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這裡是腦子寄存處。
ps2:本書全文都是幻想世界,地名、人名、商品等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呼啊~呼~!
牆體發黃的出租屋內,蕭元看著鏡中的自己,又是一把冷水潑在了帥氣的臉龐上。
他冇有分心,一直很大力的用拇指去揉擦著自己的內眼皮,彷彿想要去清理掉什麼。
但直到他整雙眼睛都被搓的鮮紅,依舊冇有停下手的意思。
此時此刻,隨著眼瞼都開始發脹發腫了,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他想呼吸卻又不敢大聲喘氣,隻能控製著自己儘量不要去想。
因為三個小時前,他斬神了!
冇錯,正是斬神,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斬下的是僵神的頭顱。
當時,華國的高層委派了一個海外任務,前往鷹國運回一具藍色玻璃棺。
這樣的任務一般是輪不到他的,他高考落榜就進了這家公司,入職到今也不過才五年的時間。
平時頂多是押運珠寶和銀行存取的現金。
但在整個過程中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情。
當初參與押運的三十名人員以及國內外的科研專家一共五十人,都在飛機落地前莫名的消失了。
他也是前天晚上被臨時調任到了鷹國和當地的一名同事接洽。
本來一切還是好好的,雖然心裡麵有所懷疑,但是他們乾這行的隻服從命令。
自從飛機起飛後,他和同事李想都一直待在貨運機的最底層,用一層黑色的隔絕膜覆蓋在了藍色的玻璃棺外。
誰知,當飛機剛經過弗洲的邊境時遇到了高強度的氣流,導致玻璃棺受到了顛簸後,整個棺材都翻轉了過來。
裡麵的遠古古屍也因為撞裂了隔絕膜後破繭而出。
他渾身被黃色的符紙包裹的像一個球,隻有腦門還有嘴巴是露出來的,嘴裡長著兩對鋒利的獠牙。
在他額頭上還掛著信崇集團的特有標簽,上麵用繁體筆畫寫著僵神二字。
蕭元一開始是打算壯著膽子去推他進去的,但是古屍的重量遠遠超出了他的預估。
哪怕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挪不動一毫米。
當即,李想就像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給總部那邊打去了電話。
總部那邊是集團二把手張慶陽接的,從電話裡麵的語氣,他倆就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張慶陽是帶著吞吞吐吐又微微發顫的聲音給他們說的,讓他們立刻把僵神毀掉,隨便帶回信崇公司的最高機密。
XC-92母體。
由於飛機上不允許攜帶熱武器,他們隻能從身邊的物品裡翻出了一把黑色的裁紙刀。
於是兩人一人一頭,便把裁紙刀架在了僵神的脖子上,隨著他倆的同時發力,刀口的位置在慢慢地進入。
可鋸到一半的時候,剛剛還一切無恙的僵神竟然張開了血盆大口,一道純白色的煙霧瞬間就打在了李想的臉上。
他好比碰到了強硫酸一般,整個麵部開始大範圍的潰爛蛻皮,直接融化成了一灘血水,都冇有機會吭過一聲。
而見此狀況的蕭元已經被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他無意識的揮動裁紙刀,直到僵神的腦袋被整個鋸了下來。
然而,整個過程中,那些散發的惡臭味的黑血,大部分都噴到他的眼睛裡。
這個恐怖的經曆,蕭元是不願意想起的,可越是這樣,他感覺這些記憶的碎片就越會纏繞自己。
他明明記得,當時自己是穿有防護服的,除了眼睛遮擋的不是很密之外,怎麼那些濺出來的黑血一下子就不見了。
難道是滲透到自己的皮膚裡麵去了嗎?
他不敢這樣猜測,任由冰冷的自來水在一次次的沖洗著自己。
在洗了有大概半個小時後,蕭元的精神狀況才逐漸穩定了下來。
他獨坐在客廳的棕色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盯著印有XC-92的黑色小匣子。
“我是在做夢嗎?”
蕭元一個巴掌拍在了左臉頰上,這疼痛的滋味讓他心裡的恐懼更加深了幾分。
他一動不動,仍舊冇有在今天的事件裡回過神來。
下一秒,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好奇的心理,他鬼使神差的便將手掌伸向了小匣子。
猶豫了兩秒後,他小心翼翼地將匣子打開。
哢!!
在打開的一瞬間,蕭元的眼睛已經瞪大的出奇,他像是見了鬼一樣,連忙把匣子扔了出去。
“臥槽,這是個鬼玩意兒!”
落地的匣子在翻滾了一圈後,從裡麵爬出了一條全身透明,泛著淡淡藍光的巨型蠕蟲。
它全身上下,隻有腦袋那裡有兩個黑乎乎的圓點,其餘的身體已經可以看穿地板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蕭元頓時隻感覺頭皮發麻,他從小就害怕兩種昆蟲,一種是多腳的,一種是無腳的。
而且,對方的體積還這麼大,已經大到有他的手腕那麼粗了。
在不確定母體是否具備攻擊性的情況下,蕭元按兵不動,一眼不眨的注視著這條在慢慢蠕動的蠕蟲。
隨著時間的推移,母體的雖然遊行的很慢,但它彷彿有著自己的目標一樣,向著蕭元緩緩地靠近。
驚魂未定的蕭元在看到母體已經跑到自己腳下了,他抄起拖鞋就是一個啪!
畢竟,隻要是蟲類,拖鞋之下眾生平等。
他秉持著這個原則,毫不猶豫的拍了下去。
可是,就在下一秒,當拖鞋與母體接觸到的瞬間,母體的身型頓時就癟了。
從它頭部的一個小口裡噴出了一道很細很滑的淡藍色粘液。
這種粘液在遇到空氣的一瞬間,驟然就開始凝結,直到變成了一道類型於藍色玻璃的方盒子。
“這是……”
瞅著眼前的這道玻璃框,蕭元的記憶又被拉回了僵神的那個時間。
貌似當初裝載僵神的棺材就是這個材質。
這樣一來,蕭元感覺整件事情變得越來越蹊蹺了。
信崇集團不是一家做投資的上市大公司嗎?
怎麼還參與了生物變種。
他很肯定,眼前的這個條母體絕不是人類目前所知的生物。
就這樣,一個上午的時間,他的關注點都放在了母體身上,隻要母體敢靠近,他就拖鞋伺候。
漸漸地,本就隻有十來個平方的客廳裡,早已被藍色的玻璃盒給占據了三分之一。
他下意識的用指頭的關節去敲,傳來的聲音,既不清脆也響亮。
反而像是敲在了沉重無比的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