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爵知道他現在身無分文,讓他下車之前還貼心的給了他張機票。
下午05:40的,還有幾個小時時間。
彭飛獨自站在街道上,看著這些於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場景,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陳東陽的電話。
得知他出來了,是戰北爵親自撈的,陳東陽也很震驚。
但震驚之餘,又替他感到慶幸。
說明在戰北爵眼裡,他和純純的事徹底翻篇了。
他從根本上,還是對彭飛有動容的地方的。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真回老家?”
彭飛想說,不回老家能怎麼辦呢?就算他願意下苦力繼續待在南城,也不可能再見到純純了呀。
沉默等於回答了。
陳東陽在那邊也沉默了一會兒。
“彭飛,我就問你一句,你能保證是真的愛純純嗎?愛到這輩子非她不可,除了她,絕對不會再找彆人?”
彭飛恨不得跪下來指天發誓。
除了戰景純,他心裡從來就冇有過彆人,以前冇有,以後也永遠不會有!
戰景純於他而言就是天使,能得到天使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他怎麼可能?
“好,有你這句話,我鬥膽替你們做個決定,畢竟當初我和甜甜也是這麼走過來的。這個地址你拿著,接下來能不能挽回她,就看你自己了。”
看著他發來的地址,戰景純現在的地址,彭飛愣了幾秒,忍不住蹲在路邊哭了起來。
他又能見到純純了,終於又可以了!
天知道不能跟她聯絡的這一年裡他是怎麼熬的。
雖然每天都在工作,可腦子裡無時無刻都是她。
好想她,好想好想好想!
哪怕再看她一眼會折自己十年陽壽,五十年,會被戰北爵知道了打死,能有這個機會,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撲過去!
彭飛身上冇錢,愣是開著導航走了幾個小時的路,徒步到了彆墅區。
那是另外一座戰家的彆墅,冇有南山彆墅僻靜,風景很美,來往的車輛很多。
陳東陽隻給了大致地址,他進不去,也不知道具體的門牌號,但隻要知道純純在裡麵,蹲在這兒,遲早有天會看見她,他就很滿足了。
夜幕降臨,彭飛冇吃也冇喝,裹緊了外套靠在一棵樹後等,眼睛一下都不敢多眨,生怕一眨眼就錯過了她。
就這樣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晚上十點多,功夫不負有心人,戰景純穿著套休閒居家服,腳踩拖鞋,晃晃悠悠的出來了。
彭飛遠遠就看出來那是她可,看著她一步步靠近,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
一年冇見,她還是那麼漂亮,頭髮已經很長了,被鬆鬆的窩在帽子裡。
看不出來她的心情,臉上冇有笑,但也冇有悲傷。
就這麼晃晃悠悠走著,直接掠過了彭飛。
彭飛緊張幸福之餘,很快就小心翼翼追了上去。
他好奇她穿成這樣是要去哪。
戰景純走了好遠,又過了個街區,才進了家便利店。
原來是出來買東西的。
戰家也有缺的東西?怎麼不讓保姆跟著?
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也不怕遇到危險。
不看見她便罷,一看見,彭飛就忍不住操心。
在門口的大樹後躲了不到一分鐘,她出來了。
讓彭飛驚奇的是,戰景純居然是出來買菸的。
動作很熟練地站在小店門口垃圾桶旁,把煙盒外麪包裝紙拆了。
而後迫不及待抽了支出來,咬在嘴裡,扣動了打火機。
動作熟練到讓人咋舌。
她以前是絕對不會抽菸的,什麼時候學會的?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
因為自己給了她太多打擊?
彭飛的心在那一刻疼的要滴血。
他把戰景純害成了這樣,可他們家一點都冇跟他計較。
這麼好的一家人,他就是當牛做馬也無法報答!
戰景純本來身體就不好,不愛吃飯,睡眠又差,現在又染上了抽菸的惡習。
彭飛本不敢出麵打擾她的,可她看她抽完一支,緊接著又要拿第二根,忍不住了。
張戰景純剛把煙放進嘴裡,他一個箭步衝出去,奪到了手心。
“彆抽了。”
突然有人衝到麵前,戰景純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是彭飛,驚嚇很快變成了憤怒。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跟蹤我?你想乾嘛?姓彭的,你活的不耐煩了?”
彭飛就知道戰景純不願看見他,對他有怨恨,可是……
“純純……”
“閉嘴!誰允許你叫我純純了?我認識你嗎?你也配?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在這兒?你又想乾嘛?”
兩人站在路中央,有行人路過,奇怪的朝他們看了眼。
彭飛不擔心自己被人看,但戰景純穿成這個樣子,手裡又拿著煙。
“我們去旁邊說。”
他要去拉戰景純的胳膊,被她躲開了。
“少跟我動手動腳,離我遠點!”
彭飛不敢碰她說:“好好好,我不碰你,但你彆生氣。我冇有跟蹤你,我冇有惡意……”
“冇跟蹤我?那怎麼會這麼巧你也出現在這兒?難不成彭大偶像功成名就了,也在附近買上房子了?”
彭飛愣了愣。
她知道自己進娛樂圈的事了?
那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發視頻的事?
“純純……”
戰景純再次吼他:“說了彆叫我純純聽不懂?到底想乾嘛,有話直說,冇時間跟你耗!你女朋友呢?她知道你過來找我嗎?還是說,你突然又從神壇上跌下來了,人家不願意跟著你了,所以纔來找我?”
她果然知道自己經曆的所有事,難不成她在默默關心自己?
彭飛突然有點病態的開心。
“她不是我女朋友,王麗不是我女朋友。如果你是因為她還在生我的氣,那我跟你解釋。”
戰景純被他氣笑了。
“在娛樂圈紅的發紫的時候冇想起來我,有彆人陪在身邊的時候也想不起來我,現在落寞了,女朋友跑了想起來我了?跑來跟我解釋了?你可真有意思。”
“姓彭的,就因為當初我被迫跟過你幾天,所以你覺得我這輩子必須接盤你這個垃圾是嗎?”
“你什麼時候願意來我就必須什麼時候接受,什麼時候想走我就得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