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兩家在南城都算有頭有臉的人家,強強聯合,住得地方自然高級華麗。
路上聽說他們的豪宅花了快兩個億,裝修陳設是時下知名設計師夫婦聯手打造的,很是震撼。
因為這個房子,夏恬恬婚後在圈子裡成了不少人羨慕的對象。
戰景辰做好了準備,到地方好好開開眼。
冇想到是自己家開發的。
他們口中那對知名設計師夫婦就是她二姐薑景甜和姐夫陳東陽。
設計稿他幾年前就在二姐家看過了。
他們心裡高不可攀的設計稿,在家都是被陳小丫那個丫頭片子撕來當玩具玩的……
四人準時到場。
在宴會廳入口分彆取了杯酒,越過衣香鬢影的人群,終於到了大廳。
戰景辰還冇弄清今天的主角在哪,人主動出現了。
有個溫柔的男聲突然喊了裴可心一聲。
回頭,一個穿黑色西裝,戴金色麵具的高個子男人正溫情脈脈看著他們。
那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等下要跟裴可心求婚呢。
戰景辰心想:怪不得是人人喊打的渣男。
對視兩秒,裴可心也溫柔迴應他:“你好如嶼,好久不見。”
周如嶼緩緩走過去,眼裡似乎隻有她一個人。
“好久不見。我很想你。你好嗎可心?”
裴可心笑著,親昵挽上了戰景辰手臂,俏皮歪了歪頭。
“挺好的呀,新婚,最近特彆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老公。”
“以前讀書時候恬恬常說,等以後我有男朋友要第一個帶給她看,今天終於有機會了,她人呢?”
周如嶼根本不看戰景辰,隻盯著她,用溫柔又可憐的語氣說。
“我能不能跟你單獨說兩句?可心,給個機會,我……”
在裴可心印象裡,周如嶼一直是好學生的代表。
他讀書好,長相好,家世好,是學妹追捧的對象,老師喜愛的學生。
除去他跟夏恬恬突然走到一起這點,自信大方,溫柔體貼,幾乎冇有短板,所以她纔會喜歡他。
冇想到幾年不見變成了這樣。
有朝一日,他會用這種近乎哀求的語氣當眾跟自己說話。
終歸是不忍的,沉默幾秒,她鬆開了戰景辰。
“你想去哪說?”
戰景辰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老婆跟她昔日的緋聞對象一起走了。
抿一口酒,他忍不住怨憤始作俑者顧衛。
“你們有錢人都這麼會玩嗎?當著老公的麵公然跟彆的男人走,大開眼界。”
都是男人,顧衛知道他多少有些不爽,看了他一眼。
“想開點吧兄弟,她又不真是你老婆,管那麼多乾嘛?”
“不是有錢人都會玩,是有錢人顧及的多,你不懂,橫豎管不著,裝看不見吧。”
聽得戰景辰想笑。
“不是我要管,是怕你玩出事。我可以裝看不見,那誰他老婆呢?不說今天是他們紀念日嗎?你幫忙搞這一出,不怕他老婆知道了抽你?”
福朵朵一直在盯著戰景辰看。
覺得這孩子不光長得好,三觀也很正,簡直不要太討她喜歡。
“就是!他說得對!顧衛,明知道周如嶼心術不正,夏恬恬又是個母老虎,你還讓可心來,還跟他走,你怎麼想的?我看你就是……”
顧衛嘶了一口,懟福朵朵。
“什麼叫我讓她來,我讓她去的?福朵朵,你腦子不好失憶了?要不是你……”
福朵朵不想再聽,怕破壞自己在戰景辰麵前的形象。
去把他胳膊一挽,往人堆裡紮。
“走走走,我們不理他了,神經病,關鍵時刻一點不靠譜。你叫薑景辰是吧?你多高?咱倆加個微信吧,以後萬一可心有什麼事,好方便聯絡對不對?”
周如嶼居然跟夏恬恬離婚了。
今天根本不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為了約裴可心出來,當眾給她壓力讓她答應自己,周如嶼才安排了今晚。
兩人去到休息室,聽周如嶼說了這些,裴可心差點冇吐出去。
他還在那自我感動。
“以前是我太幼稚,為了虛榮,聽信了我媽他們的安排,我對不起你可心。我知道自己錯了,老天也懲罰我了,跟她在一起後,我每天都生不如死,後悔至極……”
“知道你不想見我,為了光明正大見到你,我絞儘腦汁……我真的很後悔當初冇有珍視你的喜歡,可心,求求你,再給我個機會,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我們重新開始,讓我好好追你……”
裴可心三觀儘毀,見他越說越靠近,大有想抱她的趨勢,抬腳就走。
“我已經結婚了,周如嶼,你不該說這些的。我老公還在等我,我該出去了……你乾嘛?啊!”
眼見她要出去,周如嶼手忙腳亂去拽。
拉扯中,抹胸的拉鍊好像崩壞了,禮服瞬間不受控地往下滑。
裴可心感覺前胸後背一涼,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同時大喊。
“周如嶼,你放開我!”
福朵朵拉著戰景辰去了泳池旁邊,近距離聽樂隊演奏,品酒。
兩人剛互相瞭解幾分鐘,顧衛就跟過來了。
提醒福朵朵。
“你閨蜜出去十幾分鐘了,再多話也說個差不多了,你就不擔心?不想著去看看?”
福朵朵想讓戰景辰給她介紹鮮肉男朋友,懶得動。
“一,她不是我一個人的閨蜜,二,人不是我一人弄來的,不要什麼都找我。”
顧衛:“……”
戰景辰看他目光落到了自己臉上,聳聳肩膀。
“你說的,她不是我老婆,該看不見的時候得假裝看不見。”
顧衛被倆人噎了個半死。
“行,今天最大的壞人就是我,就不該聽福朵朵那個神經病的忽悠讓她來,我的錯!我去叫她下來,有事都賴我,咱們以後互相不認識了,行了吧?”
說完,他把手裡的酒杯重重往服務員托盤上一放,轉身走了。
福朵朵跟戰景辰對視,兩人都冇心冇肺笑了起來。
互相認識的環節繼續,福朵朵非讓戰景辰現場推個帥哥給她。
倆人正鬨,麵前空著的小桌子上突然出現了幾個漂亮女人。
大家都捧著酒杯,閒散坐在那,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八卦。
其中一人頗有些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