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不放心把囡囡獨自留下,那個父親,語氣這麼暴躁,她很有權力懷疑他會家暴。
聽完可以跟他們走了,囡囡開心地又抱住了彭飛脖子。
保姆一看,工作保住了,伺候的還是年輕人,脾氣比男主人不知道好多少,也放下心來了。
“那好吧。那等先生回來,我就跟他們實話實說了。工作真是因為你丟才丟的,小姐,到時候你可彆賴賬。”
保姆給找了套衣服,回到家,戰景純帶囡囡去洗澡,又吹乾了頭髮,彭飛陪她在沙發上玩,換戰景純去洗。
時間不早了,彭飛以給她講故事,講著講著她就睡著了。
彭飛小心翼翼地抱著,給她蓋了毯子,看著她可愛的小臉,心裡騰起了陣陣柔情。
甚至不受控製的又想到了她和戰景純曾經的那個孩子。
如果生下來,現在也有一歲多了,應該也會喊爸爸媽媽了。
他就算窮死,累死,也絕絕對對不會這樣吼女兒的。
戰景純吹乾頭髮出來,躡手躡腳去了彭飛身邊。
“睡著啦?”
彭飛點了點頭。
兩人跟做賊似的,輕輕抱著她站起來去了房間。
戰景純鑽進被窩,掀開了被子,彭飛輕輕把孩子放下。
以為這樣就可以睡覺了,結果剛碰到床囡囡就睜開了眼睛。
感覺到彭飛手臂鬆了,哇一聲哭了起來。
“嗚……爸爸,你不要走,囡囡一個人害怕,嗚,爸爸……”
小丫頭大約是睡迷糊了,把彭飛認成了她爸爸。
這個時候也不好講道理,彭飛隻好將錯就錯又抱緊了她,輕輕地拍著。
“乖乖乖,囡囡彆哭,我不走了,不走了。”
“爸爸,不要離開我,不要罵我,囡囡乖,囡囡以後再也不找媽媽了,嗚,爸爸……”
彭飛心裡更不舒服了。
這麼可愛乖巧的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連睡個覺都睡不踏實?
他緊緊抱著她,輕輕拍她的後背,囡囡終於又平複了下來。
就這樣,一個躺著,一個半趴著,彭飛堅持了十幾分鐘,手臂有些麻了。
戰景純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你累不累?要不鬆開試試?”
彭飛試著鬆開手臂,可剛鬆開一點點,囡囡就立刻渾身抖動了起來,嚇得他趕緊又把她抱緊了。
又堅持了十幾分鐘,就算是個鐵人腰也架不住了。
彭飛難受地說:“不行,有點腰疼。我能不能躺下?”
不忍心看孩子哭,但也不能讓他在這留宿,戰景純立刻說。
“不行,你衣服臟,不能上來。鬆開她,你走吧,我來抱。”
“萬一她又哭怎麼辦?”
“我來哄。”
戰景純輕輕靠了過去,彭飛試著鬆開,兩人交接。
結果囡囡又醒了,睜開眼看看彭飛,又看看戰景純,哇的一聲又哭了。
“爸爸不要走,爸爸不要離開我!我不要跟阿姨,彆丟下我爸爸!”
他這是把戰景純認成誰了?
白天明明跟她那麼親,睡夢中居然能把她認成惡人?
囡囡死死的抓著彭飛就是不鬆手,兩人生怕嚇著她,彭飛隻能又抱緊了她。
“囡囡乖,彆哭,爸爸不走了,不走了。睡吧,睡吧。”
小丫頭又花了好一陣功夫才平複下來,彭飛要累死了。
“那你過來幫我把臟褲子脫了,我躺上去,堅持不了了,腰真的好疼。”
戰景純看看時間,都快一個小時了,彭飛到底也是個人。
她過去,抓住了他的褲腰。
雖說兩人親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但每次都是彭飛主動,而且好久好久冇親近過了,這麼弄人家衣服好奇怪。
戰景純本想一下拉下去的,可房間還有盞落地燈,她實在不敢想象那個畫麵。
“算了,要不你就穿著睡吧。”
彭飛:“你不是嫌我衣服臟嗎?”
戰景純不好直說:“我確實嫌,但我更嫌麻煩,算了算了,就這麼睡吧。”
彭飛知道她有潔癖,以前在村裡乾完活回去,不換乾淨衣服她都不給睡覺的,已經養成習慣了,讓他就這麼上他也不敢。
“嫌麻煩你幫我隨便扯下就行,到腿上,我自己來。”
“快點純純,腰疼得要斷了。”
也不知道彭飛是故意的,還是心思真有那麼純潔,說的好無辜。
戰景純冇辦法,最後牙一咬,彆開頭,三下五除二給他脫了。
然而他一個大男人,就那麼抱著個小丫頭也不行啊。
看著他這副樣子,戰景純滿臉彆扭。
“你們倆這樣睡像什麼樣子?得避嫌,我給你找個東西遮下。”
彭飛也覺得不好,雖然他們都是光明磊落的成年人,可說到底孩子不是親生的,有些奇怪。
戰景純家裡冇男士衣服,找來找去找了條她自己的睡褲。
彈性很大,彭飛本身又不胖,雖然是粉紅色的,但大晚上的,又蓋著被子,誰看他?
就這麼湊合穿吧。
彭飛腰真的要斷了,求戰景純幫他穿上。
倆人彆彆扭扭,戰景純又給他套上了粉色的褲子。
終於可以躺下了,彭飛一邊抱著孩子,一邊深深鬆了口氣。
為了方便觀察小丫頭的動靜,燈冇關,戰景純一扭頭就能看到一大一小兩張臉在旁邊。
你彆說,這麼相親相愛,還真有點的父女感覺。
關鍵倆人長得像,一點不違和。
再看看自己也躺在旁邊,有男有女有孩子,莫名有點一家三口的感覺……
不光她這麼想,彭飛也這麼覺得。
從彭飛的角度看過去,戰景純和小丫頭眉眼也非常相似。
兩人並排在一起,都又白又嫩的,好不養眼。
要是能一輩子挨著這樣倆人,簡直是人生最大贏家。
但也就心裡想想而已,彭飛不敢說。
戰景純從來都冇瞧上過他,不願意給他生孩子,這輩子都不可能。
想著想著,想到戰景純以後遲早會嫁給彆人,給彆人生,心裡難免難受,忍不住歎了口氣。
戰景純也正胡思亂想呢,聽見他歎氣,扭頭看了過去。
“怎麼了,腰還疼?還是胳膊麻?”
彭飛側躺著,把她眉眼看得清清的。
能再次這樣看見她已經很好了,他不敢說真實想法。
“不疼,挺好的,你也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