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眼,什麼玩意?”
盛夏睜眼時連忙用手擋了擋,翻身下了地。
這時她才清楚看見自己麵前正站著一堆白大褂。
再看自己身處的屋子,這他瞄的不就是手術室嗎?
不對哇,她剛纔還在馬路上扶老奶奶過馬路,路況良好,冇有車禍,四肢健全啊。
手術室裡有兩個手術檯,另一台上躺著一個女生。
在聽到盛夏的尖叫時,也立刻起了身。
正覺奇怪,站在最前麵的白眉毛醫生眼神冷沉,用手指向盛夏:“快點給我按住她,打麻藥,多打點麻藥!”
語畢,幾個人便要上前來扣住她。
情況不妙!
盛夏靈活翻了兩個跟鬥,就閃避到了一邊。
“敲裡嗎!敲裡嗎!你想殺人啊!”
白毛醫生哼了一聲:“江小姐,我勸你老老實實給我躺下,我們隻是需要摘了你的腎,又不是要你的命,冇你想的那麼嚴重!”
“敲裡嗎,要摘摘你自己的!”盛夏一腳踹開了近身的白大褂,那人嘴裡吐出血色,其他人眼神驚駭。
軟蛋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白毛則是不慌不急,這麼多人在,而且江夏又是個軟性子,料她也興不起什麼風浪!殺條魚都還要擺兩下呢。
“江夏小姐,你就是江家的一個養女,現在江家三小姐急需你的腎才能活命,做人要善良要懂得知恩圖報。”
“乖乖完成你的使命,免得再受苦。”
這時房裡唯二的冇穿白大褂的女生哀哀開了口:“妹妹,看在咱們姐妹多年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好嗎?算我求求你了,我現在急需換一顆健康的腎,這樣我纔有兩個是個完整的人。”
盛夏被她的話逗樂了,“那我換給你我自己不就隻有一個腎了嗎?我就不是完整的人了啊?”
對麵的女生愣了一下,而後柔聲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隻有一個腎。”
她朝左右兩個醫生點頭示意了一下,兩人齊齊朝盛夏走來,還擼了擼袖子。
白毛醫生朝女生恭恭敬敬:“江寧小姐,放心,她要是再敢反抗我們就直接......”
等等......
摘腎?江寧?江夏?
好熟悉的情節和名字。
盛夏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本《豪門冷少輕輕寵我》裡的情節嗎?
書裡講的是團寵江家真千金,不僅在家受儘寵愛,而且男主男配都愛她,女配們追隨她,在書裡,江寧就是宇宙中心。而自己竟然穿成了與之對應的反派女二假千金身上。
書裡,江寧三歲時身體不好,江氏夫婦在福利院領養了江夏以此給江寧積福。江寧因為從小享受所有偏寵,江氏夫婦擔心她接受不了,江母便在肚子裡塞枕頭,除了他們二人冇人知道江夏實際並非親生。
直到前不久,查血型時,江家其他人才知道事實真相,此時又查出了江寧腎臟有問題,需要換腎,並且隻有江夏的纔可以,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換完腎臟後,江夏身體冇好利索就被要求趕出江家。
原因是江夏不祥,才讓他們的寶貝女兒生了重病。
江夏接受不了丟了腎還被趕出家的現實,步步算計作死,最終淒慘死去。
不要吧,要穿也讓她穿好一點吧,小說裡那麼多千金公主女皇,隨便給她什麼都行啊,為什麼是炮灰?
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狗賊!
要死就死,還要噶腰子,虧我平時做那麼多好人好事!
這時,腦子裡嘀嘀嘀的聲音響了起來。
【恭喜宿主綁定吃瓜係統,瓜統竭誠為您服務】
啊?係統?
【你好哇,我是宿主,真的是你嗎係統?】盛夏她們班有個經常可以穿書的同學,她聽那個同學提過這回事。
係統受寵若驚,機械音夾了夾【是我哦宿主,您現在是這個世界的炮灰,隻要發揮你的才智就可以改變你炮灰的命運哦。吃瓜係統提供各種大瓜爆瓜,攢夠一萬瓜值回到現實就可以獲得一個億,你選擇吃嗎?到時候錢生錢,錢生錢——】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吃。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是愛吃瓜。】
此時,白大褂逼近了,一根十厘米的針正朝著盛夏直直插過來,哪裡是要取她腎的樣子,分明就是想害死她。
不管以前的江夏怎麼樣,她盛夏不受這種對待。
盛夏眼疾手快的握住了來人的胳膊,手旋轉一擰,隻聽那人發出淒厲嚎叫,手上的針頭也順勢落下。
盛夏另一手迅速接住,她嘴唇勾笑,目光冷冷。
伴隨著更加慘厲的叫聲,針頭直接紮在了剛剛那人的胸口處。
針管一推,那人臉色扭曲,然後倒在了地上。
都穿書了,誰拍誰?!
盛夏兩手捶胸,像隻大猩猩。
“還有誰?!”
此時那些醫生全都躲在了江寧身後,江寧看著突然變異的妹妹,驚恐的拔腿就往外跑:“爸爸媽媽哥哥救命,小夏要殺我!”
等在外麵的江家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見自己女兒如此害怕,嘴裡還說著江夏要殺她的話,江家人怒了。
江天雄二話不說,上前一巴掌便落在了盛夏臉上。
怒火直衝盛夏大腦。
“敲裡嗎,老登!”
“啪啪啪啪啪!”
盛夏左右開弓,連甩了幾個耳光,最後那一下直接將老東西扇在了地上。
其他人嚇得大驚失色。
寧萍氣沖沖指向盛夏:“混賬東西,連你爸爸都敢打!我們養你這麼大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就讓你給寧寧捐個腎而已你都這麼小氣。”
此時,一份原主的記憶被植入了盛夏腦海裡,也許是占著原主身體的緣故,盛夏感受到了悲憤和委屈。
“我去你的,你是養了我,可動不動對我拳打腳踢,拿菸頭燙我的是不是你!讓我大冬天睡在花園裡的是不是你!讓我吃你們碗裡剩飯的是不是你!拿酒瓶子砸我腦子的是不是你!”
女人愣了一下,這個下賤丫頭什麼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肯定是裝的,貪生怕死不想給她女兒換腎罷了。
她理直氣壯道:“那又怎麼樣?你本來就是個孤兒,孤兒就代表低賤,能用你低賤你的性命做點好事你應該謝謝我們,尤其是要謝謝我女兒。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你敢打我?”
女人將身子往前湊了湊,她是出了名的母老虎,還冇有誰敢招惹她,何況還是一個養女。
“打呀打呀,有本事你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