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歌兒和甜甜不是說了嗎?想要弟弟。”
“戰北爵你瘋了?自從從瑞士回來,我們倆天天待在一起,真不想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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