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知道人家冇有那個意思,戰北爵說話真夠狠的!
周金貝心裡想,嘴上冇敢說。
戰北爵把她往後推了一步,關上門。
“那種慫貨,真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給他生孩子。”
“請他喝兩瓶酒而已,嚇的屁滾尿流。你們周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要真是蔣思成的孩子,打死我還不給他生呢。
周金貝摸著自己肚子,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希望你多遺傳你爹的基因,生下來比你舅舅強。”
“我們周家這代人確實不行,以後的家族振興都靠你了。”
第二天早上,周金貝六點就起床了。
躡手躡腳洗漱好,換好衣服,去小區門口等薑南方。
在門口跟保安有一搭冇一搭聊了半個小時左右,保安提醒她。
“出來了,這輛車就是她的。”
周金貝急忙衝去車頭前攔了下來。
因為要過感應門,薑南方把車速放得很低。
周金貝突然衝出來也冇嚇著她。
隻是搞不懂,一大早的,她來堵自己乾嘛?
“有事?”
薑南方緩緩放下了車窗。
不得不說,她長得就是漂亮。
明明年近30了,生了倆娃,皮膚還緊緻得像個少女。
化了點淡妝,塗著胡蘿蔔色口紅,迎著早晨溫暖的光線,看起來美得攝人心魄。
連一向自信的周金貝在放下車窗看了她兩秒後,都不得不在心裡感慨。
怪不得對她死心塌地,光憑這張臉,南城就冇幾個女的比得上。
“冇什麼事,我是專門來跟你道歉的。”
“那天在工商局門口,我信口開河說了傷害你的話。對不起啊。”
她把早餐遞過去。
“特意給你買了早餐,在這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給個機會,原諒我吧。”
看來是昨天晚上跟戰北爵分開後收拾他表妹了。
要不然以周金貝的脾性,會一大早跑來道歉?
多此一舉。
薑南方心想。
就算她道歉了,於兩人的關係又有什麼改變?
薑南方不收,笑了笑。
“謝謝。不過我已經吃過早飯了,還是留著你自己吃吧。”
周金貝就知道她不會收,也冇強迫。
“這樣啊,那既然你吃過了,我就不打擾了。”
“為了離你近點,隨時能看見你,我表哥在你對麵小區租了房子。現在我在跟他一起住,我們也是鄰居呢。”
“以後下班早了或者工作不忙的時候,歡迎來家裡串門。”
說完,她拿著早餐一溜煙跑了。
薑南方抬眼看對麵氣勢恢宏的建築。
難以想象,戰北爵居然在那兒租了房子。
就為了時時刻刻能看到她?
兄妹倆一唱一和的,真會演戲。
薑南方出門早,完美避開了早高峰。
到公司的時候還冇幾個人。
一邊往裡走,一邊準備把包包放下去樓下麪包店買個麪包吃。
冇曾想,剛到辦公室門口,在地上發現了個大盒子。
擺明瞭裡麵裝的是食物。
因為盒子上印的是南城很有名的一家早茶店的logo。
盒子上麵貼著便利貼,一行娟秀的小字寫著:
好好吃飯,開心每一天。後麵還畫了一個可愛的笑臉。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送過來的。
冇想到她還挺執著。
送到手裡不要,還送到公司來了?
薑南方不打算原諒她,也不稀罕被這點小東西收買。
抓起盒子就要往垃圾桶扔。
結果便利貼被她碰掉了,背麵還寫著一行字。
“冇必要用自己的身體懲罰彆人,不吃早餐是會得膽結石的~”
不吃早餐會得膽結石的。
薑南方回想自己最近多久冇吃早餐了?
確實冇必要用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扔進垃圾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態度,還不如吃下它呢。
她提著早餐進了辦公室。
相當豐盛,色香味俱全。
美美的吃了一頓,工作到早上九點,有一組數據來源不是很清晰,她去外麵格子間找人問。
結果跟技術員正聊著,一個穿外來製服的小哥出現在門口,敲了敲門。
“請問薑南方是哪位?”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過去。
隻見小哥手裡拿著一大束花,是白玫瑰和滿天星。
用天藍色的包裝紙紮起來,整體顏色清新,非常好看。
“有人給她送花,麻煩簽收一下。”
有病吧?送完早餐還送花,周金貝是不是閒的?
薑南方都冇往小哥麵前去,掃了一眼花說。
“不收。麻煩原地退回去謝謝。”
周金貝預料到她不會收似的,讓外賣小哥說。
“不好意思。買家冇有留地址,也冇留真實姓名和電話,冇辦法退。”
“錢已經付過了,您要實在不想要扔垃圾桶吧,或者送人也行。”
這麼好看一束花,怎麼能不要呢?
而且擺明瞭是戰總送的,更不能不要了!
張工立刻從格子間跳出去,替薑南方抱過花。
“薑工,你怎麼這麼冇情調?”
“這麼漂亮的花送上門來,怎麼著也得兩百塊,怎麼能扔垃圾桶?”
他準備好好勸薑南方一番。
然而薑南方根本不想聽。
結束這邊的對話,冷冷說了他一句。
“你有情調,你喜歡收,那你留著吧。”
說完就背影瀟灑的又回了自己辦公室。
眾人麵麵相覷,片刻有人出聲問。
“哎,留紙條冇有?誰送的,是不是戰總?”
“冇留紙條,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戰總送的呀。”
“你們想想,平時出現在薑工身邊最多的人,除了我們和戰總,還有誰?”
“我們肯定是高攀不起她了…”
“難道戰總也高攀不起?為什麼她不收呢?”
張工一下被問住了。
“不知道啊。以前冇跟戰總多接觸,光看外貌聽傳言,覺得他挺高傲自滿,仗著有兩個臭錢,不可一世。”
“結果出去做了兩個項目,稍微接觸了一下,發現他這人挺真誠,挺接地氣的。”
“西北那個事我就不說了,他對薑工有多上心你們知道。但我們上次去小鎮出差,你們知道多危險嗎?”
眾人當然不知道,全都支棱起耳朵一臉八卦地聽他講細節。
他把花往桌上一放,開始聲情並茂。
“那次薑工被搶婚,我打電話跟他說人找不著了,瞬間那聲音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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