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鐘後,陳東陽接到了主理人打來的電話。
“小陳,起來了吧?什麼時候到公司啊?”
陳東陽看著看著趴在他旁邊壞笑的甜甜,朗聲說起來了,馬上就到公司了。
“有事嗎,張主理?”
主理說:“有點事,是這樣的。今天你就彆到設計院來了,前幾天南城康家醫療器械的康老爺子要給自己設計一個私人展覽館,看上了你的比賽設計,指名要你去。所以今天你出趟差,跑趟南城。”
“等下我把南城那邊聯絡人的微信發給你,到了跟他聯絡。記得隨時跟我彙報工作進度。”
“出差費,車費、油費什麼的等回來再報銷,記得留好單據,先這樣說啊。”
陳東陽答應了,見時間不早,怕曾慧去單位給他送早餐,又給曾慧打了個電話,把領導派他出差的事說了。
曾慧很失落:“那好吧,那你今天晚上能回來吧?”
“不好說。到時候看具體進度,能行一定回。回不回都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
“你有事兒也可以給我打電話。跟豆包說一聲,回去給他帶玩具。”
掛斷電話,甜甜收起了笑容,隻用一種壞的眼神看他。
陳東陽捏了捏她的臉:“是不是被我重新整理三觀了?瞞裡瞞外,左擁右抱的渣男,是不是覺得我也冇那麼好了?”
甜甜哼了他一聲:“就是,我看你真有當渣男的潛質。”
“不對,應該說你以前的渣男本性又被挖掘出來了,本身就是個不靠譜的人。”
“那怎麼辦?要不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把我甩了?”
“不要。”甜甜冇出息的抱住他脖子。
“知道我這麼多年為什麼從來冇談過戀愛嗎?”
“為什麼?”
“我身邊的好人太多了,不管是真君子還是偽君子,在我麵前都好得讓人受不了……可能我骨子裡就喜歡渣男吧,這輩子算是栽你手裡了。”
“哈哈哈。”陳東陽笑了。“你呀,好的壞的都讓你說了。”
兩人又膩歪了會,陳東陽問甜甜怎麼這麼大本事,到底給他們設計院許了什麼好處,連主理人都聽她的話。
甜甜把自己投了一個億,但隻收10%回報的事跟他說了。
陳東陽說:“你乾嘛不把這一個億直接給我?我分九千萬給曾慧,說不定他連夜帶著豆包離開我。何苦繞這麼大個彎子?”
甜甜打他:“你有冇有個正形?能不能好好說話?”
他捉住她手:“好好好。不開玩笑。”
“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有個好的平台展示自己,揚名立萬,日後成為受人尊敬的人,而不是靠女人給的一筆錢坐吃山空,一輩子當個軟飯男。我都懂。”
“除了我媽和我姐,世上冇人比你更愛我了。為了你,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放心吧。”
甜甜捏他下巴:“行了,少跟我說這些虛的。以後用你的實際行動來證明。”
“不過你們主理這事說的可不是假的,康老爺子確實要建個紀念館,但這是我的工作,你今天替我打工。”
“我不想跟那種古板又虛榮的長輩打交道。”
“你說他們怎麼這麼自戀?因為年輕時候吃過一些苦,老了就想把生平事蹟寫成自傳或者把一些冇人感興趣的東西拿到展覽館供人蔘觀,也不想想誰在乎,不瞎糟蹋錢嗎?”
陳東陽說:“就許女人花錢買包,子孫花錢玩車,老爺子想給自己蓋間屋就浪費錢了?你這什麼心理?”
“……”
“他不花錢我哪有機會出人頭地?你應該謝謝他。”
幾句話把覺得這事無聊的甜甜給醫好了。
“既然你感興趣,全權交給你。今天我給你當助理。”
除了副總阿鐘,甜甜在公司的身份冇人知道。所以分配業務冇人照顧她,向來有什麼做什麼。
這回居家辦公了將近一個月,同事多少對她有點意見,便把這個冇什麼油水,枯燥的工作拋給了她。
本來挺排斥,不過現在有陳東陽了,她能翹起二郎腿享清福了。
甜甜跟康老先生約在上午十點去家拜訪,陳東陽拉著甜甜又做了一番晨練,兩人去附近商場重新買了衣服,駕車出發。
甜甜為了不被人認出來,特地把頭髮綁了個古板的揪,戴了個看起來呆呆的黑框平麵眼鏡,穿了身長衣長袖的普通工裝,很像助理。
陳東陽則不一樣了,身高腿長的,普普通通的西裝也能被他穿出來一股子貴氣。
加上他外形容貌俊朗,還真有種領導的風範。
兩人報了公司名字,順利進了康家內部。
路上,陳東陽想到了個關鍵問題。
“你們公司知道你要做這個業務,設計院也知道我要做這個業務,但現在我們倆卻共同做,到時候怎麼跟公司交代?”
甜甜打扮的呆,腦子可不呆。
“算你的。我不用交代。”
“彆說我那的同事冇人在意這筆小小的業務,冇人會追著我問這個問題,真有人問,我就說冇談攏,黃了唄,副總是我姑父,誰能拿我怎麼樣?你不用管,我都想的好好的了。”
趁人不注意,陳東陽偷偷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我發現你這個小東西壞的很。安排起壞事來頭頭是道的。”
甜甜一臉嘚瑟:“那是。不然能把你這個渣男拿到手?我們倆這叫渣渣聯合,以毒攻毒,為民除害。”
陳東陽又補了一句,“狼狽為奸。”
兩人一路說笑著被人帶到了康老爺子的彆院。
老爺子正在花園裡打太極拳,上去自我介紹一番,三人在涼亭落了座。
喝著他泡的功夫茶,聽他娓娓道來自己偉大的生平事蹟。
甜甜聽不下去,坐在落後陳東陽半步的位置一直盯著他看。
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陳東陽必須得聽,不光聽,還得時不時低頭做筆記。
甜甜一會兒看他的眼睛,一會兒看他的嘴巴,一會兒看他的喉結,一會兒看他寫字的手。
心說:不行,得多留他兩天,太好看了,捨不得放他就這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