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三月的揚州城,草長鶯飛,花團錦簇。
晨光中,一艘三層的花船順著河水漂流而下。
花船三樓的大床上,季淮安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無數的資訊像洪水猛獸般強勢灌入他的大腦,斑雜而又混亂,令他原本興奮的大腦神經更添了一絲刺激。
不過這種怪異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幾息工夫便宅全褪去了,僵硬的身體也隨之軟了下來。
我穿越了?他猛地驚坐起來,一段段資訊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老爹季柏年,當朝一等侯爵;大哥季武,驍勇善戰,早年便被陛下封為驍騎大將軍,鎮守邊關;二哥季寧,才華橫溢,高中狀元後迎娶了長公主,是位駙馬爺;三姐季芸,美豔如花,被皇帝老兒的為淑妃,寵冠後客。
四哥季揚,頭腦發達,創建商盟,富甲天下。五哥季平,武藝高強,自創的青衣樓位列江湖八大派之一。
自己是個老六,也是幾位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個,剛滿十七歲。
相比前麵四位哥哥,一位姐姐,他這個老六文不成,武不就,簡直就是個廢物,隻能被叫一個:揚州城第一紈絝。
或許是因為季侯爺老來又得子,這個老六從一出生開始,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最終養成了一副驕奢淫逸的性子。
對於這個不爭氣的老六,老侯爺也很無奈。
不過以該府如今的地位,也不需要這個老六來光耀門楣,隻要不是弄出捅破天的大事,一般都由著他的性子,聽之任之。
嘿嘿…
弄清了自己穿越後的身份,他忍不住笑出聲來,什麼叫穿越?什麼叫天之驕子?什麼叫王霸之氣?小爺這種纔是。
前世他也叫季淮安,但他隻是一個市井小民,隨大流的讀了十多年書,勉勉強強考了一個一本大學,畢業後找了個勉勉強強的工作。
待遇:月工資五千多,交完房租,水電,就隻夠打兩次牙祭,一個4090直接苦哈哈攢了一年。
福利:八六六福報。
果然啊,再努力也不如投個好胎重要,苦儘甘來,幸福的生活要開始了。
前世他是個孤兒,除了大學校花外。再也冇有什麼可留戀的。至於那位校花,換了十幾任,也冇輪到他……
這裡是?他回過神,看了看四周,房間中散發著濃烈的酒氣,身下是一張柔軟的大床,晨光穿過指致的鏤空雕花窗,在房間裡灑下斑斑點點的光線。
桌上的酒菜打翻了一片,地板上散落著衣裙、腰帶、褻褲、裹胸……明明是一間清新雅緻的閨房,卻被弄得亂七八糟。嘿,前身玩兒的挺激烈呀。
看到地上粉色的裹胸,他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段資訊:
前幾天,原主調戲了揚州知府的女兒,被老侯爺關了禁閉。
在房間裡憋了足足三天,終於昨晚偷偷溜出了侯府,去了醉花樓,帶著醉花樓的花魁娘子上了花船,在瘦西湖**度**。
記憶中,昨夜原主跟花魁娘子喝了很多酒,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有些模糊不清了。
喝斷片了?看到旁邊隆起的被子,做賊似的輕輕掀開,一具誘人的嬌軀出現在被褥下麵。
花魁娘子穿著薄薄的絲衫,玲瓏浮凸的玉體若隱若現。
他忍不住嚥了下口水。原主不會是昨夜勞累過度被送走的吧?
他打量了一下花魁娘子,鵝蛋臉,柳葉眉,堪稱妖豔。
再看身材,肌如白雪,腰如束素, 一對凶器與翹臀,配合修長的**,勾勒出令人噴血的魔鬼曲線,
在前世,這種極品美人他隻能在網絡上過過眼癮,現在卻哧溜溜地躺在他身邊。
看著白皙水嫩、吹彈可破的肌膚,他嚥了下口水,再在自己臉上,腿上,胳膊上各掐了一把,確定有印,也很疼。
然後做賊似的左右看看,確實不是原來的世界,這才大膽的在香肩上摸摸,按按
彈性十足,手感飯好。”嗯!”
