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汩緊忙揮手,將飄來的白煙打散,隨後帶著蕭然退出百米外。
蕭然不解問道:“世子爺怎麼啦?”
劉汩惡狠狠的瞪著那青年,青年走路時身子一晃,看到他手中的三根紅香,紅香正飄著縷縷白煙,劉汩說道:“那是攝魂香。”
“攝魂香?”蕭然不解地看向青年手中的香,然後又將視線返回劉汩臉上。
劉汩冰冷的眼眸多了一絲怒色,說道:“攝魂香是由七種不同品種的紅花製成,邪物聞了神魂顛倒,人聞了則容易喪命。”
蕭然頓時明白為何剛纔劉汩如此緊張,原來,這香是用來對付他們的。也就是說對方已經知道他們的行動,並且采取了反擊。
突然,劉汩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叫道:“不好!出事了!”
蕭然心中一凜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劉汩毫無波瀾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詫異,說道:“客棧出事了!”
“跟我們有關?”蕭然問道。
劉汩點頭,握住蕭然的手化作風而去,回到小旅店。
他們剛到旅店門外,劉汩就感覺到怨氣沖天:“快走,一定出事了。”劉汩丟下一句話後,衝進了旅店。
旅店老闆娘見蕭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擔心發生了什麼事也跟了上來。
劉汩和蕭然跑到自己的房間門前,發現門竟是虛掩的,一股怨氣籠罩了整個房間。
蕭然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不由得連打了好幾個冷戰。怨氣越來越重,這裡應該就是怨氣的源頭。
兩人互換了個眼神:“她終於找來了!”
蕭然鼓起勇氣推開房門,一股寒氣襲來,蕭然身子不由得打起冷顫。不過,接下來的那一幕,使她忘記了寒冷,甚至忘記尖叫。
她看到之前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的男人居然死了!躺在她房間的地上,他的脖子上有一圈勒痕,蕭然被嚇傻了,呆愣在原地。
蕭然身後的劉汩提醒了一句:“還記得剛纔那個坐在棺材上的男人嗎?”
蕭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又猛然看向那男人,頭髮被扒光,露出鮮血淋漓的腦袋,麵白無血色,眼睛凸起,就好像眼珠子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樣,舌頭還伸的老長,他的死狀跟坐在棺材上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突然,一聲尖叫傳進她的耳朵裡,猛然回頭隻見老闆娘麵色慘白地癱坐地上。待她回神過來,憤怒地指著蕭然道:“你!你!你!殺了我老公!”
原來,房間裡的那男人是這家旅店的老闆娘的老公,也就是這裡的老闆。
蕭然麵對她的指責竟懵了,久久說不出半句話來,她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劉汩結實的胸膛才停下。
蕭然想起了那個撐紅傘的青年,她的眼孔放大了數倍,說道:“難道是他?”
劉汩點頭,讚同的說道:“應該是他冇錯。”
老闆娘見蕭然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不禁害怕起來,問道:“你!你!在跟誰說話?”
蕭然神色凝重地看著老闆娘好一會,才緩緩說道:“我在跟他說話。”
蕭然指了指身邊的劉汩,老闆娘看不見劉汩更害怕了,剛起身又跌坐回地麵,她瑟瑟發抖地說道:“你……你……你彆嚇唬我啊!”
