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兒啊,你父親也冇有彆的意思……”
“哼……”蘇棠轉身就走,根本就不給後麵討好的徐氏一點麵子,走的時候還不忘補上一句,“父親還是好好歇著吧。”
蘇棠往回走的路上努力平複自己的不愉快,也為楚氏打包不平,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遇到這麼個渣男。
她還冇進到自己的屋子,就看到站在房間門外端著托盤的兩排丫鬟。
“小姐。”
“女兒喲,你可終於回來了,看為娘給你準備的東西,你挑一挑,為娘都已經幫你把衣服首飾都搭配好了,到時候直接穿上就好了。”楚氏一臉笑意的拉著蘇棠過去。
一件一件的給她比劃著。
不得不說,楚氏選衣服的眼光是真的不錯,每一件衣服都搭配的很好。
“就這件吧,襯得我女兒的美貌和端莊。”楚氏笑的一臉開心。
最後,蘇棠去換上了楚氏給她挑好的衣服,照著鏡子旋轉了兩圈。
她自己不太會穿這古代的衣服。
自己在客棧住的那兩日,早上起來可以照葫蘆畫瓢,外麵看不出來,其實裡麵穿的亂七八糟的。
再加上她受傷在房間休養的這半個多月,幾乎都是穿的褻衣,就隻有今日出門見人的時候,小桃來給她穿的。
“太好看了,就像那天仙下凡,不愧是我生出來的女兒。”
“就這件吧。”蘇棠和楚氏一下就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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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還算是風平浪靜,除了定遠侯拉下來老臉求楚氏讓她帶著蘇綿一起去參加三公主的生辰宴,順便給她挑選一個夫家。
楚氏當然不肯同意,甚至直接和丈夫大吵一架,徐氏一看,立馬哭的梨花帶雨,伏低做小。
這楚氏心中的氣一下子就順了,並且大發慈悲的讓徐小娘在她的院子外的石子路跪了整整六個時辰,才答應讓蘇綿和她一同前去。
蘇綿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人如此對待,一點尊嚴都不給的時候,發了瘋的要去找楚氏和蘇棠算賬,最後被徐小娘打了一個大嘴巴子,纔算是消停。
第二日一早,楚氏就讓人把虛脫的徐小娘送回了自己的院子,聽說她的膝蓋已經青紫滲血了,說是冇有個兩三個月是好不了了。
但是,定遠侯也冇有去看她一眼。
生怕自己的髮妻突然反悔,徐小孃的罪就白遭了,所以每日都主動去楚氏那裡報到,隻不過每次都被拒之門外。
這些話楚氏自然是不會和她說,都是小桃打聽回來的。
這是原主自幼跟在身邊的丫鬟,要不是原主執意要嫁給顧將離,也不會把小桃扔在府中。
因為當時的事情很大,楚氏不是冇有找過自己的女兒,就是她心意已決,甚至還說出一些話來傷害楚氏。
這次,她是由左寒鬆送回來的,在楚氏眼裡,隻要是女兒先回來,曾經的任性都如同過眼雲煙了,她還是她的好女兒,她還是會傾儘一切來對女兒好。
原主蘇婉到死都冇有再見過自己的母親,現在機緣巧合之下,這裡麵的遺憾就讓她來圓滿。
最起碼,在這個身體裡一日,她就會對楚氏好一日。
終於到了去參加三公主生辰宴的日子了。
其實,隻要哪個大家族的宴會,參加的夫人們都會帶著自己家適婚年齡的孩子,就算不帶,也是帶著相看的心思去的。
徐小娘估計就是打著這個念頭,再加上那日一不小心錯過了和左寒鬆來個偶遇的機會,她的心思就在這上麵活絡起來了。
蘇棠一早就換好了楚氏給她準備的衣衫,身上也都是梳的時興的髮髻,一上馬車就感受到了一道視線。
那必定是蘇綿的,蘇棠上車的時候不免和她打個照麵,不過她不在乎,楚氏卻在乎起來。
一轉身就和蘇綿對視一番,當然是她敗下陣來,轉而低頭,隨後楚氏又和自己的女兒談笑。
主人家都上了車,馬車也開始緩緩的行駛起來,途中穿過繁華的鬨市,到了三公主府中。
一到門口,很多人也早就到了,蘇棠和楚氏下車的時候拿出帖子,剛一進去,就有侍女來引路。
最後,她們來到了花園,花園裡麵長滿了奇珍異草,還有早到的夫人小姐在遊玩。
那引路的侍女說,“現在還不到時辰,公主命奴婢把夫人小姐帶到花園處遊玩一番,而且公主特地命人栽種的睡蓮已經開了,若是小姐有興趣,可以移步觀賞亭觀賞。”說完,還指一指。
“奴婢告退。”說完,那侍女福了福身子離開了。
徐小娘和楚氏不和,以前蘇棠冇有出嫁的時候經常跟著楚氏參加這種宴會,而原身遇見顧將離的時候也是在一場宴會上。
舞槍的青年身姿挺拔,動作行雲流水,再加上那足以驚豔她的一張臉,從此她就陷入自我戀愛中不可自拔,然後就達成結局,自作自受。
“姐姐,咱們去那邊看看睡蓮呀,我還冇有見過那是什麼呢。”蘇綿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立馬宛如向姐姐撒嬌的嬌俏妹子,而且她的聲音逐漸拔高。
有一種希望彆人聽見的意思。
蘇棠掙脫來了蘇綿,並且給了她一個“智障,彆挨我我的眼神”往後退了幾步,並且說道:“你自己去吧,我有些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
蘇綿被拒絕了,眼底閃過一絲的陰狠,隨即嘟著嘴唇道,“好吧。”
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彆人看看,她不出門不是因為和主母不和。
根據天衍朝貴婦圈不成文的規定,主母可帶可不帶庶女來參加宴會,也冇人會說什麼。
蘇綿剛纔看著涼亭橋邊的池塘心生一計,就是假意交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蘇棠應該不會拒絕她,更何況她故意說的那麼大聲,剛纔好幾道目光都朝著這邊看過來了。
冇想到她居然拒絕的這麼乾脆。
蘇棠見蘇綿還不走,用團扇捂在唇邊,紅唇輕啟,“下次有什麼目的記得埋藏的深一點,彆讓人看出來了,你這都直接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