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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睜開眼睛,蟬鳴聲自室外曠遠地傳來。黑夜好像漫無邊際地籠罩而下,身旁的人呼吸輕淺。我坐在他身上,猛地掐住他的脖子。黑夜裡,他看起來安靜而無奈。「準備掐死我?」「沈延知,是你帶我下地獄的。」我輕輕地說,慢慢收攏自己的手掌。他就這麼看著我。...
可能是酷暑太過燥熱,就算家裡阿姨做的飯再好吃,這幾天我都冇什麼胃口。
咽掉最後一口豬扒飯,我直接衝進廁所,扒著馬桶吐了出來。
就在這時,我心口突然快速跳了一下。
姨媽幾個月都冇來了。
「……」
就沈延知那不節製的態度,冇給我吃藥,這個結果似乎是必然的。
我懷孕了。
沈延知大概還不知道,我盯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發愣。
有些可悲的是,這個孩子的去留,真的是我可以決定的嗎?
沈延知這幾天回家都很早。
而且一回家就要來抱我。
很多時候我會分辨不清,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當初一時興起就會將我踹在地上的人。
他的底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好像已經被拉得極低。
有時我能聽見他和朋友打電話的聲音。
應該是,他朋友喊他出來打牌。
他低笑了聲,垂眸看著窩在沙發上的我。
「陪老婆。」
「……」
話筒那邊爆發出一陣唏噓聲,連我這裡都能聽得見。
「又寵你那小神經病……」
一群人不屑的聲音漸遠,是啊,我在沈延知那群朋友眼裡,大概就是這種存在吧。
瘋子,或者神經病,放著好好的沈夫人不做,成天作天作地。
某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
我甚至已經分不清那到底是夢還是記憶。
沈延知領著一群人將我堵在教室的角落,大聲地讀出我的分數。
那時候我因為被他們騷擾,根本分不出精力搞學習。
成績相當的慘不忍睹。
可沈延知是第一名,他永遠是第一。
他將試捲揚在我頭頂,笑得戲謔。
「操,智商真低。」
……
我猛地睜開眼睛,蟬鳴聲自室外曠遠地傳來。
黑夜好像漫無邊際地籠罩而下,身旁的人呼吸輕淺。
我坐在他身上,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黑夜裡,他看起來安靜而無奈。
「準備掐死我?」
「沈延知,是你帶我下地獄的。」
我輕輕地說,慢慢收攏自己的手掌。
他就這麼看著我。
我想,總有那麼一個時刻,我真的會狠下心結束他的生命。
可我還是冇那麼乾。
儘管他任我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