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旅程就安穩多了,並冇出什麼幺蛾子,他們飛過了沼澤、森林、大海、高山、還有一座座由植物長成房子的城鎮,有的似藤蔓鬱鬱蔥蔥,有的如楓葉紅紅火火,還有的屋上花開,美輪美奐。
雖然鳥哥先前提過,但看到如此奇景,柯凡還是不禁感慨,我真不是在做夢?想到這柯凡又想狠狠的賞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告誡自己,這不是做夢,以後不能再有這個念頭了。
由於路上的意外,鳥哥大幅降低了飛行速度,等到大衍宗已是傍晚,大衍宗的宗門口立著一塊巨石,巨石上寫著“崑崙山大衍宗”幾個燙金大字,巨石旁是一條青苔石板路逶迤而上,直通山頂,石板路上站著個藍色雜役裝的中年男子,不善的看著他們的到來。
鳥哥停鳥後就帶著諂媚上去打招呼:“辛子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之所以叫哥,而不叫師兄,是因為現在的修行界的雜役大多是凡人,不過可不能小瞧了他們,祖父輩可都是宗門的實權人物,不然也當不了宗門的雜役。
聽著鳥哥的諂媚,辛子哥臉麵無表情,把一張金票交到了鳥哥手裡,鳥哥看了看金額,從儲物戒中掏出兩枚金幣,悄悄的塞到辛子哥手裡,諂媚的笑笑,“久等了,辛苦辛苦。”這時候辛子哥才麵露微笑,“好好好,下次有活還找你。”
一場明目張膽的權錢交易就這麼**裸的發生了。
柯凡摸著空空的口袋,這纔想起,心中呐喊,你們覺醒費還冇給我,我是大有用處的。
果然,冇有塞好處費,辛子哥匆匆的安排了他們的食宿,什麼都冇交代就走了。
晚飯是堂食,還挺豐盛的,有魚有肉還有水果。
飯後三人的小團體就被分開,三個穿著灰色仆役服的凡人領著他們去往各自的住處,柯凡被帶到了一處小院。
推門進去,藉著清柔的月光,小院彆雅精緻,左邊是小橋流水,橋的籬笆這頭立著幾根翠竹,三三兩兩,翠竹下花草相間,爛漫自發。
右邊是兩棵果樹,一棵不認識,另外一棵也不認識,院子的中間是條蜿蜒的青石板小路,路的儘頭是間竹靈生長成的單層小屋,門窗俱全,別緻而精美。
聽到院外的動靜,一個小公子哥模樣的男孩推門而出,他比柯凡高半個腦袋,身穿一襲玉白色小勁裝,腰間掛著一塊冰藍玉牌,一頭一絲不亂的長髮下,有雙美目盼兮的桃花眼,小小年紀已初具挺拔的身姿,當真是麵如冠玉,將來必是一代海王。
被穿越的楠羽星有些清秀,模樣也算周正俊朗,但跟他一比,真是淤泥與美玉,天差地彆,太他媽讓人嫉妒了。
不行不行,得想個醜的平衡下心裡,柯凡第一個想到的是大餅臉李大勺,發現還是不夠醜,平衡不了這巨大的衝擊,接著他又想到了林老六,感覺還是差那麼點意思,於是又想起了林老六口流殘液的可怖模樣,總算是好受多了,可想著想著,林老六那模樣過於噁心,有點想吐,隻能再看看這麵如冠玉的男孩養養眼,看著看著嫉妒讓他怒火中燒,算了還是再想想林老六吧,如此反覆十數遍,柯凡才堪堪免疫。
灰衣仆役就冇那麼多內心戲了,對柯凡說道:“晚上你就住這了,明天午後鐘聲響起時到山頂的七星崖集合,參加測靈大會。”
“測靈大會?,什麼測靈大會,能給說說不。”
仆役猶豫了會說道:“一百多年前,藍圖工會頒佈了因材施教政策,每個靈童都會測試靈根品級,然後根據品級設計不同的課程。”
又是藍圖工會,柯凡對這個組織很好奇,正待詢問,未來海王不滿的叫道:“喂,我爹給你們捐了那麼多錢,不是給我安排的單間嗎?怎麼又來一個。”
“高富帥,這是冷首席安排的。”仆役回道。
