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了?跟在戰總身邊多久了?”
她說自己今年26,跟歌兒兩年了。
“所以一畢業就跟在戰總身邊了?”
“是的。”
“戰總脾氣不好,你能一畢業就被她留下來,說明你工作能力不錯。”
被人誇讚總歸是高興的,但關淑雅也得實話實說。
“冇有,戰總其實平時脾氣挺好的。可能是最近壓力有點大。”
雷東亦又笑了笑:“我能問一下你的工資有多少嗎?包括績效獎、年終獎什麼的。”
“??”
“當然了,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不說。”
回答問題之前,關淑雅俏皮的反問了雷東亦一句。
“我能問一下雷律師問這些是什麼意思嗎?”
雷東亦說:“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藏著掖著,就是想從工資水平側麵瞭解一下你的工作能力。”
關淑雅便實話實說了,報了個數給他。
雷東亦再次點頭。
說明這丫頭平時工作表現不錯,歌兒很滿意,幾乎各方麵都給她打滿分了。
“不錯。戰總看人很有眼光。你工作能力強,工作也好,人又長得漂亮,有男朋友嗎?”
背一個長相優異,身材卓越,社會地位又高的人問有冇有男朋友,是個人都會浮想聯翩吧。
小關的臉頓時紅了。
“雷律師問這個什麼意思?”
雷東亦說:“我覺得你很有潛質,以後肯定會有一番作為。身邊有不少合適的未婚男青年想介紹給你,不知你有冇有興趣。”
關淑雅簡直太有興趣了。
她是從農村走出來的,之所以好好讀書,又拚了命進戰氏,就是渴望認識一些階層高的人改變自己命運。
能跟雷東亦交上朋友的青年才俊肯定不一般,再經由他認識……
她十分激動又害羞的說。
“雷律師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助理團隊都是些女性,我平時工作又忙,認識異性的機會真不多,您肯費這個心思我太榮幸了。但會不會給您添麻煩?”
雷東亦溫和道:“不會,幾句話的事兒。”
“那就太感謝雷律師了。”
說完她的私事,關淑雅知道事情冇這麼簡單。
兩人纔剛認識,雷東亦就熱情的要幫她介紹男朋友,肯定是有所圖。
想想自己身上,能值得他圖的東西也就隻有戰警歌這一條線了。
所以她直接問。
“雷律師,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雷東亦就喜歡這種聰明又坦蕩的女孩,“可以。”
“您和我們戰總……我知道有些冒昧,您可以不回答的。說句悄悄話,我隻是覺得你們倆很般配,好像不是第一天認識,氣場挺微妙,看你們倆吵架還蠻有趣的。”
雷東亦既然跟她把話聊到了這兒,就冇打算瞞她。
“你的感覺很正確,我們倆確實不是剛認識。好幾年前的老同學了,我喜歡她。”
“但最近幾年鬨了點誤會,導致她現在不是很喜歡我,我想重新把她追回來。”
重新?意思就是倆人之間談過?
助理咕嚕了咕嚕眼珠子。
“所以,雷律師需要我做點什麼?”
雷東亦掏出了手機:“這樣,小關,我們加個微信。不需要你做太多,每天把她的行程表給我發一份就行了。”
“這是屬於我們倆之間的秘密,我會好好保守的。你也會的,對嗎?”
小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立刻給了他一條有用的資訊。
“戰下午三點要出去,但不知道去哪,這是私人行程。”
雷東亦很滿意:“知道了。你先回辦公室吧。飯菜好了我叫你。”
雷東亦看著時間,下午02:40,提前去了停車場。
很快就收到了小關發去的微信,歌兒下樓了。
幾分鐘後,歌兒開車出了停車場,他不遠不近跟在了後麵。
歌兒一路獨行,開車去了南城一家很有名的私人醫院,家園醫院。
一路上,雷東亦都在想藉口,等下怎麼假裝偶遇,怎麼跟她攀上關係。
結果到醫院停車場,他還冇找到車位,就看到薑南方和一位貴氣的中年婦人,已經在翹首等歌兒到達了。
家園醫院是以婦產科聞名的,想來她來這裡是做產檢的,跟在薑南方身邊那人肯定是商錦城的母親。
孩子的奶奶和外婆保駕護航了,雷東亦冇了再跟上去的勇氣。
隔著車窗看著歌兒被兩人挽住手臂,一路關切的往診室大廳裡走,心裡很是五味雜陳。
但現在不是用來後悔和說廢話的時候。
前幾年他耽誤的時間已經夠多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補救。
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好,估摸著時間,歌兒應該已經進診室開始做檢查了,他給薑南方打了個電話。
歌兒剛躺下,薑南方和商媽媽正滿心期待的往B超機器上看,手機響了。
抓起來一看,雷東亦打的。
薑南方知道他冇事不會給自己打電話,出去接了。
幾分鐘後,兩人坐進了雷東亦的車裡。
會在這被他約,薑南方雖然詫異,但也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既然薑南方這麼給麵子,態度這麼好,雷東亦也冇什麼需要繞的。
用十分誠懇的目光看著她,坦白道。
“薑總,不,我現在要跟您聊的是私事,想叫您一聲阿姨,可以嗎?”
“也許你會覺得我這麼說很唐突,但事實上,這聲阿姨,我很多年前就想叫你了。”
“我們家的情況歌兒可能不太清楚,但我相信您和戰叔叔是知道的,當年我為什麼會突然出國……總之,我想向您說的是,我對歌兒的心意,很多年前就已經有了,而且這麼多年從來冇變過。”
“雖然這些年我和歌兒冇有往來,但我從來冇停止過對她的關注。”
“就是因為這個,我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太過自信,上天懲罰我,所以纔出了她和商錦城的事……”
“冇有彆的意思,我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也不會放在心上。愛一個人,就是要愛她的一切,我不會認為她和商錦城的過去是她人生的汙點。相反,我認為歌兒之所以會有今天,跟我也脫不了關係,一切都是由我的優柔寡斷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