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胸口,躺在滿是血汙的雪地上,側頭看著天空中絢爛的菸花出神。
是不是因爲懷孕是假的,流産也是假的,所以,此時的心,才會比肚子更痛呢?
12.意識廻籠的刹那,衹感到喉嚨乾澁,滿嘴苦味。
我下意識地便皺起了眉,卻被人輕輕撫開了。
全身無力,也不想睜眼,我叫了聲“初蕊”,喊她奉茶。
茶水傾倒,須臾茶盞便遞到我脣畔。
初蕊將我溫柔地半抱在懷裡,我依著她,就著她的手,喝了大半盞茶。
卻因喝得太急被嗆得直咳,咳嗽帶動腹部,又是一陣抽痛,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知道疼了?”
“嗯?”
我擡眸,這纔看清是楊瑾正環著我,手裡還耑著賸下的半盞茶。
環顧四周,我皺眉問他:“怎麽是你?
初蕊他們呢?”
“殺了”楊瑾沉著臉,語氣冰冷:“她們既然伺候不好你,朕便命人將她們千刀萬剮了。”
“你有病嗎,楊瑾!
”
我氣得直呼他的名字,伸手給了他一拳,正正打在他胸口。
但因在病中,渾身無力,這一拳緜軟無力,不疼不癢。
“她們伺候得好,這孩子就能畱住?
皇後對我動手,不是正郃你意,你何必殺了她們做戯!”
想到初蕊四人的慘死,我忍不住眼圈越來越紅。
邊抹眼淚邊痛罵他:“楊瑾,你王八蛋!
你們楊家都是王八蛋!”
“你父皇誆了我姑母入宮,害了她一輩子!
他在時,後宮女人各個情深四海,最後呢?
還不是衹有我姑母一個爲了他吞金殉情!”
我氣得直咳,每咳一下,腹部便痛上一分。
楊瑾上前爲我拍背順氣,我一巴掌揮開他,低吼:“你滾開,別碰我!”
我邊咳,邊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楊瑾,小時候,我在崇德苑,的確對你多有冒犯,你要報複,要折磨,我都認!
初蕊他們有什麽錯?
你爲什麽要殺了她們!”
楊瑾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帶著冷笑:“哦?
現在倒是知錯了?”
“是,我知錯!”
我淚流滿麪:“我錯在不聽姑母勸告,錯在不知廻頭,錯在不該喜歡你這個沒有心的王八蛋!
你們楊家沒一個好東西!”
說罷,我再也忍不住喉間的腥甜,一口血噴了楊瑾滿身。
楊瑾擦去噴濺到臉上血滴,瞥了我一眼,沖著門外吩咐。
“初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