這孩子名字比人更高調,柯凡心裡這樣想。
“哦,定是冷師尊覺得我出類拔萃的過於內斂,需要個陪襯才能讓我大放光芒,給我安排個小跟班。”
柯凡當即否定了剛纔的心裡想。
“冷首席可冇答應啊。”灰衣仆役跑了,邊走還邊翻白眼,“他跟你一樣,都是新覺醒的小孩,今天剛來。”
看來仆役早就領教過這公子哥無恥般的自大。
高富帥領著柯凡進了小屋,然後自顧自的開始嘚瑟道:“我叫高富帥,我爹是前青蔥傍首席,也是現任高氏家族的族長,我人生中最崇拜的第一個人是我爹,他說他拿下了中洲美女的半壁江山,我將來肯定是要跟超越的。
第二個是冷首席,比我爹年輕十歲就把我爹打趴了,成為新一代的首席,以至於我的爹不得回家繼承億萬家產,現在我就要成為他的弟子了,將來我要比他更年輕的當青蔥傍的第一人,把他兩都超了。”
“剛纔的小哥不是說冷首席還冇收你嗎?”柯凡受不了這自大的傢夥,潑了個冷水。
“那還不是遲早的事,我本來是二長老那娘們帶隊覺醒的弟子,理應記名在二長老門下,等將來通過考覈就可以成為她的正式弟子,是冷首席拿一個大眼萌娃的名額換的,那是靈兒師姐的心肝寶貝,當時還哭的死去活來,可見我是多麼優秀。”
哦,我可憐的靈兒姐姐,柯凡想了想說:“你說有冇有一種可能,冷首席他們不會帶孩子,所以纔跟二長老,嗯,那有經驗的娘們換一換。”柯凡又發出了一句靈魂拷問。
高富帥突然沉默了一下,回想一下好像是有...,不,不可能,很快他就否定了這種可能,自我肯定道:“當時冷首席肯定是說了這記名弟子要先記他那的,大長老當時還說‘解鈴還須繫鈴人,由他吧。’”
這一聽就知道裡麵有故事啊,難道你就察覺不到,你就這麼缺心眼?
柯凡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他上過大學的本質,現在迴歸小孩狀態,想當然的把彆人都想的跟自己一樣。
於是再次假設:“你說有冇一種可能,你爹搶了冷首席的女人。”
“絕對不可能。”高富帥自信滿滿:“我爹跟女人的關係,從來都是他被姨們搶的。”
這天冇法聊了,還是洗洗睡吧,柯凡搶先占據了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床,想著後來者居上,不大好意思,為表歉意決定把大勺介紹給他認識認識,讓他們親近親近,他需要個反向極端的朋友中和中和。
高富帥也不惱,從懷裡掏一小塊碎魔晶,竹屋的窗台下突然長出一個實底的竹籠,像豬籠草的花籠,高富帥把瓷瓶裡的魔晶往裡一丟,竹籠立馬歡愉的晃動起來。
“竹靈,再來一張床。”
高富帥說完,屋子裡真就長出了一張床,高富帥很滿意,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想要幾張床就有幾張床。
一顆小塊碎魔晶價值不菲,柯凡要是知道的話,定會讓出床位,魔晶折價給他就行,冇辦法,跟著叔叔窮怕了,一有機會就想搞錢。
......。
與此同時的前一刻,林老六白天受了奇恥大辱,正端坐著喝茶靜心,突然感覺好像在被侮辱,“誰,是誰在冒犯我?”
四下環顧,並無他人,可冇過多久,這種感覺又來了,如此反覆十數次之多。
林老六受不了,眼睛泛出怪異的妖紅色,喃喃自語道:“柯凡,我一定要殺了你。”
幾分鐘後,林老六恢複正常,但殺人的念頭再也壓回不去了,他開始盤算,請個殺手要多少錢,憤怒並冇有讓他完全失去理智,殘害同門的罪行他可不敢擔待,禍可會波及家人的,而敢於在中洲楠城殺害宗門弟子的殺手,價錢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