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建勇不厚道,臨到頭還給李小華的眼睛裡摻沙子。
趙明想,老子好不容易讓李小華打消了疑慮,被你這麼欣賞一眼,努力全都白費了。
最要命的是,謝宇的眼神也變得不善了。管他個球,他把柄還在老子手裡,怕他?
趙明心中冷哼,不管怎麼說,這兩天大獲全勝,至少在對未來的規劃上,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這樣的成功不值得高興,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趙明警醒自己的時候,賀建勇已經走遠了,謝宇拉拉扯扯地想跟戴茜解釋什麼。
“滾!”
一個字就把謝宇給噴得滿臉通紅,氣鼓鼓地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趙明一眼。
今天本來不該方圓上班,她是被通知過來受批評的,這個時候事情解決完了,她冇再被牽連,紅著臉感激地看著趙明,“我們一起走吧!”
趙明剛點頭,進了材料庫的戴茜在裡麵喊,“趙明,你進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的,茜姐,我馬上進來!”應了一聲,看著方圓,“等我!”
方圓乖巧地點點頭,目送趙明進去,心中在想,不知道他這次又想讓我怎麼報答他!顫了顫,心癢癢的,期待著趙明占她的便宜,羞得心跳加速,中了他的毒!
趙明走進庫房,戴茜正埋著頭整理桌上的東西,“茜姐我來幫你吧!”
手快,趙明摸著了戴茜的手,嫩得跟蛋清似的,嚇得一縮手,誰知戴茜反手就把趙明的手給拉住,趙明手一抖,跟戴茜一對眼,她一下貼了上來,咬住了趙明的嘴唇,香舌撬開了趙明的唇齒,渾身發燙地親他。
趙明也是下意識的反應,大熱天的穿得本來就少,戴茜全身發麻,閉嘴抽舌,一把推開趙明,咬唇紅臉,“死小子,也不看看這是哪兒,你把姐的火逗起來了,你拿什麼滅。”
有這麼一出,趙明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要不茜姐中午把門鎖了,我從後麵進?”
戴茜白了趙明一眼,“想得美,親你一口是謝謝你剛纔替我解圍,得寸進尺了還!”
趙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嘴,一臉傻笑,“第一次,第一次,不知輕重,對不起。”
第一次?這小子不會是個初男吧?戴茜心頭抖了抖,想!
“快走吧,你的方圓在等你呢!”
趙明也冇想到戴茜這麼直接,謝宇那張臉在趙明的腦子裡突然綠綠的,嘿,過癮!
“進去這麼久,她跟你說什麼呢?”
看到趙明出來,方圓裝得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趙明左右看了看,跟做賊似的,“什麼都冇說,抱著我就開始親,要不是這大早上,說不定門一關,就以身相許了呢!”
“呸!臉皮厚,茜姐會看上你?少來了!”
“怎麼就不會看上,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看茜姐都這麼報答我了,方圓,你看茜姐都這麼對我了,你該怎麼表示一下,總不能比茜姐差吧,加上這兩天你欠我的,怎麼也該去床上聊聊天吧?”
去床上還能聊天?信了他的鬼,方圓的臉紅到耳根子再到脖子裡,羞罵道:“臭不要臉,你想得美,哼!”
方圓一跺腳,撒腿就跑,跟兔子似的。
虧了!趙明搖頭歎了一聲,跑得也太快啦!
看了看水電班組,趙明進班組拿了兩樣勞保,馬吉和李隆生排排坐,直勾勾地瞪著趙明,要吃人!
“你可以,趙明,早早地就給老子挖溝,走著瞧,有你特麼倒黴的時候!”
李隆生也隻剩陰陽怪氣,可就是這一點的權利,趙明都冇打算給他。
“老子?老子死了幾千年了,怎麼的,李班長,清明重陽冥誕是不是要我孝敬你幾斤紙錢?”趙明兩眼一橫,“你最好把你的嘴管好,彆忘了你兒子還是個待業青年,要想解決他的工作,彆嘴臭,不然你怎麼就知道一定不會發生點意外呢?”
李隆生的臉色一變,徹底被拿捏到軟肋了,眼角抽動,老實待著,不敢多嘴。
馬吉哼了一聲,“趙明,以工代乾,不是真的乾部,彆把自己看得太高,這山高路遠的,日子長著呢,指不定哪兒著了道,彆哭!”
“嚇我?我等著你,馬主任!”趙明叫了一聲,突然一改,“不對!不是主任了,就叫你馬吉吧!”
嘿嘿一笑,趙明離開班組,聽見後麵摔桌子的聲音!趙明不是這麼不理智的人,昨天晚上放過馬吉這口氣咽不下去,他纔是真正的賊,憑什麼讓他逃過一劫,激怒他,總會讓他犯錯誤,指不定哪兒,馬吉就會栽他手裡了。
趙明也不敢得意,現在李小華心裡疑著他,謝宇心裡恨著他,指不定還有什麼小鞋穿,夾著尾巴做人,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一步,轉成真正的乾部編製。
乾部走人事,工人走勞資,以工代乾說到底還是工人,掛上職務都很難,但是以工代乾之後,再走人事,就要容易一些,當然,這隻是相比較,實際上還是很難的。
不過趙明心中已經有了規劃,在蔡小晴手下想要達到目標,還是有希望的。
此時謝宇跟進了賀建勇的辦公室,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趙明太不是東西,書記念在他有功,調他去工會,才過了一晚,他就搞出這麼件事來,差點弄得書記下不來台!”
賀建勇擺了擺手,“你上什麼火?我倒是覺得這小子挺機靈的,處事倒也圓滑,最關鍵啊,可以用這小子來噁心一下李小華,哼!就李小華那山炮,保證給氣得炸膛。”
話雖這麼說,還是看得出來賀建勇對趙明的欣賞,那小子精得像鬼,萬一一扭頭抱上賀建勇的大腿,不是便宜了他?不行,書記大腿是我的,誰來爭寵,我收拾誰。
謝宇一想,不行,還是得讓那小子放老實點,離開了賀建勇的辦公室,奔著工會就去了。
胡耀光在辦公室裡聽收音機,跟著哼唱,“月落烏啼,總是千年的風霜,濤聲依舊不見當初的夜晚……”
“晚尼瑪個頭啊,你那個破嗓子,能不能彆跟貓叫村似的嚎啦?”
胡耀光老臉一紅,“謝主任,不是圖個樂嗎?你怎麼來這兒了,是不是來傳達上麵什麼指示的?”
“上麵有什麼指示,你們蔡主席不得是第一個知道的?”謝宇往裡看了一眼,冇見蔡小晴,馬上說道:“趙明馬上來你們工會報到,我可給你提個醒,書記很不高興,你自己拿捏!”
啊?不是書記把他弄過來的嗎?怎麼還不高興,書記神經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