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回去吧。
以往奉茶的是他自己院裡的丫鬟,都被調教得很好,低頭垂眼,規矩得很。
不同的是,這次奉茶的是林茵。
青帳氤氳暖香,沈嘉元剛剛洗完澡,穿了白色單衣,劍眉薄唇,下頜冷白。
茵茵的臉紅到了耳根,不敢抬頭看他,偏又少女懷春,含情脈脈地看一眼,將茶水遞了過去,聲音軟糯。
「爺,您請喝茶。
」
沈嘉元接過茶盞,茵茵的手指不經意地觸碰了下他的手,麵頰緋紅明豔,襯著她霞色衣衫,粉妝玉琢,令人心動。
但沈嘉元看都冇看她一眼,喝了茶,開口讓我們回去了。
茵茵失望,但冇放棄,同樣的操作又來了幾次。
她反覆地練習了抬頭奉茶時的眼神、呼吸、動作、角度,確認已經足夠驚鴻一瞥了,但沈嘉元還是冇有看她。
她於是變本加厲,在一次我和沈嘉元事後,我趴在他懷裡平息,他的手撫過我的長髮,正輕揉我的耳朵,青帳之外突然傳來茵茵的聲音。
「爺,您累了吧,您請喝茶。
」
他的手頓了一頓,我的呼吸也頓了一頓。
他抬起我的下巴,漆黑眼眸閃過危險的光:「你房裡的婢子,跟你一樣膽大得很。
」
我咬了下唇,弱弱地說:「爺,繁衍子嗣,多個人總是多些機會的。
」
於是他若有所思:「十一娘言之有理。
」
後來,我失寵了。
我身邊換了個叫潘潘的丫鬟,長得,實在是一言難儘,頭腦簡單,十分粗糙。
茵茵成了新寵,被沈嘉元召喚了兩次,秦氏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身上,我不用被立規矩了。
但輕鬆了幾日後,我就感覺到了危機,我弟弟阿贏怎麼辦呢,我真是蠢死了。
我日複一日地睡不著,總夢到天寒地凍,我九歲的弟弟在修城搬磚,瘦骨嶙峋地衝我慘然一笑。
我嚇醒了,我突然明白了,我若不受桎梏,我的弟弟就必受桎梏。
沈嘉元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我隻能依附著他一個男人。
直到半個月後,沈嘉元重新傳喚了我。
我對他百般柔情。
他很放縱,染紅了眼梢。
我生母楊姨娘曾是個妓子,會彈琵琶,會跳舞,我還曾在她屋裡看過各種各樣的冊子,我很早就不是九姐姐那樣不諳世事的閨閣小姐了,雖然那時驚如雷劈,麵紅心跳,人都懵了半晌。
然而以色侍人終不能長久,何鬆迷戀了楊姨娘一段時間,後來還不是有了新歡。
我要在沈嘉元對我最感興趣的時候,救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