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童安安一隻鴨放進鍋裡,開始處理蝦,他還在歎氣。
“連張洋都說找不到合適的人,算了,不管了,得罪他就得罪他吧。讓他自己請請個專門看房子的管家去。大不了我給他出錢。”
童安安頭一回聽這麼離譜的事。
免費住房子還有錢拿?
看房子管家?
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職業?
見她投了好奇的目光過來,薑景煜跟她解釋。
因為要保持家裡乾淨衛生,還要跟物業打交道,還要幫他照顧貓,所以大家都覺得挺麻煩的。不出錢誰願意乾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
“你有冇有什麼合適的人幫我介紹介紹?”
童安安不敢說自己想乾,“我留意一下吧。等我問到了給你打電話。”
薑景煜再次歎氣:“要是你能把這個活接過來就好了。我覺得你應該挺會整理房子的。而且不說了嗎,你又喜歡小動物。”
“其實說是照顧房子,隻要保持它乾淨不亂,小貓不會被餓死,定期驅蟲看寵物醫生就可以了,又不需要全職在家裡陪著他們,不需要花太大功夫。”
“要不,就算你幫我個忙,把那邊的房子退了,搬到這裡來住?”
童安安心裡一陣竊喜,心說自己正在發愁房子的問題呢,這不等於一個天大的餡餅砸到頭上了嗎?
可又覺得好像占了薑景煜的便宜。
“我能行嗎?我從來冇住過這麼好的房子,怕管理不好。”
薑景煜鼓勵她:“有什麼不好的?傢俱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定期打掃,不給它弄壞就行了。”
“越說越覺得你合適。價錢好商量,隻要你答應,隨便說個數他應該都冇意見,你就幫了我這個忙吧。”
老闆這台階給的,要是不下,倒顯得自己太端架子了。
童安安隻好答應,不過人家不問她要房租就已經挺好的了,她哪敢再要錢?
“幫忙可以,但我不能要錢。你知道的,這種房子如果不是人家情況特殊,讓我租我都租不起,幫我省了那麼大一筆房租,我怎麼再好意思要錢?”
薑景煜也冇多說,就問她什麼時候能搬。
童安安問,“很急嗎?”
“挺急的。他明天就要走了,希望走之前能看到靠譜的人住進去,那就放心了。你最好明天就搬。”
童安安想了一陣,“那好吧,那我晚上回去就收拾行李。跟那邊打個招呼,明天搬過來。”
“你怎麼過來?”
“坐地鐵可以的。”
薑景煜說:“反正週末我也閒著冇事,彆坐地鐵了,我去幫你搬。”
啊?讓老闆幫自己搬行李?童安安怎麼敢!
薑景煜再次給她遞梯子:“你幫我這麼大個忙,我去幫你拿下行李應該的。再說了,你搬過來可以經常給我做飯吃,還幫我省了一筆外賣錢呢。該不會你的行李很多,需要拉好幾趟才能拉完吧?”
怎麼會。
童安安個窮光蛋,除了幾件行李,連被褥都冇有。
兩人就這麼愉快的把住房的問題說定了。
忙碌一個多小時,做好了菜,兩人在明亮寬大的餐桌前相對而坐,開始吃飯。
客廳裡放著舒緩悠揚的音樂,窗外有暖洋洋的陽光曬進來,身邊有一個喜歡的人陪著,生活的意義一下就凸顯出來了。
吃完飯,童安安要去洗碗,薑景煜讓她放洗碗機裡。
“不用了,就這麼兩個碗,兩個盤子,一分鐘就刷好了,放裡麵不夠麻煩的。”
“那我來洗。你忙了那麼久做飯,怎麼好意思再讓你洗碗?”
薑景煜搶過去,笑著對她說,“你過來監督我,有哪個地方洗的不好,及時糾正我。”
兩人在一陣輕鬆的氣氛中結束了午餐,童安安說她先回去了。
她要跟馬薇薇打聲招呼,讓她過來退租,還要收拾行李。
薑景煜把車鑰匙一拿,“我送你。”
“不用了。這邊坐車挺方便的。”
瞎說八道。
這是高階彆墅區,一公裡以內隻會有訪客的出租車進來,不會有出租車出去。
冇人送,根本打不到車。
“彆跟我瞎客氣,你是我的客人,送你一趟不是應該的嗎。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
就這樣,她又坐進了薑景煜的車裡。
愜意的午後時光,又是週末,大街上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微笑。看得薑景煜心情也好的很。
路程走到一半,看見路過的每個女孩手裡都捧著一杯咖啡或者奶茶,他開始注意沿街的店鋪。
然後在一個知名的奶茶店前麵停下。
“我請你喝奶茶,喝什麼口味的?”
童安安反應過來,客氣道:“我請你喝吧,這麼大老遠的還讓你送我一趟。你喝什麼口味的?”
薑景煜也冇跟她扭捏。
“你喝什麼口味的我就喝什麼口味。”
“熱的?”
“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童安安下去買了兩杯熱奶茶,坐回來,薑景煜又發動了車子。
幫他把吸管插上,遞過去:“你能一邊開車一邊喝嗎?”
薑景煜當然可以,但他不想:“被監控拍到要罰款。”
“可是放著放著就涼了。”童安猶豫著。“要不我餵你?”
薑景煜勾唇一笑,有種計謀得逞的感覺:“謝謝。”
她把奶茶遞到他麵前,薑景煜嘬了一口。
人生第一次喝奶茶,好甜好膩呀。但是跟他此刻的心情很像。
“好喝,你品味很好。”
童安安忍不住笑了,老闆真的是很會誇人,連買杯奶茶都要被他誇品味好。
她一手拿著薑景煜的,一手拿自己的,你喝一口,我喝一口,有一搭冇一搭的聊天,很快,到了小區樓下。
童安安跟薑景煜道彆,要下車,薑景煜笑看著她。
“童安安小姐,你冇發現你多少有點不禮貌嗎?”
嚇了她一跳:“啊?”
“按說朋友到了自家門口都要被邀請進去喝杯茶的。我都到你家門口來好多次了,怎麼從來都不邀請我進去坐坐?”
說的童安安臉一下紅了。
她確實冇想到這點,隻是下意識的覺得老闆好像不屑於進她們這種小員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