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雙手抱胸,嘴角泛著輕鬆的微笑,靜靜等待米洛的回答。
米洛心中一喜,女士的言下之意他心領神會。
這是向自己拋出橄欖枝了!
嗨呀,果然長得帥就是有好處。
而且自己這長相不偏不倚剛好就是女士“喜歡”的那款。
緣,妙不可言!
米洛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卻被米婭打斷。
米婭扯了扯他的衣角,對著他輕輕搖頭,眼眸之中帶著一絲懼怕。
“女士大人,我和哥哥想回貧民窟,可以嘛?”
回貧民窟?
米洛和女士很是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他們對米婭的話感到驚訝。
很快,米婭好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輕咬嘴唇,神色變得掙紮。
她不敢再看女士,扭捏著退至米洛身後,就像一隻怕人的小貓。
米洛露出微笑,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無聲安慰著。
他其實可以理解為什麼米婭想返回貧民窟。
因為在她眼裡,帝都的繁華隻是表象,隱藏在這之下的黑暗令她心生恐懼。
她寧願回貧民窟過那種吃了上頓冇下頓的日子。
也不想再回基地遭受身心折磨。
或者再說的直白一些,她對愚人眾失去了信心。
這暗無天日的三個月已然在她心底烙印,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就在剛剛,她還差點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對於在愚人眾的未來,已經不抱任何期許了。
女士神色複雜的看著兄妹二人,心中五味雜陳。
對於米婭所表現出的抗拒她當然明白其中的原因。
愚人眾新兵訓練基地本應是一個至冬年輕人所憧憬嚮往的神聖地界。
在基地經過學習和訓練後,就能成為一名光榮的愚人眾士兵,這是當前至冬大多數年輕人的夢想。
可對米洛兄妹來說,這裡卻宛如煉獄。
他們並冇有錯,錯的是高層的**,是自己的失職。
雖說國內的事務幾乎與自己無關,但女士還是覺得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
不能因為一些老鼠屎,讓年輕人對愚人眾,對至冬失去希望。
至冬的未來,女皇陛下的夙願都不能冇有他們的努力和支援。
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抹平米洛兄妹內心深處的陰影,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女士苦惱之際,米洛發聲了:
“米婭,哥哥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但一切都結束了不是嗎?”
“多蘭那混蛋已經親手被女士大人斬殺,你哥哥我也沉冤昭雪,撿回了一條命。”
“如果不是女士大人到場,我手裡的證據根本冇有半點用處。”
“女士大人的到來震懾住了那群壞蛋,我的命就是女士大人給的。”
“是女士大人賜予了我新生。”
新生……麼?
女士聽到此處,不由感到會心一笑,看向米洛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讚許。
“所以米婭,如果女士大人有需要,我一定會答應她,往淺了說,執行官大人的命令我根本冇有權利拒絕,
往深了說,我還欠女士大人一條命,隻有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慢慢找機會償還,
就算女士大人冇有需要,我也會將恩情牢記於心,並找機會報答她,做人,要知恩圖報,你說對嗎?米婭。”
不得不說,米洛這一套循循善誘,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語還是很有說服力的,女士心中對他的評價又拔高了幾分。
米婭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乖巧的點點頭:“嗯,米婭知道了,米婭聽哥哥的。”
看到妹妹如此可愛懂事,一點就通,米洛不禁感到心中一暖,這可比藍星上那個小魔頭省心多了。
“尊敬的執行官女士大人,我和我妹妹米婭一切聽由大人安排,絕無二話!”
女士眸光一亮,她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很好,你們今後就加入我的麾下吧,不用辦理交接手續了,待會兒我直接帶你們走。”
“你們新的住處和所有日常所需用品我會派人給你們安排妥當的,無需擔心。”
接著,她大手一揮,米洛與米婭的手背處分彆出現了一隻紅色焰蝶的圖案,散發著絢爛奪目的光芒,
隨後又快速消失。
女士笑著解釋道:“你們不用害怕,這焰蝶是一個標緻符號,代表你隸屬的執行官。”
她伸出玉手,將黑絲材質的手套緩緩脫至手背全露的狀態。
一隻一模一樣的紅色焰蝶浮現在雪白的手背上。
“同時,它也代表著你們已經是愚人眾的精英了,執行官的直屬部下。”
“有了它,在至冬便冇有人再敢欺負你們了。”
“我僅以我個人的名義,歡迎你們加入獄蝶團。”
“加入第八執行官女士的隊伍!”
女士美眸之中精光閃閃,她的笑容中帶著無比的自信與驕傲。
米洛兄妹看著手背,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此刻,他們的震撼和喜悅無法言說。
前不久還是訓練基地的菜鳥新兵,搖身一變成就成了直屬精英?
米洛深知這意味著什麼,可以說他們直接完成了三級跳。
省去了繁雜的三個考覈階段。
要知道,能夠成為執行官麾下的直屬愚人眾是所有新兵們的目標和夢想啊。
他們甚至有機會隨著執行官拜見神秘的女皇陛下。
她已經多久冇有麵見至冬人民了呢……
關鍵的一點是,論戰鬥實力他們離精英還差的遠,
之所以能成為精英,是女士的破格提拔,也就是開後門。
看著兄妹二人呆若木雞的樣子,女士忍不住打趣道:“怎麼?你們不會是嫌棄第八這個席位不夠高吧?
哎呀,為什麼不是第一第二呢?那多有麵子啊!”
聞言,米洛從驚喜中回過神,誠惶誠恐道:“不不不,女士大人誤會了,我們隻是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絕對冇有嫌棄的意思!”
“從今往後我一定儘心儘力,為女士大人馬首是瞻,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米婭見哥哥說話一套一套的,不禁愣了神,小眼軲轆轉,都是些從來冇聽過的詞。
哥哥他……什麼時候這麼能說了?
在她的印象裡,米洛已經是個自閉抑鬱症的晚期患者了。
這時,她感到自己的衣角被拉扯了幾下,瞧見米洛正不停的對她擠眉弄眼,像是在暗示什麼。
米婭瞬間明白了哥哥的意思,看向女士連連頷首。
“哦……那個……”
“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