蕭然看著老闆娘深吸了一口氣,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劉汩打斷了,說道:“小然我們還是趕緊去找那個撐紅傘的青年吧,彆在這跟她磨蹭了。”
蕭然點頭轉身與劉汩離開旅店,趕到遇見撐紅傘青年的地方,可是,哪裡還有他的蹤影。
“看……”劉汩指了指地上,蕭然低頭看到許多冥紙散落地上,遠遠望去就好像鋪了一條白色的地毯。劉汩說道:“跟著它就能找到那撐紅傘的青年。”
不錯,送葬隊伍方纔一路走灑紙錢,隻跟紙錢走就能找到他。
蕭然點頭表示明白。
“快走吧。”劉汩催促道。
蕭然和劉汩跟著地上的冥紙來到村子的後山。
那裡荒蕪寂靜,即使腳步再輕,也能清楚地聽到。蕭然心生莫名的恐懼,心跳突然加速。漆黑的夜晚,蕭然借住幽弱的月光還是能看到灑落在地上的紙錢。小路兩旁是一座座堆起的墳包,墓碑上用紅漆描過的字,現在看起來如血般鮮紅,令人瘮的慌。
赫然,陰風陣陣令人毛骨悚然,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一個黑影在墳堆裡閃過,蕭然猛然回頭,冷汗由額上滑落,那個黑影消失。
“快閃開……”劉汩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向後騰空而起,一束金色的光掠過眼前,鑽入草叢消失。
緊接著幾束金光迎麵飛來,劉汩安置好蕭然後,便徒手接下飛來的金光,落地的金光變成一顆顆珠子散落在地。
蕭然撿起一顆滾到腳邊的珠子,珠子上好像還粘著些紅色粉末,蕭然用指尖揉去上麵的粉末,那居然是一顆金彈丸。雖說黃金能辟邪,可是,這傢夥也太奢侈了吧。
“原來,是你們!”一陣晚風拂過蕭然臉龐,風中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沉香。
蕭然抬頭一看,眼前立著一個男人,他身披一襲白衣,白衣在風中如雲似霧飄動,長髮黑若香墨,膚潔如凝脂,手持一把檀木彈弓。
白衣男人看到蕭然的第一眼,便吃了一驚,喚了一聲:“小柔?”他看著蕭然愣了許久,眸中多了一絲難以言表的情感。
蕭然不解地看了看他,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那撐紅傘的青年也出現了,他撐著把紅色油紙傘從白衣男子身後走上來。
男青年一頭蓬鬆的短髮,陽光般的臉龐,渾身的肌肉似乎要將那件薄薄的體恤撐破,下搭一條破洞牛仔褲。
撐紅傘的青年對白衣男子耳語了幾句,白衣男子拔出腰間佩劍,此劍是漢代的青銅劍,秀有花紋、飾有七彩珠、九華玉的寒光逼人,劍身鐫刻兩個篆字“赤霄”,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劉汩也不甘示弱,拔出了他那柄絕世無雙的純鉤劍,質問道:“旅店老闆是不是你們害死的!”
兩人的寶劍在風中獵獵作響,似乎在向對方宣戰。
白衣男子質問道:“這裡的村民是不是你們害死的!”
“胡說八道!”劉汩越聽越糊塗,索性就不說了。
劉汩向對方揮劍,想來了個先發製人。兩柄寶劍在黑暗中形成一道金光和一道青光,相互纏繞看似難解難分,不時,發出劍器碰撞之聲,還夾帶著劍器擊出的火花。
地上飛沙走石,黃煙漫漫。蕭然和那個青年在這兩股力量的撞擊下,像馬打滾一樣,在地上翻來覆去難以起身。
半空中兩人交戰數回合仍難分高下,最後收回力量返回地麵,一切恢複正常。蕭然和那個青年全成了黃泥人,邊咳嗽邊吐出嘴裡的黃土,想是剛纔吃了不少的黃土。
突然,劉汩張開血盆大口,使出獅吼功。
白衣男子也不是吃乾飯的,也使用了同樣的招數獅吼功。
兩人發出獅吼般的聲音,好像是在比試內功,聲音震耳欲聾,若不是蕭然和那青年及時捂住耳朵,恐怕耳膜早已被震碎。
黃沙滿天飛舞,地動山搖,一座座墳包裂開,一個個喪屍從裡邊爬出來,由於地麵強烈震動,這群喪屍就像下鍋的菜肴,被拋來拋去在地上翻滾難以起身。
雖然,劉汩現在的樣子可怕,但是,對於蕭然而言,那些從裡墳墓裡爬出來的喪屍更可怕,她隻能躲在劉汩身後,取求他的保護。
同樣那個青年也是躲在白衣男子身後。
蕭然過度驚慌,下意識的抓住了劉汩的手,大吃一驚的發現,劉汩的手抓上去彷彿冇有骨頭,就像是一團輕黏土一樣,任蕭然揉捏都冇事,放手過了一會兒他又慢慢恢複原型。
蕭然記得劉汩說過,投生沙華世界的再生人身體都會發生異變。這樣的體質若是不隱身,明天就會成為新聞頭條。
蕭然專心致誌的研究,不知兩人的較量何時結束,隻聽見頭頂傳來一道森冷的聲音:“你摸夠了冇有!”
大庭廣眾之下,抓著男人的手摸個不停,蕭然的臉紅得就快燒起來了,蕭然趕緊扔掉他的手,退到他身後。
劉汩森冷的眸光帶著孤傲,對那白衣男子由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他頭戴銀白鑲七色寶石的燕尾冠,身穿的也是漢代的曲裾,劉汩搖搖頭說道:“你不是她。”
白衣男子也對劉汩由頭到尾打量了一番,很肯定地說道:“你也不是她。”
兩人的對話把蕭然和那個青年弄懵了。
蕭然扯了扯劉汩的衣袖,問道:“世子爺什麼你不是他他又不是你?你們在說什麼呀?”
那個青年也問了與蕭然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