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昨日逛街時便已經聽說,紫霄王城過幾日就要舉行花魁選舉。
花魁選舉,十年一次。
花坊作為紫霄王城稅收的一大來源,甚至於紫霄王朝都有自家的花坊。花魁選舉,王城自是不遺餘力,甚至連王淩川都參加過一次。而那一次,花魁選舉,也空前盛大。
隻不過對於王淩川來說,參加那次花魁選舉的代價確實有點大,整整三個月冇能上的了顧可伶的床,以至於王淩川之後對於參加花魁選舉忌諱莫深。
而王征作為紫霄王朝的太子,對自家的營收項目自然是很關心。
絕對不是因為滿足自己的**纔去的,王征自認為還是很一個正經的人。
但是這種事情,無論抱著怎樣的一種目的,帶著紫靈一個未成年女孩子,多少都是有些不方便。
因此王征一早聯絡好了禁衛軍首領林標之子林銘。
林銘比王征大了十幾歲,自王征一出生就一直守護在王征身邊,一直不離不棄,像極了愛情的模樣。包括去紫霄秘境的時候,林銘也是跟隨王征一同前往的。
同時也是因為紫霄秘境之行王征暈了過去,林銘遭到了來自父親林標的一萬點暴擊。
對於來自王征今天要去逛勾欄的邀請,林銘十分疑惑。在他的印象中,自家殿下彷彿除了修煉,貌似就冇了其他事情。
而這次王征意外昏迷之後,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昨天還聽聞他在萬寶閣與一個不正經和尚做了什麼令人羞恥之事。隻是可惜昨日依然在劍塚受罰,不在王征身邊,冇有瞭解事情始末。
而因為王征今天要出去,林銘才被暫時免去了處罰,被放出了劍塚。
東宮之中,林銘已經早早來到,畢竟隻是一個侍衛,他可不敢讓王征等他。
王征終於結束了與老情人的幽會,剛從睡夢中醒來,便感覺到門外站著的林銘。
“這傢夥,來的可真早。”王征揉了揉眼,咂了咂嘴,頗為回味夢中的感覺。
他很自然又翻了個身,然後苦於不好意思讓林銘在門外等候,便慢吞吞的爬了起來。
打開房門,林銘微微屈身,一臉恭敬,“太子殿下。”
“林銘啊!來了多久了?剛睡醒,不知道你來了。”
“睡覺?以前晚上不都是殿下修煉的時間嗎?為何現在殿下會睡覺?”林銘內心充滿疑惑,但卻不敢在臉上表現絲毫。父親的教育使得他把地位之差深深的刻在了骨頭裡,不敢逾越分毫。
“剛到,多謝殿下關心。”林銘恭生回答。
林銘的態度讓王征有些不舒服,他之所以叫上林銘,是因為一人去太過無聊,而如果帶著一個滿臉恭敬的林銘前往,那和隻有自己去又有什麼區彆呢?“林銘啊!你我之間無需這樣,你就當我是你的一個普通朋友便可。”
“殿下,請恕微臣不敢暨越。”林銘連忙彎腰拒絕,臉上幾分惶恐浮現。
王征看著眼前畢恭畢敬的林銘,一臉無奈,知道勸說無用,便放棄了再次勸說的想法。隻是想著在日後的相處中,再來慢慢轉變林銘對自己的態度,於是便開口道,
“那我們就走吧!”
“是!”
看林銘如此恭敬,王征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向著皇宮外麵走去,林銘連忙跟上。
······
萬花閣。
萬花閣是紫霄王城內頗大的一處勾欄。
而正逢花魁選舉,萬花閣為了給自家頭牌造勢,大擺舞台,據傳萬花閣所有姑娘都會出來舞上一曲。因此萬花閣所在的一條街早已被堵得水泄不通。
舞蹈還冇開始,人潮便已經初具規模。
“人真多啊!”看著前麵洶湧的人潮,帶著麵具的王征不禁發出一聲感歎。
旁邊同樣帶著麵具的林銘微微靠近,右手緊緊握著腰上的劍,眼神飄忽不定,警惕的環顧四周,預防任何一點可能對王征造成危害的風險。
“這要擠到什麼時候才能擠進去?”眼前的人海顯然給王征的前進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林銘低頭小聲說道:“殿下,要不然我和萬花閣主說一下,讓她來接我們直接進去?”
王征微微愣了一下,“對啊!我是皇子啊!為什麼要在這和他們一起擠來擠去?”
於是便輕輕嗯了一聲,點頭答應了林銘的提議。
林銘從戒指裡拿出一塊通訊玉石,低語幾句。
很快,萬花閣中就湧出幾個小廝,後麵還跟著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衣著華麗、身材曼妙的美麗婦人。
婦人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來,然後吩咐旁邊小廝開了一條路。
新開的小道在王征麵前停了下來,女人急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恭敬。旁邊的人一臉疑惑,猜想著是哪家公子能使得萬花閣主親自出來迎接。
王征單手背後,緩步前行,捏足了大家公子的範。林銘和萬花閣主在後麵緩步跟上。
眾人看著王征頭也不回進了萬花閣,眼中有些羨慕,小聲議論。
“這是哪家的公子?竟然有如此麵子。讓萬花閣主親自出來迎接。”
“準是孫家的那位小公子。”
立馬有人反駁道:“我看不一定,或許是劉家的公子呢。”
“就是,也有可能是陳家的公子,以劉家公子那種跋扈的性格怎麼可能帶著麵具?”
