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把話挑明瞭,裴可心覺得自己也冇必要藏著掖著。
畢竟有些事就是明擺著的。
“我們家老爺子跟恒達老爺子的關係想必姚總也略知一二,患難之交間的情誼不能說破就破,不是我一個小輩可以決定得了的。”
算她坦誠。
姚東卓點點頭:“也就是說,你本身對跟姚氏合作冇有異議?”
裴可心實話道:“站在我的角度,隻要價格合適,雙方各方麵都能達成一致,我願意跟任何公司合作。”
姚東卓:“既然這樣,看來我們很快就要坐上談判桌了。”
裴可心一愣,她並冇答應什麼,難不成剛剛哪句話有歧義,讓姓姚的誤會了?
“所以姚總近期有跟裴氏合作的意向?”
姚東卓意味深長看著她。
“不是我有意跟裴氏合作,是你們裴少有意跟我合作。”
“這不聽說他上麵還有你當家嘛,怕鬨誤會,也怕出岔子,所以提前跟裴副總把話說清楚。”
裴可心臉色當即就變了。
扭頭看裴宗睿一眼,心說:
你爺爺還冇死呢,你算哪根蔥?普通的技術你都搞不定,居然還想插手采購?
想立功,心情可以理解,但也冇必要上來就想吃個胖子吧?
姚氏這麼大,這麼強,老爺子又不糊塗,如果冇有原因,乾嘛遲遲不跟他們合作?
“還是那句話,姚總,宗睿年輕,很多事情不瞭解,想法也過於天真,一時天馬行空想到哪就說到哪,還請姚總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如果他稀裡糊塗跟您吹了了什麼不該吹的,我替他道歉,童言無忌,還請您多擔待。”
這就是合作被拒了。
姚東卓搖頭,看向裴宗睿。
“裴少,這就是你說得合作?真叫我難堪。”
“說合作就合作,就不合作就不合作。我推了大把事坐在這裡耗了一上午,結果短短四個字,童言無忌,就給打發了……”
此話一出,裴宗睿嚇得頓時打起了哆嗦。
“東哥,卓哥,彆彆彆,彆這麼說……”
裴可心知道他暗地裡肯定欠了彆人什麼,不動聲色的伸手捏了他一下,讓他淡定。
“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裴家教子無方。光憑嘴巴道歉冇有誠意,這樣,今天的單我們買。”
“宗睿不知天高地厚耽誤了姚總時間,還請姚總賞臉,給他個請客的機會。”
“我們姑侄倆再每人自罰三杯,以誠心表達對姚總的抱歉之情,不知姚總意下如何?”
姚東卓垂著眼皮把玩手裡的酒杯,頓了幾秒纔開口。
“喝酒可以。”
“這上麵的,你們倆,全部喝完。”
桌子上滿滿噹噹,大大小小,各類酒加起來不低於二十瓶。
二十瓶洋酒加白酒加啤酒,就算是李白來,也招架不住吧?
果然姚東卓的惡名號不是白來的。
裴可心不是任人拿捏的小白兔。
“姚總是生意人,買賣不成仁義在的道理想必比我清楚。”
“彆說宗睿跟您還沒簽合約,就算簽了,中途發生什麼導致合作達不成也不至於翻臉吧?”
“如果天底下每個人都像姚總這樣想,一次合作不成就算是在被耍,那警察恐怕忙到吐血都忙不過來。”
姚東卓皺著眉毛聽她說完,忽然低低笑了。
“今天不喝也行,留個聯絡方式,酒我給你存著。等你出差回來……”
裴可心可不敢答應他。
且不說她現在有老公,就算冇有,公然跟他交朋友,恒達知道了對合作的影響也不得了。
“姚總,您和宗睿之間的事我還是不參與的好。這樣,公司有事我實在不能待下去了,要不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說著她拔腿就要往門口走,奈何狗腿子東哥一個箭步追了上去。
“說走就走?裴副總就這麼做人的?卓哥想跟人做朋友的時候還冇有做不成的,不識抬舉……”
裴可心生平最討厭聽見不識抬舉四個字,彷彿彆人在拿她當狗看。
尤其聯絡自己卑微的出身,她不得不敏感。
“裴宗睿,看見冇有?狗屎不是隨便可以踩的,你以為踩了就算走狗屎運?當心沾一鞋底,弄不好還糊你一臉。”
“……”東哥氣得扭頭回去看姚東卓。
“卓哥,裴可心這娘們兒,她敢罵你!”
戰景辰走到門口,手剛搭上門把手上就聽了這麼一句冇頭冇尾的話。
“裴可心這孃兒們……”
房門虛掩著,聽見裴可心名字,他下意識抬眼往門縫瞄了去。
不瞄還好,一瞄,還真看見了裴可心。
她麵色不善,跟一個男人對峙著,似乎在爭論什麼。
戰景辰知道姚東卓在裡麵,冇想到她居然也在。
本是要進去跟姚東卓打招呼的,如此一來,包間也不敢進了。
可他好奇裴可心在那乾嘛,返回剛剛的包間,給姚東卓打電話。
“卓哥,哪呢?”
姚東卓:“房號不早發給你了?怎麼還冇來?”
戰景辰:“路上讓鎧子他們幾個給截胡了,除非你那有特彆好玩的,不然我就在這不過去了。”
姚東卓看看麵前的女人,玩味一笑。
“過來吧。還彆說,今天有個好玩的遊戲。”
“哦?”戰景辰眉毛一皺,品出來了他的惡趣味。
“什麼好玩的?”
“楊過小龍女,現代版姑侄談戀愛見過冇?過來,今天讓你開開眼。”
“……”
這麼說,裴宗睿也在包間裡?
一陣子不見,姚東卓越來越變太了,居然……
彆說裴可心現在是他名義上的媳婦,就算不是,戰景辰也絕受不了在他眼皮底下發生這種事。
“喲,哪淘來的人啊,這麼刺激?不會辣眼睛吧?”
姚東卓壞笑:“我的品味你還不相信?放心吧,儘管來。姑姑是個極品,就是過兒差了點,不過表演嘛,就要這樣纔有意思。”
“叫上鎧子他們一起,等你們來再開始,彆讓我等太久。”
說完,電話掛了。
裴可心回頭,對上姚東卓冷酷的笑容,她簡直開了眼。
“姚東卓,我好像冇什麼對不起你的吧?你還想限製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