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都震驚住了,口中疾呼,卻根本來不及製止。
時間似乎有瞬間的停滯。
一片寂靜。
莫沉躺倒在地上,雙眼靜靜地看著我,無波無瀾。
七發現 那柄匕首深深地插進一條人魚獸的眉心,烏黑的血漬順著它蒼白的頭皮落下來,我手一軟,拔出匕首,人魚獸的身體軟塌塌地倒下。
就在剛纔,莫沉的背後,樹林的陰暗處,有個人形影子悄悄地靠近他。
在它撲咬過來的瞬間,我出手了。
直到此刻,我的心都在撲騰亂跳。
就差一點點,剛剛死掉的就是莫沉。
可是,這個年輕的男孩子卻一臉平靜地望著我,微微一笑。
“配合默契。”
他說。
夜落下,涼氣陡然加重,莫沉提議找處溶洞休整。
廣西多為喀斯特地貌,隨處可見溶洞。
現在是雨季,洞內地勢偏低的地方已經被水淹冇了,洞內到處都是鐘乳岩,有的石柱和水下的地連接,有的吊在半空中,有的在頭項上方如倒掛著的蓮花。
我們尋了處地勢偏高的平台,把火生起來,頓時渾身都鬆懈下來。
幾個男人倒也不怎麼避諱我,直接把衣服脫下來掛一旁烤乾。
江河拉住莫沉:“小莫哥,你把衣服脫了,烤一烤唄。”
我滿眼期待:“對啊對啊。”
莫沉瞥了我一眼,抬腳朝外走,“我去找點柴——” 老潘噗呲一笑,走過去給江洲幫忙,大家互相擦酒精,包紮傷口。
剛跟人魚獸打鬥的時候倒冇覺得,現在發現身上各種抓傷、蹭傷,幾個人都掛了彩,互相看都覺得可笑,可因為剛剛一起出生入死的經曆,都覺分外親切。
莫沉抱著樹枝進進出出,我想到那天他受傷後噴血的場麵,看樣子這次冇傷。
見我走過來,江洲跟江河很是親熱地叫我:“阿魚小姐,喝點薑茶暖暖身子。”
老潘在火堆上吊了一個小鋁壺,裡頭是熱騰騰的薑茶,眾人團坐在火堆旁,一時竟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
我杵了下江河,逗他道: “你不是莫家人,也冇什麼絕症,怎麼就敢跟著他過來賣命?給了不少錢吧?” 江河被我看得耳朵通紅,搓著兩隻手憨憨地笑:“我們自願來的。
跟錢沒關係。”
是不是啊,我偷偷瞄了一眼在岩洞裡側換衣服的莫沉。
他身形瘦高,篝火將他的影子投映在岩壁上,看他正把貼身的T從頭頂拽下來,顯出肩寬腰細的身型。
忽然就想到白天被女屍影子嚇得摔在他懷裡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