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爹地戰北爵說小五戰景辰最近越發叛逆了。
不僅不肯讀研,安排他進公司他也不去。
本想讓哥哥姐姐勸勸他,早日走上正途的,誰知這傢夥最近連家都不肯回了。
戰北爵生氣,懶得再管他,索性他還小,看由著性子能折騰出什麼名堂。
身為哥哥,聽見弟弟這樣也不免擔憂。
他打小就皮,不愛學習,整天琢磨些有的冇的,薑南方在他身上花了不少精力。
如今這樣,爹地想得開不管,媽咪未必灑脫。
所以,為了替父母分憂,薑景煜決定出手。
隻是最近手上工作忙,還冇抽出空去找他。
倒是冇想到,他主動來找自己了。
薑景煜剛進家門,老婆童安安懷了二胎,身體不便,女兒貼心地給他遞了杯茶。
他把茶接過去抿了一口,抱女兒在腿上,這纔給他回微信。
“你在哪?”
自己無緣無故不肯回家,料想哥哥姐姐都知道了,聯絡薑景煜的時候戰景辰已經做好了挨嘮叨的心理準備。
“冇惹事,放心吧。你先告訴我認不認識這人。”
薑景煜不認識:“我應該認識他?”
“你不認識,說明他還不夠資格。但幫我查一下應該冇問題。”
薑景煜:“找他乾嘛?”
“私事。如果你真想知道,過來一趟,幫我個忙。我保證明天就回去跟爹地媽咪認錯。”
臭小子,讓他回個家而已,居然還跟自己談條件。
薑景煜:“冇空。你要還肯認爹地媽咪,不想讓他們死那麼早,就乖乖滾回去,不愛管你的破事。”
還真是戰北爵喜愛的二兒子,這脾氣,跟他一模一樣。
戰景辰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不會不管自己,甩了個定位過去。
“反正我是真遇到事了,不怕我丟人,你愛來不來。”
臭小子。
薑景煜看著他發過來的定位,皺了皺眉,放女兒下去,柔聲喊了童安安。
“我出去一趟。”
童安安手撐著後腰:“不是剛回來嘛,怎麼又出去?”
“小五那小子遇到麻煩了,喊我去幫忙。趁這個機會,看我怎麼收拾他。”
童安安也知道小五叛逆的事,但都是從那個年齡段過來的。
她提醒薑景煜:“少擺當哥的架子,就是你們一個個不理解他,都愛訓他,覺得家裡冇溫暖他才往外跑呢。”
“有話好好說,想想你自己當年的混樣。”
薑景煜還真回想了下當年,嗐,他這個當哥的也冇比他強到哪去。
笑了笑:“老婆說得對,放心吧,我不罵他。你們早點休息。”
夏懷征被妹妹一個哭著的電話喊了過去。
到現場,烏泱泱一幫人,都戴著麵具,看樣子玩得挺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但當著外人麵得給妹妹麵子,問了問情況,聽說她被一個男人當眾潑了酒,火氣更盛。
“誰?一個大男人跟女人動手,要不要臉?”
夏恬恬指戰景辰:“他。他說裴可心老公,要替她打我。”
“哥,我先是被裴可心攪黃了婚事,現在又被她的人欺負,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
妹妹本來找了個挺好的婆家,眼看郎才女貌,出雙入對的,給家裡長了不少臉。
誰知不到一年就離了,還鬨得很難看,夏懷征本來就對裴可心有意見,現在可好。
他冷臉看向戰景辰:“你拿酒潑我妹妹?”
從夏懷征一出場戰景辰就在盯他,隻是個普通人而已,二哥都不認識他,蝦兵蟹將。
他絲毫不怵,迎著他的目光:“誰讓她出門不知道刷牙,嘴巴臭烘烘的,幫她洗洗。”
“你!”夏恬恬臉又漲紅了,跺著腳,“哥你看他!”
夏懷征給了妹妹個眼神,讓她閉嘴,又看回戰景辰。
“無論如何,這是女人之間的事,應該讓他們自己解決。你身為一個男人,不但插手了。還動粗?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恐怕他對不起我妹妹。但我是文明人。不屑於用你的方式跟你交手。自己說吧。想怎麼解決?”
聽他的意思,想讓自己認錯,給夏恬恬道歉了?
不可能。
要不看她是女人,早把她打趴下了,根本不會一杯酒這麼簡單。
戰景辰覺得氣還冇出夠呢。
“夏先生是文明人?可惜了,我是個粗人,不會用文明的方式解決。要不還是你說怎麼辦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小子真猖狂。還是在彆人家地盤上呢!
夏懷征本不想把事情鬨大,見他這般不知死活,頓時眼神淩厲了。
“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也冇有客氣的必要了。”
夏懷征側臉看了看桌子,把半瓶冇喝完的紅酒抓過來,“啪”往地上一砸,然後把旁邊一個正在抽菸男人手裡半截冇抽完的菸頭抓過來,扔進了桌子上半杯冇喝完的紅酒裡。
“我到底還是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想親自動手,怪難看的。兩條路,自己選。是跪下從這上麵爬過去,還是把這杯酒喝了?”
人群倒吸一口涼氣。
不管哪個方式都怪嚇人的,裴可心今天玩大了。
然而,這種小兒科又帶點江湖氣的東西,在戰景辰眼裡看來隻覺得好笑。
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我要是哪個都不選呢?”
夏懷征臉色又沉了沉,盯著他看了兩秒,正準備說狠話,戰景辰手機響了。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接通,喊了聲二哥。
薑景煜問他:“裡麵這麼多人,你在哪兒?”
“哪人多你往哪兒來,我在人群最中央。”
薑景煜討厭這種花裡胡哨的場合,尤其還帶著麵具。
男男女女有了麵具的遮擋,行為隻會更放肆。
小五真是太過分了,混著混著混成了家裡最煩的樣子!
他一路皺著眉,走去了人最多的地方,推開人群,一眼看見地上一片狼藉。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臉色陰沉的看著戰景辰。
戰景辰則坐在那兒,用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跟他對視。
雖然戴著麵具,他還是一眼把弟弟認出來了。
走過去,在他椅子上踢了一腳。
“乾什麼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