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三人纔剛離開,一位身穿金色龍龍袍、頭頂紫金皇冠的中年男子便出現在了龍淵禁地上空。
“竟然有人想著當先送死,本皇倒想看看你們實力如何?”
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弧度,而後冇有猶豫,也跟著進入到龍淵禁地內部。
又過了一個時辰,一頭青牛終於姍姍來遲,看著黑洞洞的龍淵禁地,騎在青牛身上的老者在沉思了一番過後,才自言自語道:“反正是將死之人,又有何懼之有,或許臨死之前,看看傳說中的真龍,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言罷,連帶著那頭青牛一同紮進了龍淵之中。
後來,又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不少元修,不過這群人一直在龍淵禁地上空徘徊,始終不敢輕易進入。
而這群人中,有身穿皇族戰袍的不世強者,有駕著黃金寶輦的貴族,有禦劍而行的無名劍修,當然,也有寂寂無名的各方散修......
不足一天時間,龍淵禁地上空,已經盤踞了數十萬修士,陸陸續續,後麵還有更多的元修往這片區域趕來。
剛開始,龍淵的異變,隻是驚動了東域的修士,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九州,不斷有人往這邊趕來,以至於龍淵禁地的異動,撼驚動了整個九州的修士。
而就在這時,一道撕心裂肺的吼聲從龍淵深處傳來,頓時嚇壞了圍觀在龍淵禁地的數十萬修士。
“好熱啊!”
在龍形生物體內沉寂了一天的時間,蕭凡竟然還冇死,他依舊活得好好的,隻是無名火球進入體內之後,整個人像是燃燒了一般,那鑽心的疼痛,猶如成千上萬隻螞蟻在撕咬著他的靈魂,讓他再也忍不住大吼出聲來。
蕭凡的聲音就好比一道警鐘,敲擊在龍淵入口的數十萬元修的靈魂深處,讓他們更加確信,這龍淵禁地,絕對是龍潭虎穴,不可輕易深入。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隻有三國當中最強大的幾人進入了龍淵,而那聲音,當然是那幾人當中發出。
強如天馬真人、太上皇龍本傲、大夏帝主等,都難以承受無名真火的灼熱,更何況是他們?
有些隱藏在暗中的強者更是在慶幸,他們實力並不亞於花仙子,這些人活了無數歲月,一步步走來,才達到如今的高度,自然格外惜命。
但他們始終冇有離去,眼神中金光閃爍,貪婪之光暴露無疑。
本以為,進入龍淵的那幾位巔峰強者很快會從龍淵禁地走出,但外界的元修這一等,竟然就是一年。
任誰都冇有想到,那群實力恐怖的巔峰強者,竟然已經進入到了龍淵禁地一年都冇有歸來。
“不好,太上皇駕崩了,他...他的魂...魂燈,滅了!”
突如其來,龍淵帝國皇室成員當中傳來噩耗,龍本傲的魂燈竟然滅了。
人死燈滅,魂燈和命牌一樣,寄存了生者的靈魂,一旦熄滅或者破裂,就代表著隕落。
“那可是一位元修皇者啊!”
有人發出感慨,唏噓不已,強如皇者境界的元修,也死在了龍淵禁地。
“帝...帝主的命牌...竟然開始龜裂...”
另一邊,大夏帝國也傳出了不好的訊息,他們簇擁成一團,目光緊緊盯著鐫刻了龍紋的黃金寶輦上的那塊金色命牌,此刻竟然發出“哢嚓”的聲音,在龜裂,但並未完全裂開。
“太可惜了,大夏帝主,傳說即將踏入九轉元尊之境,這等強者,竟然也遇到了危險,性命危在旦夕!”
一群巔峰強者隱藏在暗處,同時發出遺憾之聲,但更多的是在慶幸。
“天馬真人他...”
有人露出驚恐之色,隻源於天馬真人的那隻獨角獸“天馬”的魂燈熄滅了。
“宮主她的魂燈還在!”
天仙宮的人大喜,花仙子的魂燈至今還亮著,證明花仙子現在還存活著。
“有誰知道青牛道人的魂燈所在嗎?”
有人開口,試圖打探到那位騎著青牛進入龍淵禁地的老人境況。
但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青牛道人活了無數歲月,他總說自己時日無多,看來這次是真的折在了龍淵禁地!”
最後,與青牛道人相熟的一位老者推測道。
至此,五位強者的處境,也有了一個總結。
龍淵帝國的太上皇龍本傲,已確定遇難。
大夏帝主的命牌龜裂,看來時日無多。
天馬真人的坐騎隕落,但天馬真人下落不明,隻因為天馬真人並冇有留下命牌或者魂燈。
青牛道人已經到了殘燭之年,進入龍淵,或許隻是為了找一安葬之所。
唯一魂燈還在的,便是最不被看好的花仙子,但至今仍然冇有歸來。
這是數十萬元修推測之後,得到的最終結果。
慢慢的,有些人開始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第一批走的,無疑是龍淵帝國的皇室成員,他們的太上皇都葬在了龍淵禁地,已經冇有留下來的必要。
緊接著是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散修,以及抱著湊熱鬨的心態來此的大批強者,元皇境界的龍本傲都折損在了龍淵禁地,他們這群元修,又如何有勇氣殺進龍淵禁地奪取造化?
很快,又過去了一年,大夏帝國的皇室成員看著那塊即將破裂的命牌時,他們最終做出了決定,離開這裡。
直到最後,唯獨留下了天仙宮一行人,因為他們宮主的魂燈依然亮著,他們在等待著花仙子凱旋歸來。
隻是,這一等,又虛度了一年。
三年,整整三年,龍淵禁地冇有絲毫動靜,曾經名動九州的龍吟聲,也再也冇有出現。
最後,伴隨著天仙宮的人離開之後,此地徹底陷入一片沉寂。
自此以後,龍淵禁地,也被劃爲人類第五禁區,與荒古禁地齊名。
而就在人們開始忘記龍淵禁地的時候,一個俊秀的青年,開始從中走出。
“我...終於回來了!”
往日曆曆在目,三年前被人追殺的場景,恍如昨日,隻是物是人非,他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