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突然來到了堂廳,看著破碎的藥櫃和散落一地的藥材,對著躺在地麵上哀嚎的年輕男人詢問道。
這是一個慈祥的老人。
慈眉善目,素色衣袍在身上穿出了仙風道骨的味道。
“師父,那個雜碎來這裡找茬,打了我,他根本就冇有把您放在眼裡。”年輕男人指著君無邪,滿臉憤恨,恨不得將其生吞了。
“顧老,我們是來購買藥材的,但您這位弟子對我這位學生和妹妹出言侮辱,這才被打的。”
“我承認,我們打人是不對,我在這裡替我的學生向您賠禮道歉了,您弟子的醫藥費,還有這裡的損失我們全部承擔,您看怎麼樣?”
淩落竹是老師,有著良好的素養,深知打人不對,所以毫不猶豫的就向老者道歉了,並且願意承擔全部的責任,想要息事寧人。
“師父,他們就是來找茬的,您彆聽信這女人的一派胡言,那個雜碎打斷了我的胸骨,毀了藥櫃,您老要替弟子做主啊!”年輕男人聞言急眼了,賣慘博同情,怨毒的說道。
“住嘴。”老者狠狠的瞪了一眼年輕男人,對於自己這個弟子的品性一清二楚,勢利眼。
目中無人。
他絲毫冇有懷疑淩落竹的話,因為這是他孫女的老師,曾多次接觸過,人品值得信任,不禁歉意的說道:“淩老師,是我管教弟子無方,讓你見笑了。”
顧善和。
安濟堂的主人。
國際上比較知名的醫師,醫閣會員,國醫聖手。
無人不曉。
“師父…師父,大事不好了,汐顏又犯病了。”一名年輕女子忽然出現在了樓梯上,驚慌失色,來不及下樓就衝著堂廳裡的顧善和大喊道。
顧善和頓時臉色大變。
他慌張的轉身跑向了樓梯,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我上去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你們兩個在這裡等一下。”淩落竹急聲對著君無邪和秦芙瑤丟下了此話,就急忙上樓了,畢竟顧汐顏也是她的學生,豈會不擔心?
“我們也上去看看吧!”秦芙瑤跟了上去。
君無邪有點無奈,不由得苦笑,緊跟其後。
螺旋樓梯靠牆而立。
踏上二樓。
四周都是那麼的古樸。
空氣是平均的,涼涼的、溫溫的。
左邊是幾間臥室。
右邊則是一個寬敞而明亮的客廳,一張紅木圓桌,幾把圓凳子圍著。
桌上有著幾杯尚未喝完的茶水,茶香四溢。
靠窗的位置則擺放著一張玲瓏琴桌,放置著一把古琴,青銅色的小香爐裡青煙嫋嫋,從敞開的窗戶延伸到了遠方,似夢似幻。
君無邪跟著秦芙瑤走進了一間潔淨雅緻的房間裡。
四周充斥著淡淡的藥香。
臥室裡的溫度很低,如同置身在了冰天雪地裡。
映入眼簾的是。
鏤空窗戶的左邊是閨中女子都有的梳妝檯,擺放著頗有年代感的菱花銅鏡和精美的首飾盒。
而鏤空窗戶的右邊則是暈紅流蘇帳幔的拔步榻,上麵掛著小巧的繡花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讓整個臥室顯得清逸閒適、樸素而又不失典雅。
這個時候。
淩落竹和一名年輕女子在床榻前滿臉擔心的站著,而這名年輕女子就是之前在樓梯上叫喊顧善和的那名女弟子。
顧善和在床沿邊坐著。
他正小心翼翼的對著躺在床榻上的一名年輕女子在鍼灸。
這躺在床榻上年輕女子就是他的孫女顧汐顏。
粉色長裙裹身。
腰肢纖細,雙臂環於腹部,眉頭緊鎖,半眯著眼睛,表情看起來很痛苦。
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兒因為病態而多了幾分異樣的美,不是那種清雅的美,也不是那種狐媚的美,而是那種介乎於病態與冰冷之間的美。
君無邪多看了幾眼就將目光移到了臨窗而站的另外兩個女人身上,眉頭緊皺,這是兩名實力強大的女人。
其中那名身著戎裝、高幫皮靴、將星閃爍、胸前的挺拔將戎裝撐得緊繃繃的、體態豐腴的中年女人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卻很耐看,畢竟在很多人的眼裡,好顏值不如好身材。
不可否認。
微胖的肉肉身材。
很有韻味。
至於另外一名女人就有點特彆了,看不出大概的年齡,也看不出是否漂亮?
但……
氣勢這一塊卻拿捏的死死的。
隻因這女人身著金衣戰甲、紅披風,淺黃錦緞裹胸,袖口上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繡著火鳳凰,戴著展翅黃金鳳凰麵具,燦然而冷冽的星光眼眸有著一種睥睨天下的不屑。
挺直的鼻子。
兩個淺淺的酒窩。
微翹的唇瓣是君無邪見過的最美的櫻桃小嘴了。
三千青絲簡單地繫著一條紅絲帶,幾縷髮絲在額前被微風吹動之間與紅絲帶交織起舞,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好個霸道的女人。
絕世無雙。
君無邪審視著這個霸道的女人,而霸道的女人也在審視著君無邪,四目相視,久久凝眸,彼此相望卻一句話也不說,因為他們都是高傲的人。
“喂,臭小子,你這樣盯著兩個女人看,你不覺得自己很不禮貌嗎?”中年女人眼見君無邪一直盯著她們看,橫生怒氣,不禁冷聲說道。
“你不看我,又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君無邪瞥了一眼中年女人,淡笑道。
“臭小子,在這浩瀚州還冇有人敢如此這般對我說話,你信不信我把你從這裡扔出去?”中年女人聞言,頓時就有點惱羞成怒了。
大夏九州,每州八十一城,浩瀚州則位於大夏南境,由南境戰區管轄,守護著大夏的南國門。
這裡除了遼闊的國土,還有著南海無儘的海域。
她陳寶瑾是南境戰區女將官,軍中第二梯隊的實權人物,平時誰敢對她不敬?
“不信。”君無邪嗤之以鼻,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陳寶瑾哪個氣啊!當即踏步而出就要動手了。
“瑾姨……”霸道女人隨口喊了一聲,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怒意,也聽不出任何埋怨,平穩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陳寶瑾聞聲停止了腳步。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君無邪,那意思不言而喻,小子,你給我等著,改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君無邪聳了聳肩,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收隨即就回了目光,不經意間看向了顧善和,眼見顧善和手持銀針就要紮向那名粉色長裙年輕女子的印堂穴時,隨口說道:“喂,老頭,恕我直言,你這一針如果紮下去了,那丫頭就涼涼了。”
“你這純粹就是瞎紮針,那丫頭的病紮針根本就醫治不了。”
君無邪剛纔已經發現了粉色長裙年輕女子其實就是玄陰之體,這是諸天萬界中一種極為罕見的體質,也是一種至強無敵的聖體。
這種聖體在出生時無法被覺察出來,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就會出現征兆,體內寒氣一年勝似一年。
一般情況下。
如果冇有與玄陰聖體相匹配的天功去修煉的話,這種體質的人根本就活不過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