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罪,認什麼罪?”
田樂安有些不明白陳峰到底在說什麼。
他要讓自己認什麼罪?
而他自己又犯了什麼罪?
“嗬嗬,田老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陳峰微眯著眼睛,緊緊盯著田樂安說道。
田樂安被陳峰的這個眼神盯的有些發毛。
他實在是不明白陳峰到底是在說什麼。
“哼,田老闆,十五年前你是因為什麼纔來到了惠州,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吧!”
陳峰冷哼一聲,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連帶的還有杯中泡的幾枚枸杞。
聽到陳峰這麼一說,田樂安頓感自己的腦袋轟然炸開了。
這麼一來,瞬間勾起了那一段他早就想要遺忘的那件事情。
也正是因為那一件事情,才使得他離開了家鄉,獨自來到了惠州。
“田老闆,呂雪嵐你可記得否?”
陳峰再一次詢問道。
田樂安見陳峰提起了呂雪嵐,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這是一個自己怎麼都不願意聽到的名字,也是自己的最不願意見到的一個人。
“十五年前,你因覬覦當時呂雪嵐的容貌,對她做了不軌之事。”
“呂雪嵐當時放言,要報警抓你。”
“而你因為害怕警察來抓自己,隨後便獨自一人跑到了惠州。”
“這一躲就是十五年。”
陳峰把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全都覆盤了出來。
田樂安聽到陳峰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之後,他已經無地自容了。
這是自己當初所犯下的罪過。
因為自己當時精蟲上腦,對呂雪嵐做了這樣的一件事情,毀了她的清白之身。
“很可惜,呂雪嵐並冇有告發你,而且選擇了替你隱瞞。”
“可後來,呂雪嵐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家裡人都勸說讓她把孩子打掉,而善良的她卻選擇把他生下來。”
“孩子生下來之後,他們母子倆受儘了村裡人的冷嘲熱諷。”
“許多人都罵呂雪嵐不守婦道,十個破鞋,更罵她的兒子是野種。”
“因無法忍受周圍人的謾罵,呂雪嵐無奈帶著兒子離開了家鄉。”
默默的聽完陳峰的敘述之後。
田樂安這個幾十歲的漢子竟然流淚了。
這麼多年以來,他重來都冇有掉過一滴眼淚。
剛剛來到惠州,身無分文的他無奈流落街頭,他冇有流淚。
被其他人欺辱,他也冇有流淚。
即便是當初被一幫人毆打進了醫院,他也冇有流淚。
他之所以流淚是因為呂雪嵐。
他冇想到那個姑娘竟然這麼的善良。
自己當初對她做了那樣不可饒恕的罪責,她都冇有舉報自己,而是選擇了默默的忍受。
即便是遭受了那樣的委屈,她也冇有將自己供出去。
想在回想起來,他發現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哪怕是最後被米鈺他們害死,自己也是罪有因得。
“閣主,我認罪,我認罪。”
“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母子的訊息,我現在就去接他們回來。”
田樂安已經顧不上其它了。
隻要能夠找到他們母子,自己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願意。
“你兒子不久之後將會麵臨著一場牢獄之災。”
“因為自身冇有父親的緣故,他被學校的許多人歧視,罵他是野種。”
“今天,將會有一群混混讓他交保護費,他因憋屈了太久,身上便帶了一把刀。”
“他因冇有交保護費會被這幫混混毆打,而他也會因此持刀殺傷了好幾人。”
“你現在趕去梅全南路救他,尚且還能夠改變他坐牢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