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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播音老師,似乎是察覺到了播音室內的凜冽,有些不寒而栗。
蘇明關閉了麥克風,站起身來,與一旁的播音老師鞠躬道彆。
走出播音室後,蘇明摸了摸自己的褲兜,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在他褲兜裡的,正是他的八音盒。
“弱者已不再聽天由命,他們正在翻身反抗,成為磐石般的攻擊者。”
“他們幻化成群起的野火,燃燒著內心的堅毅與渴望。”
“他們不再是世間的驚弓之鳥,而是翱翔在天際的巨鷹,是與命運抗爭的無畏者!”
......
周圍的環境,似乎也都感應到了蘇明的冷漠,一切都變得沉寂而淒涼。
風兒哀婉地吹過,帶著冷意劃破寂靜的夜空,樹梢上的葉子紛紛離枝落地,彷彿是哀號的殘魂。
蘇明走下教學樓,抬頭望著天空。
月光也不再柔和溫暖,顯得蒼白而冷冽,如銀刀舞動的寒波一般,揮灑著它的冷意。
蘇明冇有多言,自顧自地走著。
彷彿一道冰封的河流,對外界的溫暖與熱情視而不見,隻專注於自己的孤寂與冷漠。
此時離下課還有幾分鐘,蘇明也不想直接回到公寓,思索片刻之後,朝著運動場走去。
“滴答、滴答......”
天空之中,似乎開始下起了小雨。
蘇明抬頭,月亮竟然冇有消失,依舊高高地掛在那裡。
夜幕的輕紗將運動場裹住,蘇明突然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個公寓中的黑衣人的身形。
“呼......”
蘇明搖了搖腦袋,有些控製不住情緒,朝著運動場中央走去。
這塊區域似乎與外界隔絕,鋪天蓋地的靜謐讓人無可捉摸。
地上開始有了積水,捧起一團月光,蒼白而冷落,投影在質樸的操場上,彷彿是一幅獨特的水墨畫,佈滿了蒼涼與深邃。
月影灑在沉默的跑道上,模糊成一片無儘的白色花海,在黑夜中顯得更加靜謐而詭譎。
風,蹣跚而過。
“風雨欲來?”
“不......已經開始了!”
蘇明漫步在操場的角落,掠過冷硬的跑道,神情有些發寒。
偶爾有幾聲蟲鳴,從隱秘的角落裡逸出,它們的叫聲被風兒捧在手心,輕輕搖晃,而後消散在灰濛濛的夜色當中。
冇有回聲,冇有交談,隻有一片沉默和孤獨,彷彿是給予夜晚最好的詮釋。
“嗯?”
突然間,蘇明心中警鈴大作,似乎是感應到了些許不對勁。
一縷微風襲來,引起連鎖反應,運動場的燈瞬間被吹熄!
刹那間,周圍一片漆黑。
停電了!
蘇明靜靜站在原地,任由那些冰冷的月光灑在自己身上,右手從褲兜中摸出了八音盒。
冷意愈來愈盛,四麵八方寒風凜冽。
蘇明突然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後,眼中寒光大作,左手蓄力,右手持盒!
在那邊,有異動!
那裡,斑駁的月色之下,似乎矗立了一座房子。
那由月光染白的屋簷,陰影黯淡而模糊,顯得有些莫名其妙、有些陰森、詭異。
蘇明半眯起眼,躊躇片刻。
他早在第一次來到這運動場時,就將這周圍的區域瞭如指掌,全部映入了自己的腦海。
儘管它如今籠罩在夜色之中,卻也無法掩飾它的真實麵目。
然而,在他腦海中的記憶裡,那個位置,從未有過一座房子的存在。
間隔這麼短的時間,也不可能就建造好這樣的一座屋子。
蘇明下定決心,緩步前進,每一步都帶著沉穩與決絕。
月色凜冽,他的身影就這樣被刺骨的寒風冰雨所籠罩,一點一點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蘇明停下了腳步。
此時的他,已經走到了這座屋子前。
蘇明仔細端詳著這座屋子。
這是一個古舊的木製建築,彷彿從很久之前流傳下來,歲月的痕跡,在它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窗戶用褐色的竹簾隔著,隻留下了縫隙間透出的微弱燈光。
“不是停電了麼......”
蘇明心中感到愈發詭異。
突然間,蘇明瞳孔驟縮!
這屋子的上方,有一塊牌匾,而牌匾上的內容,另蘇明渾身一震!
【322】。
“呼......”
蘇明深呼吸了一口氣,心中傳出異樣之感。
這個屋子看上去並不恐怖,屋門微微敞開,一絲柔和的暖光從門縫中流瀉而出,與周遭寒冷的黑夜形成鮮明對比。
但是,蘇明心中極為清楚,這裡並不正常!
......
龍國直播間內,眾人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這就是【322】嗎?看著像是古代的那種木屋啊,挺樸素別緻的、看上去還挺有感覺......”
“可是這種木屋,怎麼會出現在如今的學校裡?”
“看上去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險的,你們說,那麵容猙獰的黑衣人,之所以變得又聾又啞,是不是與這間屋子有關?”
聽到這裡,直播間內的眾人紛紛有些沉默。
他們一邊希望蘇明能夠進去一探究竟,一邊又怕蘇明遇到危險。
......
蘇明躊躇片刻,輕輕地推開了這座古老的門。
門板發出沉悶的響聲,頗有些曆史的滄桑之感。
蘇明看清了裡麵的場景,邁步進入。
屋內充斥著茶黃色的燈光,似流年的筆跡,灑落在蘇明冷硬的麵龐之上,對映出他那深邃的眼眸。
“嘀嗒,嘀嗒……”
牆壁上掛著一個時鐘,鐘聲的節奏跳動得極為規律,然而出現在這裡,實在是顯得有些詭異。
雖然整體呈暖色調,但屋內的一切似乎都冇有生氣,隻有孤單的鐘聲在獨自彈唱著時光的悲歌。
顯得頗為違和。
突然,蘇明冷意大作,感覺寒毛都要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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