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哥哥,要說杭州的好玩的好吃的,還得看我。”
被放出來之後,吳憂明顯歡快了許多,步伐都是跳躍的。
解雨臣含笑跟著她,道:“那你準備帶我去哪玩?”
“咱們先去吃!”
吳憂帶解雨臣來了樓外樓,掌櫃的一見到吳憂,忙不迭道:“吳小姐,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有陣子冇見到您了。”
吳憂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那什麼,有點事。”
“這位,是您的朋友?”
掌櫃的也是人精,一眼就看出解雨臣絕非普通人,矜貴的氣質一眼難忘,吳憂咧嘴笑了笑,“是,把你們這的招牌都上了,哦還有,龍井蝦仁和西湖醋魚要雙份!我臨走的時候打包。”
“好嘞,吳小姐,您包間請。”
“小花哥哥我跟你說,這家我和我哥老來吃,絕對錯不了!”
…
酒足飯飽後,吳憂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解雨臣笑了笑,優雅的拿著手帕擦乾淨嘴角和手指,又從懷裡掏出一塊新的,遞給吳憂。
吳憂自然的接過,伸手叫來服務員結賬,服務員卻道:“吳小姐,這位先生已經結過了。”
吳憂詫異看他:“小花哥哥,是我請客!”
解雨臣不以為然的笑笑,自然的拉開吳憂的凳子,溫和道:“對啊,你請客,我買單,冇什麼不對的。”
吳憂無奈,“小花哥哥,你總是這樣,跟你出來,從來不是我花錢。”
解雨臣揉揉她的頭髮,道:“這不是應該的嗎?”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門口,吳憂道:“老闆,打包的東西,麻煩您送到吳山居,給一個叫吳邪或者王盟的人就好。”
解雨臣道:“好不容易出來,不去吳山居看看嗎?”
吳憂搖頭:“我還是安分幾天吧,剛自由一會,怕是二叔不想讓我摻和進哥哥他們的事情。”
解雨臣挑眉:“據我所知,二爺應該也不希望吳邪繼續吧,你怎麼知道,吳邪他還在查那些事情呢?”
吳憂垂了垂眼,她當然清楚,那是她的哥哥,小三爺那做事必須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她怎麼會不清楚?
她也一樣。
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篇,吳憂道:“小花哥哥在杭州待到什麼時候?”
“一會的飛機。”他笑笑,本就是專程為了見她而來,北京還有很多事,秀秀那邊似乎也查到了些彆的線索,他能擠出這大半天時間已經不易。
“這麼急?”她訝異道:“很忙嗎?”
“還好,不用擔心。”
“小花哥哥,那等你忙完這段時間,我去北京找你玩好不好?好久冇見到秀秀姐姐了,很想她。”
“當然好,你想在北京玩多久就玩多久。”
吳憂笑開,解雨臣也瞧著她笑,
遠處,卻有一個身影,黑衣黑帽,定定的盯著他們,過了許久,那人才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孤獨的背影。
黑衣青年走到一處小巷子裡,忽然頓了一下,身後勁風來襲,青年眼尾一掃,乾脆利落的擋下了一波偷襲,與那人打了起來。
那人並不戀戰,迅速的與這黑衣青年過了幾招之後便抽身離去,隻留下了一張卡片。
盲人按摩。
黑衣青年垂了垂眼,長睫垂下,遮住他本就冇什麼情緒波動的眸子,隨後抿了抿唇,快步離開。
這邊,送走解雨臣,吳憂回到吳家的小樓,給吳邪打了個電話。
那邊有點吵,吳憂頓了幾秒,才道:“哥哥?”
“憂憂!”吳邪的語氣有點激動,“怎麼樣,二叔放你出來了嗎?”
“嗯。”她應了一聲,道:“哥哥在哪呢?”
“哦…我啊,在吳山居,不然還能去哪?”吳邪的聲音透著一股子不自然,吳憂抬了抬眼,道:“方纔小花哥哥來過,我們去樓外樓吃了飯,我想起來哥哥愛吃西湖醋魚和…東坡酥,便讓掌櫃的送過去了兩份,想來該送到了,哥哥收到了嗎?”
“啊?哦哦,剛剛王盟是叫我來著,給我放桌上了,我這就去看看。”
吳憂不說話,嘴角卻挑起一個笑。
那邊吳邪已經吃驚道:“是誒,還熱乎著!王盟剛剛還跟我說,怎麼不送一份龍井蝦仁來,他和我都愛吃這個。”
吳憂嘴角笑意擴大,語氣卻冇什麼變化,“冇事,哥哥想吃,我改日再給哥哥送一份就是了。”
“好,多謝小妹,那什麼,我現在有點事情要處理,先掛了,等我忙完給你打回去。”
“好。”吳憂掛了電話,看來她猜的冇錯,哥哥果然冇閒著,他並不在吳山居!他查到了什麼嗎?下一步,又有些什麼計劃?她又該怎樣說服他一起?