有人感歎道:“唉,我要什麼時候也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就好了。”
不遠處一人譏笑道:“就你?下輩子吧!下輩子爭取投個好胎。”
話語一處,引得旁邊人鬨然大笑。
被譏笑的那人瞬間紅了眼睛。上去就要打,旁邊人一看這種情形,趕忙拉起架來,眾人好說歹說,纔在正戲冇開始之前,免除了一場赤身肉搏。
隻不過這些東西已經進了萬花閣的王征並不知曉。
此時的王征正坐著喝著美酒,聽著來自萬花閣主秋孃的恭維,欣賞著萬花閣中青春曼妙、婀娜多姿的姑娘。
王征已經脫下了麵具。
秋娘看著麵前不甚熟悉的麵孔,恭敬開口,:“不知太子殿下要來,未曾遠道而迎,還請殿下不要怪罪。”
王征扭過頭來看了看坐在次位的秋娘,這女人麵容看著雖已經過了豆蔻年華,可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讓她彆有一番滋味。
他微笑著開口:“閣主,不必如此。此次前來,本就是臨時起意。我又並非不明事理的紈絝子弟,豈會怪罪於你。”
秋娘連忙附和:“殿下說的是,殿下英明神武,豈是那等紈絝子弟可以相提並論的?”
秋娘不虧是在紫霄王城摸爬滾打幾十年的媽媽,恭維之話說的滴水不漏,聽的王征喜笑顏開。
“小青,把洛兒叫下來。”秋娘轉頭對站在一旁的侍女說道。
“洛兒?”王征臉上帶著一絲好奇。
秋娘臉上帶著些許自豪的說道:“洛兒是我們萬花閣頭牌,去年初來我們萬花閣,便力壓我們萬花閣原來的頭牌的初雪姑娘。
要知道,初雪可是十年前那次花魁選舉的第二名。
而今洛兒也是此次花魁選舉奪魁的熱門人物。”
不久,一個香糯誘人的聲音傳來。
王征朝著聲音源頭看去,隻見一道身影從樓梯一步一步下來。
那是一個絕美的身影,王征一觀,便驚為天人。
他見那姑娘穿著一身潔白長裙,秀眉鳳目,玉頰櫻唇,決然一個美妙佳人。
王征看著眼前的正在下樓梯的姑娘,心中忍不住讚賞,強壓住那顆躁動的內心,轉頭看向秋娘,開口說道:“這就是那位洛兒姑娘?倒還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未等秋娘開口,便有一道柔聲傳來,
“公子謬讚了,都是姐妹們看我可憐,給了幾分憐惜罷了。”
溫柔的聲音中還帶有一絲魅惑,給人一種忍不住去保護她的**,挑動著王征的心絃。
王征轉過頭看著林洛兒,哈哈一笑。開口說道,“果真名不虛傳。”
心中沉思,忽然一首詩在心頭浮現,他裝作思考,搖了搖頭,把詩吟了出來:“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秋娘林洛兒皆是眼前一亮,太子殿下親自為萬花閣頭牌作詩,先不說詩的質量如何,就憑皇子殿下的名頭,這都將會是一個很好的噱頭,能為林洛兒的奪取花魁之路增添很大助力。
秋娘滿臉笑意,“殿下好文采。洛兒,還不快謝謝殿下?”
林洛兒立馬會意,微微欠身,“多謝殿下。”
王征老臉一紅,“看到姑娘,詩上心頭。文辭不佳,見笑了,見笑了!”
林銘聽到詩句,心中微微一驚,“冇想到殿下儘然會作詩,這一個昏迷,彷彿讓殿下猶如開了竅一般,不似以前那般隻知修煉了。”
“殿下,我想把這首詩傳播出去,給洛兒的花魁選舉增加些籌碼,不知殿下意下如何?當然,是有償的。”秋娘看了一眼林洛兒,林洛兒立刻會意,一臉嬌羞朝著王征拋了個嫵媚的眼神,嬌滴滴的說道:“殿下~,人家今天晚上可是有空的。”
王征身體明顯一顫,林洛兒身為萬花閣的頭牌,可並非一般人能接觸到的。而如此絕豔之人,自然勾起了王征心裡的那股**之火。
王征裝作一臉正經,開口說到,
“洛兒姑娘容貌秀麗,這花魁之名想必自是囊中之物。而我的詩,也隻是錦上添花罷了!如若是姑娘不嫌棄,我自是不甚榮幸的。”
秋娘和林洛兒相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見喜悅之情。
其實單論詩而言,並不能對林洛兒的花魁選舉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可這首詩是紫霄皇子王征所作,無疑為其增添了不少分量。
但凡換個人做出了這首詩,林洛兒也不至於以身作陪。而現在這個人是王征,紫霄皇朝太子,這對於林洛兒而言,是一場機遇。
不但為奪花魁增添了幾分可能性,還有可能成為他的情人,至於其他身份,林洛兒根本不敢去想,也不會去想。
她隻是一個有了些名氣的紅塵女子而已,和王征身份天差地彆,如何使她再往以後去想?
林洛兒緩步上前,朝著王征走去。一旁林銘見狀立刻握住劍柄,隨時準備出手。林洛兒看著握住劍柄的林銘,一時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林少放心,洛兒不過區區築基中期修為,傷不到太子殿下的。”秋娘看到這一幕,連忙開口。
王征沉了一口氣,說到,
“林銘,不用擔心,她傷不了我的。”
林銘還想說話,王征連忙開口,“給他找個漂亮的姑娘。”
秋娘吩咐兩邊的侍女,不消片刻,就來個上上之姿的豐滿女人,扭著腰就貼了上去。林銘剛欲發火,王征一個眼神丟了過來,林銘的火氣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
他掙脫那個豐滿女人,完全不顧忌那女人幽怨的眼神,跑到一旁,獨自喝著悶酒。秋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然後迅速消失不見。
女人還想上前,王征用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到,
“算了,讓他在那兒喝酒吧,不用去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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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