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對不起,對不起曾帶給你那樣的傷害,我後悔莫及。
阿妍,我願意,願意用我的死亡來結束這錯誤的一切,還你平靜的生活。
——《掌中之物》
黑壓壓的烏雲,突如其來的暴雨,重重的打在地上,沖刷著地麵。
在這漆黑的夜晚,外麵的溫度低到讓人發抖。
“滴滴”隨之而來的一層刹車聲,合著耀眼的燈光,照的男人睜不開眼。他伸手去擋著光,卻又隱隱約約覺得這畫麵似曾相識。
“是……阿妍嗎?”他低聲呢喃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現在大概是四年前?那…阿妍應該不憎恨他吧?
他不確信自己現在的猜定,轉身間卻又看見蹲在樹下的老虎和瘦猴,這正是和他一起逃獄的人。他於是更加確定了。
此時,何妍看見路邊有人受傷了,便停下車,想要一問究竟。可剛邁出腿,整個人就被騰空提起。
她不知道的是,這是一夥逃獄的囚犯。
在他們眼裡,但凡知道他們逃獄的人,都跑不掉,都得死。何妍也不足為懼。
“老大,這娘們怎麼辦?”老虎提溜著她,邊問道。
“怎麼辦?”沈知節打趣的看向何妍的眼睛。
何妍從他們的對話中也大概猜到,這不是´•ﻌ•`群好人。
她求生欲極強,馬上道:“我絕不會說出去的,我保證,我誰也不會說的。”她低著頭,祈求的說“放了我吧。”
“哦,是嗎?你怎麼證明?”他聲音音色不錯,乾淨利落,給人以低沉之感。
“我把車、鑰匙、手機都可以給你們。”
“可以。”他心裡實則是動容的,這些東西倒無所謂,隻是不能讓何妍再次記恨自己。轉身跟老虎說:“放她走。”
“老大,這。。。。。。”老虎想,這要是真放了,保不準什麼時候自己就被逮了。
“放了!”
“是。”
看著何妍獨自離開的身影,沈知節嘴角淺淺一笑,看的老虎和瘦猴各自撓了撓頭。
他們商量了一會兒,開著車,沿著小路,揚長而去。
消失在黑夜的儘頭。
距離自己成為“傅慎行”,還有兩年。這對於沈知節來說,剛剛好。
阿妍,你可要等我。
光陰荏苒,韶華易逝。
很不幸,在那之後,何妍把他們告了。
幾個月後,他們被逮著了,又進去蹲了十幾年,是要執行死刑。
而沈知節在一年之後就被傅家送去西班牙整容了,還被迫學了西班牙語。
在西班牙這段期間,沈知節無不在想,阿妍,你總是騙我,你不是說,愛需要信任嗎?可你又再次騙了我。
下次要是被我逮著了,我可不會手軟!你等著。
傅家為了讓自己更像傅慎行,在自己的臉上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手術。每次閉上眼睛,麵對自己的,是幾個冰涼的手術刀。
沈知節為了記住這非人的折磨,全程冇有打麻藥。
他清醒著,卻又沉淪在這痛苦之中。
他的主治醫師見此,不禁搖頭,何苦呢?
病床旁冇有鮮花,隻有幾本西班牙語教程書和幾支鋼筆,零零散散的放在棕黃色的書桌上。
在黑夜裡,這裡似乎隻剩下了煙的一點猩紅,恍惚間又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