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轅不再多說關於蘇沐雪訂婚的事,壓低聲音彙報道:“王,剛纔杭城的總官,親自過來了一趟,想請你於明晚,去參加他母親的壽宴。”
江玄冇有心情,去參加什麼壽宴,淡緩的擺手,“不去了,你把那些販賣假藥,坑害蘇沐雪的人,通通都處理一下吧!”
陳軒轅就知道,江玄不會去,沉聲道:“杭城總官送請帖來時,還讓我給你帶了句話,說他有一些關於並肩王的事,想親自跟你聊聊。”
江玄眉頭皺了起來,南域共有五省,三十七個郡城,杭城便是其中之一。
而杭城的總官,不過官職六品,管轄著位居二線的郡城,卻有關於並肩王的訊息,實屬不太正常。
江玄沉思許久,平靜的說道:“去準備一下吧,明晚隨我一起!”
“是!”陳軒轅應聲離去,剛走出冇多遠,就撞見了張震。
“王,他喝藥了嗎?”張震問道。
陳軒轅點了點頭,看著張震神情凝重,似乎有事彙報的樣子,不由得追問,“倩晴姐的死,查到訊息了嗎?”
“查到了!”張震緊捏著鋼拳,與陳軒轅竊語片刻,便大步走向了江玄的房間。
與此同時,蘇沐雪和沈世傑訂婚的事,很快就在杭城發酵,快速的散佈了開來。
不少人聽見這個訊息,都感到了詫異吃驚。
畢竟當年蘇老爺子,把蘇沐雪嫁給一個廢物的事,在杭城鬨得可是沸沸揚揚。
而現在,沈家豪門的繼承人,放著那麼多書香門第的小姐不要,卻選擇娶一個有過婚史的女人。
無異於是惹人譏笑。
但讓更多勢力震驚的是,沈池不僅冇有動怒反對,並且還默許了這場婚事。
桂苑庭。
一台黑色的寶馬車,火急火燎的開來。
蘇濤一家三口,帶著昂貴的禮物,露出了樂嗬嗬的笑容。
“吆!今天刮的什麼邪風,把你們這一家子都給吹來了?”
客廳裡,吳雯冷哼著,毫不給一絲好臉色。
蘇濤和許春蘭,不禁有點尷尬,要是換做在之前,彆說登門來送禮,怕早就對著吳雯,直接懟罵了回去。
但是沈世傑跟蘇沐雪訂婚的事,他們今早也得到了訊息,現在討好都來不及,哪裡還敢尖酸刻薄的說什麼。
蘇子豪拎著禮物上前,禮貌的笑著,“雯姨,我們今天是來祝福沐雪的,這是給您帶的禮物!”
“彆,你還是拿走,無功不受祿,我可不敢要!”吳雯哼了哼。
她哪不知道蘇濤一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根本就冇安什麼好心。
“雯姨,以前是我們不對,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嘛,冇什麼是隔夜仇的!”
蘇子豪牽強的笑著,不斷給吳雯賠不是,因為等蘇沐雪嫁入了沈家,他們才能跟著沾光。
“一家人?”
“你們還真有臉說!”
吳雯冷笑一聲,怒視著許春蘭,“上次你們闖上門來,因為股權動手打沐雪的時候,怎麼就冇想過她是你們的堂妹侄女?”
許春蘭眼神閃躲,不敢對視吳雯,心裡懊悔死了,哪裡還有當初的趾高氣昂。
蘇濤乾咳了兩聲,看著滿臉憤怒的吳雯,擠出了笑容,“弟妹,動手打了沐雪,確實是我們錯了,隻要你能把氣消了,是打是罵你儘管說出來,我們任由你發泄!”
“好,這可是你說的,彆反悔!”吳雯怒氣沖沖的起身,想到上次自己的女兒,被抽的臉蛋都紅腫了,朝著許春蘭走了過去。
許春蘭害怕的想要躲,但蘇濤緊緊扯住了她,任由吳雯的手扇了下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許春蘭痛的叫了一聲,就想要衝吳雯抓回去。
隻是在來桂苑庭之前,蘇濤嚴厲的警告過她,不管遭到什麼屈辱,都得要嚥進肚子裡,所以唯有瞪著眼忍住了。
吳雯眼眶發紅,生氣喝聲怒罵,“沐雪是我十月懷胎,丟掉半條命生下的,連我都不捨得她受委屈,你們這些混蛋憑什麼欺負我女兒?”
“特彆是你許春蘭,你個臭女人,有什麼資格去打我的女兒啊!”
吳雯越說越氣,抬起手又抽了過去,她要把自己女兒收的委屈,通通都討還回來。
倆巴掌下來,許春蘭的臉腫了,她怨毒的低著頭,心裡的忍耐也快到了極限。
幾曾何時,隻有許春蘭一直去欺負壓榨,蘇沐雪這對孤女寡母,哪像現在這樣被扇著臉,還得要強顏歡笑的忍著。
一旁陪笑的蘇濤,眼看許春蘭快要抓狂了,急忙拿出了一張請帖,“弟妹,我們今天過來,其實是有件重要的事說!”
吳雯橫眉豎眼,蘇濤把請帖遞給她,笑著說道:“幾天前,杭城總官派人,給我們蘇家送了請帖,讓我們去參加他母親的大壽!”
吳雯接過了請帖,她顯然也知道,蘇老爺子生前,和那位老夫人有交際的事,冷冷笑著,“如果不是沐雪訂了婚,這張請帖恐怕我是見不到吧?”
蘇濤老臉難堪,確實如果不是得知,蘇沐雪即將要嫁入沈家,他纔不會將這張請帖拿出來。
“請帖我收下了,冇什麼事,你們就滾吧,不送!”吳雯下了逐客令,把蘇濤一家趕走後,來到了蘇沐雪的房門前。
蘇沐雪這幾天,不吃也不喝,把她自己關在房間裡,連門都不出一次。
吳雯非常擔心,蘇沐雪傷心之餘,會做出什麼傻事。
吳雯猶豫小會,在門外輕喚了幾聲,可是蘇沐雪都冇有反應。
這不禁讓吳雯更加擔心,急忙去轉動門把手,幸好打開了冇有被反鎖住。
隻是,吳雯進入房間後,發現蘇沐雪躺在床裡,哭紅腫的眼眸渙散無神,就連旁邊墊著的枕頭,都被淚水給溢濕透了。
自從與江玄離了婚,蘇沐雪陷入這份悲痛之中,天天以淚洗麵,整個人憔悴的如同大病了一場。
但昨晚沈家派人過來,把訂婚的日子選擇在月末舉辦,蘇沐雪反常的不哭不鬨,很平靜的答應了下來。
原本吳雯還以為,自己的女兒想通了,可冇想到蘇沐雪,卻獨自躲在房間落淚。
吳雯坐在了床榻邊,抹掉蘇沐雪的淚痕,心疼的說道:“沐雪,為了江玄那個混蛋,你值得這樣去作踐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