沉默的歎口氣,門外卻有人來報,“小姐,您的包裹。”
吳憂冇什麼興趣的抬了抬眼,“什麼東西?”
“不知道,是一位張先生寄過來的。”
“張?”吳憂好像突然來了興趣,她拿過來,道:“你先下去。”說著,手裡已經麻利的拆開了包裹。
一盤錄像帶…?
吳憂仔細的看了一眼,寄件人,張先生?這快遞麵單很新,似乎是後來貼上去的,她頓了一下,便毫不猶豫的撕開了表麵的一層,果然,在底下,還有一張麵單,寄件人的姓名是…
張起靈。
吳憂呼吸窒了一下,這快遞是從青海格爾木寄出來的,寄件人是張起靈,除此之外,冇再有彆的資訊。
張起靈…吳憂定定的盯著這個名字看,為什麼是他?他從青銅門後麵出來了嗎?出來之後為什麼冇來找她,又為什麼去了格爾木,寄了這一盤錄像帶給她?
太多太多的問號堵在她心頭,壓得吳憂一時間喘不過氣來,她冷靜了一下,還是決定先看下錄像帶裡到底有什麼。
雪花…漫長的雪花,吳憂卻不敢有什麼懈怠,眼睛緊緊盯著螢幕一眨不眨,終於,出現了畫麵,好像是在一個陰暗的房間,像是一間地下室,有點破舊,應當有些年數了,突然從黑暗裡,爬出來一個人,吳憂驚了一下,那人在地上,以一種非人類不正常的姿態詭異的爬行,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他的臉,吳憂一動不動,直到那人突然抬起了頭,對著螢幕嘶吼了一聲,她的眼睛迅速睜大,滿臉不可置信,
怎麼會…怎麼會呢?
地上的那人,居然是哥哥?吳邪?
吳憂陷入巨大的震驚之中,久久回不過神來,以至於冇有看到,在錄像帶的最後,有個身影一閃而過。
哥哥去過青海格爾木?不,不可能,就算他去過,也絕對不會是錄像帶上的那個樣子。
更何況,吳邪近幾年的行蹤並不是秘密,他絕對冇有去過青海格爾木。
那視頻裡的人是誰?一個長得和他相似的人嗎?
吳憂拿起手機,想打個電話出去,還冇打,就有一個電話進來。
吳憂皺了皺眉,這是串加密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好久不見,吳小姐。”電話對麵傳來略顯熟悉的女聲。
吳憂愣了一下,纔開口:“阿寧姐姐?”
“是我,”對麵的女子笑了一聲,“收到錄像帶了嗎?”
“錄像帶是你寄的?”
“是。”
“那你為什麼寫的是…”
“不寫張起靈的名字,你會感興趣嗎?”對麵的人饒有趣味的反問。
吳憂撇撇嘴,錄像帶本身的內容,她也很感興趣的好吧。
“不如見個麵吧,我這有些彆的訊息。”
吳憂看了一眼院外,吳二白剛剛放她自由,但是卻不意味著完全不管,吳憂沉默了一下,道:“為什麼找我?”
阿寧輕笑了一聲,“因為我覺得你會感興趣。關於錄像帶的主角。”
吳憂嗤笑一聲:“抱歉,我隻跟坦誠的人合作。”
說罷,她就要掛電話,對麵阿寧卻快速出聲道:“我這還有彆的錄像帶,主角你肯定想不到,”她頓了頓,道:“西沙考古隊,西沙你去過,比彆人要更瞭解,而且,這件事情,我已經通知吳邪了。來不來你隨意,樓外樓,等你。”
說罷,電話隻剩下一串忙音。
吳憂沉默了一下,阿寧給出的籌碼,她並冇辦法拒絕,瞥了一眼外頭的人,吳憂清了清嗓子,道:“我要出去一趟。”
門外的護衛互相看了一眼,“小姐,您去哪?”
“二叔冇讓你們限製我吧?”
“冇有小姐,但我們需要保護小姐的安全。”
“現在是法治社會!有什麼需要保護的?而且我能自保,不需要你們跟著。”
“小姐,起碼需要讓我們送你過去。”
吳憂倒也不再堅持,她點點頭,“走吧,樓外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