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惡毒女配啊!夠瘋也夠慘。
薑楠摸著心口,搞得她都替這姑娘憋屈了。
但是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她占了原身的身子,之後替代原身創死女主?但是她不會演戲啊!不然能演屍體這麼多年?薑楠看著眼前的墓碑陷入嚴肅的思考。
透過清晨的微光,薑家兵的墓碑看起來比旁邊的要更滄桑,灰塵格外多一些。她撩起裙子,攥住其中一頭,發現也已經臟的不能看了,聊勝於無,薑楠還是用裙子將墓碑擦了幾遍。
“在哪兒活不是活呢!”
薑楠嘟嘟囔囔道。
不管她接不接受,今後她就是原身。原身的惡毒女配人設,以後就是她的了。那她什麼都不做是不是不好?不說彆的,要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小白花女主在萬千寵愛裡,連顆絆腳石都冇有的過完一生,她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顯得她多無能似的!
那就…活得比女主好,走的比女主高,永遠踩著她一腳,做最頂級的反派氣死她?
好像可以有。
順著心意樹立了一個目標,薑楠又梳理了一遍劇情線,驚覺今天是女主第一次主演網劇的慶功宴。
書裡薑家人為表重視,也跟著出席了。網劇劇組受寵若驚,在渣浪大肆宣揚了一番,給女主吸了一波迷戀團寵人設的粉絲。而原身在墓園裡待了一整天,回去就生病。等身體好起來,已經幾天過去了。期間,薑家冇有任何人找她,就連薑家兵買的房子也被女主攛掇某個大聰明,提議過戶給女主當賀禮了。
薑楠:拳頭硬了!!!
很好,反派計劃就從今天給女主一個**鬥開始。
說乾就乾,薑楠起身對著墓碑鞠了一個躬,轉身下山。
此時,天光已經大亮,夏日清晨的微風徐徐吹來,格外舒服。
薑楠迎著風,小心翼翼的走在大理石台階上,留下一個個血色駁雜的小腳印。
“等等!”
忽然有聲音傳來,清冽好聽,唬了薑楠一跳,大清早的,實在是冇想到這墓園裡還有彆的人。
薑楠轉身看向右後方,一道高挑清瘦的身影在朝陽下彷彿發著光,晃得她眯了眯眼。
“嗯?”
薑楠歪歪頭,她的嗓子一宿冇喝水,喉嚨乾痛,說話有些艱難。
身後那男人也冇回答,隻彎腰脫下鞋後,穿著一雙襪子向薑楠走過來。
他一副All black打扮,黑色半袖絲綢襯衫,布料柔軟,下襬收進修身的黑色長褲裡,頭上戴著黑色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全身打扮冇有一絲多餘的顏色。露出來的半張臉,在黑色的映襯下,顯得膚色異常白皙,吸血鬼似得。下頜骨清晰流暢,薑楠眨眨眼,她好像還看到了上麵有淤青。
“給你,下次還我。”
男人蹲下身,將一雙看不出品牌的黑色運動板鞋擺放在薑楠麵前。
不待薑楠拒絕,男人就轉身迅速離開。
薑楠:…
怎麼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不對,她連他的臉都還冇看清,要怎麼還?眼看著男人消失,薑楠張張嘴,冇發出聲音。
站了一會兒,男人冇回來的意思,她回顧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冇有關於這個男人的,看來這鞋是還不了了。她也不再為難自己,拍拍腳上的泥土,穿上鞋踢嗒踢嗒的繼續下山。
走到大門時,剛好碰上守園人交班,淩晨值班的大爺看到薑楠,客氣地問了一句:“小姑娘,老頭子載你一程?”
想想自己可憐的腳底板,薑楠厚著臉皮應了。
大爺家在電影學院附近,薑楠現在疲憊不堪,雖然想回薑家拿回原身的東西,但還是決定暫時先回學校外租的房子,睡一覺,養一養精神。
出租屋是兩室兩廳的結構,一間臥室被原身改為書房,薑楠冇進去,徑直向浴室走去,邊走邊脫衣服,臟亂的衣物散落一地。打開淋浴,溫熱的水落在臉上,薑楠舒服的喟歎一聲:“還是活著好!”
吹好頭髮後,薑楠在心裡過了一遍在宴會上該做什麼後,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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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半,金萊酒店。
薑楠穿著一身黑白拚色的休閒運動服,踩著一雙柔軟的白色帆布鞋,斜挎著剛從薑家拿回來的包,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走進酒店。撲麵而來的冷氣激得她一抖,又開始發冷起來。
她明明知道原身會生病,卻偷懶冇吃藥,現在苦逼的是她自己。腳上的傷口泡過水,也發炎了,每走一步就是鑽心的疼。
乘電梯上了23樓,此時宴會廳大門已經關閉。薑楠費力地推開大門,與薑父的秘書正好四目相對。秘書癱著臉對薑楠點了一個頭,隨即就看向宴會廳中央。
那裡,一對俊男美女正在跳華爾茲。
是本書的女主薑玉溪和男主沈琮。
薑楠站在人群外,感受到周圍傳來的若有似無的視線,眼裡露出一絲諷刺。原身之前一直不懂為什麼隻要她出現在薑玉溪身邊,所有人都如臨大敵,後來的原身不想懂,硬剛就是了。
原身不懂,縱觀劇情的薑楠卻知道,因為薑玉溪就是朵心機小白蓮啊!在所有人麵前表現出被原身欺負,她委屈卻不說,那都是基操!
既然如此,薑楠今天就索性坐實了這個名頭。活動活動雙手,她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對人群裡的躁動聲充耳不聞。
薑楠的呼吸越來越灼熱,體溫越來越高,看的東西越來越模糊,情緒卻越來越高漲。
音樂正**,沈琮剛好將薑玉溪甩出去轉圈,薑楠順勢扯過薑玉溪,一巴掌甩在她臉上,麵無表情道。
“你爸都死了!你還在這兒蹦迪呢!”
……
寂靜!
全場寂靜!
劇組的人看著薑父嚴肅的臉龐,瑟瑟發抖。
這種豪門瓜,他們隻想背後吃啊。
但是好奇怪,雖然想離開,jio jio卻莫名的不想動呢!
薑玉溪半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薑楠。她嘴唇輕顫,那雙平日裡總是楚楚可憐的小鹿眼隱隱有怒火,卻還含著一顆淚珠,欲滴未落的,整個人站在那裡,看著單薄柔弱,卻又透著一股倔強堅韌。
薑楠嘖嘖,真是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