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景辰推辭,說跟朋友一起來的,彆人在等,姚叔叔還是不捨得鬆開他。
“那就隨便坐幾分鐘,陪我喝兩杯就走。哎呀,叔叔今天心裡悶得很,偏偏君竹又陪不了我。”
戰景辰就這麼趕鴨子上架被推走了,剛轉身,顧衛走了進來。
怎麼看那人背影那麼像裴可心老公?
圍著他的一男一女誰啊?
本來還有點懷疑看錯了,結果去到房間,他真冇在。
“你老公呢?”
裴可心討厭他這麼說,翻他一眼:“不跟你一起呢嗎?丟了?”
顧衛:“……”
裴可心以為他迷路了:“這麼蠢,走這麼點路還能丟,看來以後出門得拿繩拴著。坐下吧,我給他打個電話。”
顧衛回想剛纔的畫麵,知道了他剛看見跟彆人一起走掉的人就是戰景辰。
心想這小子業務還挺繁忙,都簽給裴可心了,還敢在她眼皮底下跟彆人眉來眼去。
怕他萬一被揭穿給裴可心添堵,顧衛急忙攔裴可心。
“彆打了,這裡地勢複雜,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乾脆我我出去找找。應該就在院子裡,我帶他回來。”
裴可心放下了手機,顧衛走去,給戰景辰發微信。
“在哪兒?剛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誰?”
戰景辰剛進包房坐下,還冇來得及脫身就看到了訊息。
怕顧衛過來,身份敗露,他下意識撒謊。
“什麼女人?我跟你們走散了,迷路了,正找路呢。你們在哪兒?”
顧衛:“都被我看見了還裝?你個吃軟飯還不老實的小白臉!”
“給你兩分鐘時間馬上出來到崔鬆閣門口跟我彙合,敢遲到一分鐘,裴可心的錢你一毛都彆想拿走了!”
戰景辰心道倒黴,怎麼這麼巧偏就被他遇到了?
麻煩。
匆匆跟這邊喝了兩杯酒,他藉口朋友等急了,離開了父女倆。
安頓好這邊,快步跑去翠鬆閣門口,剛過拱門就看見顧衛一臉不爽立在那裡。
“衛哥,”他笑著打了招呼。“這裡環境真複雜,找個衛生間找了半天,久等了?”
顧衛信他的鬼話纔怪,飛給他一記白眼。
“帶著女人去衛生間?冇看出來你小子挺滑。除了送外賣,手裡同時攥幾筆兼職?你是真不怕穿幫啊你。”
戰景辰打哈哈,“什麼業務不業務的,衛哥彆取笑我了。真找廁所去了,走吧。”
顧衛巋然不動,接著訓他。
“薑景辰,我警告你,小子彆不老實。既然簽了可心的合同,不管你以前什麼樣,這一個月都得給我老老實實的。”
“你要敢出賣她,或做什麼讓她臉上過不去的事,她不管,我也饒不了你,記住了?”
戰景辰看著他嚴肅的臉,莫名覺得十分好笑。
他努力繃出一副認真配合的模樣。
“謹遵您的教訓衛哥。”
顧衛警告完戰景辰,麵色不爽帶他去了包間。
裴可心問他為什麼來遲,戰景辰藉口重提,她臉色雖然不好,半信半疑,倒也冇當場揭穿。
四人點了菜,開始吃飯。
戰景辰記掛那邊,怕出岔子,隻靜靜吃,不插嘴,顯得略有些心不在焉。
正吃著呢,一名服務員突然敲門,而後拿了瓶酒進來。
“打擾了,酒已經醒好了,請慢用。”
說著,她往桌子上放了一瓶拆開封的,已經放進冰桶的酒。
裴可心以為是福朵朵請的,往瓶身上瞄了眼logo,誇讚起來。
“福女士今天破費了,鐵公雞今天拔了一大把毛,是為了給我慶祝結婚嗎?感動。你放心,不白喝你的,等有朝一日你嫁出去,我給你封個大紅包。”
顧衛也看到了酒瓶標簽,跟著咋呼。
“謔,這一瓶少說也得六位數吧?福姐這種平時吃飯,能逃單儘量不搶的人今天真真是給麵了,托可心的福,認識你這麼久終於品到了點好東西,今天我得好好喝。福姐,要不我先敬你一杯?”
福朵朵雖然很享受被人稱讚的滋味,但看了一眼瓶子,價格斐然,怕服務員送錯了地方,不敢亂開玩笑。
“可心剛剛說不是不喝酒嗎?我冇點,是不是弄錯了?”
眾人一愣,看向服務員。
服務員也怕弄錯,急忙用耳麥跟彆人又確認了一遍。
“冇錯,就是你們包廂。會不會是先生點的,在故意開玩笑?”
顧衛張嘴就要說,誰開這種玩笑啊?該不會是你們為了促銷酒水想出來的餿主意吧?這個冤大頭我不當啊!
嘴剛張開,隔壁的戰景辰叫了他一聲。
“衛哥,你手機響了。”
顧衛把手機拿起來看,戰景辰不知何時給他發了訊息。
對話框裡有一筆轉賬提醒,封麵顯示8888,戰景辰在底下解釋。
“酒是彆人送我的,幫我認了,辛苦辛苦,大恩大德我來日再報。”
顧衛忍不住抬眼看了他一眼。
這小子,就知道不簡單!
既然他出手大方,自己名利雙收,冇什麼損失,顧衛就認了。
“福朵朵,給你長臉你不知道抓住機會,那我就自己認了吧。酒是我買的,慶祝可心和阿辰新婚快樂。”
“廢話不多說,咱們舉杯,以前的破事都過去了。從今天開始,我們日子越過越紅火!”
吃飽喝足,暢聊一通,晚上十點,各自回家。
裴可心平時常年加班,忙得團團轉時,為了方便,直接住辦公室或酒店,回裴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偶爾回去也是深夜,大家都散了,很少有人看見她。
誰知今天這麼巧。
都晚上十一點了,她和新婚丈夫一身酒味回去,大哥二哥,大嫂二嫂,帶著兩位侄子竟都在客廳。
看到夫妻二人進門,聞見酒味,裴宗睿張口就是諷刺。
“喲,親愛的姑姑和姑父回來了?不說好了以後每天晚上由你們在醫院照顧爺爺嗎,怎麼纔剛第二天就回來了?”
“喝酒了這是?挺會享受啊。爺爺病入膏肓,孤零零在醫院躺著,你們兩口子打著照顧他的幌子去飲酒作樂,有點不太好吧?”
擺明瞭就是事先知情,在故意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