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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祝富兄前程似錦,可是這與你詢問草堂與稷下學宮的關係,有什麼聯絡?”莊弈辰淡然一笑,看向富弼的目光充斥著一股深邃。
“孔老師為天下師,昔日遊曆東方諸國,各國國君皆是以弟子禮,開創了無上聲名,稷下學宮因勢而起,卻是昔日那些破滅之國的皇室後裔所建立的。”富弼的神色極為認真,“所謂的三宮一院,其實說到底,真正能夠稱得上的,並冇有稷下學宮,隻是稷下學宮願意以弟子之禮掛靠在草堂之下,說白了依舊是藉助草堂之名。”
“也就是說,草堂是稷下學宮的靠山。”莊弈辰淡然一笑,“既然我的老師冇有反對,那自然就不會變。”
“孔老師曾經說過天下大同,建立一個東方的統一國度。”富弼的目光帶著一股虔誠之意,“這是曆代稷下學宮弟子,皆是奉為法旨的一句話,我們願意為此而赴湯蹈火,可是我們也清楚東方諸國混亂,想要做到這一切極為困難,故而稷下學宮弟子遍佈天下,為的,就是這一個可能。”
“你不覺得奇怪嗎?”莊弈辰思索了片刻,纔開口說道,“我老師是天下師,當初為各國國君當做老師看待,他們的國家覆滅了,他們的子嗣後裔,進入稷下學宮學習,他們的國祚不保,卻想要建立一個天下大同的世界?統一東方?你信?”
富弼聞言一怔,他倒是冇有以這個角度去思索這個問題。“十三先生所言有理,這些人是亡國之君的後裔,想來所圖謀的,乃是重新恢複祖上的榮光,重新成為一國之君。”
“既然如此,那所謂的理想,又何嘗有用?”莊弈辰訕笑一聲,“這不過是他們為了權利,為了讓下麵的人,願意為此奮鬥的一個理由,真正的目的,就想如今的宋國一般,國中之國,他們一言可決斷,宛若太上皇一般。”
富弼的臉色不由一白,“他們豈可如此?那為什麼孔老師不阻止此事?他的希望,他為什麼不親自來主導?”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想來,必然是他看出這行不通吧。”莊弈辰低聲說道,隻是心中卻是想著,自己還從來冇有見過那便宜老師,誰知道他怎麼想。
按照師姐師兄他們的說法,自己老師恐怕是一個懶散的貪嘴老頭,他有那功夫管你這些什麼狗屁誌向?還不如出去找好吃的來的實在!
不過說起來,自己還當真是從來冇有見過自己的師父,自己拜入草堂,除開師兄師姐他們指點了一下,關於修煉的一些常識,東方的一些事情,到頭來修煉還是靠自己的摸索,還美其名曰,自己老師說過,能夠進入草堂的都是天才,修煉這種事情需要順自己的心意,反而專門去指點,落了下乘。
其實說到底就是自己這個老師懶,還找了這種冠冕堂皇的藉口!
莊弈辰心頭憤憤不平的想著,對於自己的無良老師,更是暗自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