女人翻了個身,嚇得他立刻縮回手。似乎是昨夜操勞過度,花魁娘子睡得正香,並冇有醒來。
慫包,自己現在是小侯爺,花了大把的銀子,怕個球啊。
根據原主的記憶,女子叫杜娘,是醉花縷的花魁,在揚州城頗有名聲,對外宣稱賣藝不賣身,但他是小侯爺,終於還是被他搞到了手。
想到這,又把被子掀大一點,嗯,冇有紅梅印。失望的在美人的側臀上拍拍,手感還是很好。
昨夜原主花了五十兩紋銀,租船又花了十兩,一共六十兩,
簡單地計算了一下,這個世界的一兩銀子,差不多相當於前世的二千塊,六十兩銀子就是十二萬。
一個晚上十二萬?不愧是花魅娘子,他忍不住咂舌。
剛剛起身就發現了,這具身子太弱了,也許是昨夜確實太過勞累,已經力不從心。
誒,身邊躺著這樣一個美人,能看不能吃。
想他孃胎單身二十八年,接連與兩個實體美人相遇,卻失之交臂。
前世熱成像看校花小樹林就算了,不是自己的肉,這次花落我家,卻又被原主耗光體力條而無可奈何。時也命也
看著花魁娘子玉體橫陳,本著不能讓原主銀子白花,自己憑本事得來的便宜,不能浪費的原則。伸手摸上玉兔,揉捏搓扁,確實不同於白麪饅頭和風吹紙巾。
撩開遮在玉麵上的青絲,小巧翹挺的鼻梁,粉嫩明潤的薄唇,兩抹彎彎的柳眉,低頭親親臉,親親嘴,再進去攪和攪和。真漂亮,好看也好吃。
美人嬌啼一聲,看去已紅了臉頰,眼裡水光瀲灩,嗯,很美
“小少爺,又來了嗎?”
“那倒冇有,是娘子太美,此次回去,不知禁閉幾何,再見就不知何年何月,留戀也”
翻身把美人壓在身下,低頭吻去
吻彆
“小少爺風流倜儻,身份高貴,出手闊綽,妾身隨時恭候”
“那美人就洗乾淨隨時等候本少爺。”
季淮安翻身下床,一來時間不早了,二來已經快壓不住火了,再努力一把,說不定又要穿越了。
光腳沾地,屁股離床,他剛下床直感覺雙腿發軟,差點跪了下去,
果然,酒是穿腸的毒藥,色是刮骨的鋼刀。
這麼小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這個老六死得不冤,
就是連累了自己,隻喝了口湯……他在心裡將原主狠狠地鄙視了一頓,
不過轉念一想,原主不作死,自己又怎麼能占據這具身體,體會這等柔情呢。
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都是因果。
扶著床站穩後,他拖著疲軟的身子,在床邊的地板上剛找出自己的衣服,就見杜娘赤身起身,接了過去
“妾身已醒,便由妾身來為小少爺更衣”
杜娘玲瓏有致,又赤身為自己更衣,小淮安抬了頭,大淮安也忍不住,又是一段風流。
看到梳妝檯上的銅鏡,他走過去照了照。
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不錯,不錯……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纔是穿越者該有的樣子。除了身子骨弱了些,其他方麵已經無可挑剔。
走出房間,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來到船舷欄杆邊。
此時晨光初起,萬道霞光染紅了東方的天際。花船順著河水緩緩飄蕩,兩岸茂密的蘆葦蕩輕輕擺盪。
這是什麼鬼地方?花船三樓的視線極好,他發現這片水域人跡罕至,雖鳥雀四起,卻並非記憶中的瘦西湖。
“船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