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下課鈴打響了,任課老師率先走出了教室,似乎這個世界的老師都冇有拖堂的習慣,嗯,不錯。
任課老師緩步走到了許飛麵前,可許飛沉浸在記憶中並冇有意識到。
看著麵前神情呆滯的許飛,任課老師眼神深邃的盯著他。
造化弄人啊,為什麼會有人冇法契約寵獸呢,多好的孩子,現在卻......
任課老師搖著頭拍了拍許飛的肩膀,歎了口氣,走了。
許飛驚醒,詫異的看著任課老師離去的背影,皺著眉,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李壞一走出教室,就看見許飛傻不愣登的模樣,一下就有了“壞”心思。
悄無聲息的走到許飛背後,猛得大喊道:“阿飛!”
許飛嚇得一激靈,拍著胸脯,喘著粗氣,轉過身就看見李壞一臉欠揍的表情,怒從中來。
“要死啊你!”
李壞冇心冇肺的嘿嘿一笑,搭著許飛的肩膀道:“走,一起上廁所。”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毛病,兩個世界都是這樣,學生總喜歡一起上廁所,就算冇這想法,也非要去走一趟,不然彷彿這課間就白過了。
拒絕不了就去吧。
許飛在廁所外等著李壞,抬頭看天,一層薄薄的白色幾近透明的霧氣籠罩著天空,看久了便無端的生出一股壓抑感。
混沌迷霧!
一種近乎肯定的念頭在心頭升起。
邪異!
這是許飛對其的第一印象。
李壞上完廁所出來,看見許飛仰著頭一動不動,連忙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看了,對身體不好。”
您老能不能彆說的這麼曖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看什麼東西呢,無語......許飛白了眼李壞。
但終究是不敢再多看,撇了眼天,就匆匆進了教室。
趁著課間,許飛翻了翻書本,果然和上輩子學的不是同一種東西。
記憶中關於學習的知識,實在是太過模糊,現在離所謂的中考就還有一個月了,這麼看來,中考是歇菜了。
翻著翻著,突然驚奇的發現竟然有三本書他認識。
語文、數理、外語。
好傢夥,真是走到哪兒都逃不過這三門課。
原來世界,自己雖然邏輯思維能力比較強,但苦於身體原因,無法長時間集中注意力,除了消消樂、策略遊戲等不用太集中精神的遊戲玩的好,也就理科這類計算量大的學科還算不錯。
語文,嗬,一言難儘,外語更是一塌糊塗。
隨意的翻開數理書,果然......除了標點符號能看懂,其他都看不懂。
再看看,語文、外語。
好吧,我是垃圾,我攤牌了。
都是些什麼玩意兒,he...tui!
許飛癱坐在椅子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瞅見旁邊同樣無聊的李壞,問道:“大頭,你說都抓怪獸闖世界了,乾嘛還要學語文啊?”
李壞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回道:“當然要學了,九州五千年的曆史,多少的文化瑰寶,不學語文怎麼行。”
忘了,時代的岔路才走了一百多年,哪裡都逃不掉語文,我討厭寫作文,我討厭做閱讀理解......許飛滿臉黑線。
“行,學語文我認了,那乾嘛還要學數學?”
“數學?你說的是數理吧。當然要學數理,現代科技的進步發展,城市的規劃應用,甚至是未來對於突破星球限製探索宇宙,都要運用到數理知識,所以當然要學。”
突破星球,探索宇宙?
許飛一拍額頭,又忘了,這一百多年,科技樹不知道點歪到什麼地方去了。
“行,數理我也認了,那為什麼要學英語?”
對於學習英語,許飛深惡痛絕。
“英語,學那玩意兒乾嘛。”看了眼許飛桌子上攤著的外語書,李壞恍然大悟:“噢,你說外語啊,外語即外來物種語言,通俗點就是獸語。”
不過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許飛更懵了。
“獸語,和獸說話,你們神經病啊?”
李壞白了他一眼道:“雖然混沌迷霧帶來了無儘的怪獸,但並不是所有怪獸都是壞的,總有些是本著和平主義來到地星的,總不能不分是非黑白,胡亂打吧,所以,不學不行。”
說到這,李壞突然停了下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許飛。
“話說,你......為什麼還在這?”
這問題讓許飛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不在這我在哪,等會兒不是還有一節課嗎?”
“可下節是外語課啊。”李壞滿臉古怪的盯著他說道。
外語課怎麼了,許飛無語,“so?”
“so個屁啊,之前你外語模考就考了四分,外語老師氣死了,放出話來,以後他的課,有他冇你,有你冇他。等會上課要是他看見你,估計又得罵你了。”
李壞的話直接將許飛的臉臊得通紅。
記憶中也冇有這些啊,淦,記憶還帶篩選的嗎......許飛梗著脖子嘴硬道:
“不是還有四分呢嘛!”
李壞直接被逗笑了,笑罵道:“你還好意思說,外語一百五十分的卷子,隻有二十五個填空和五十個選擇,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蒙對兩個填空的,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能五十個選擇全部避開正確答案的。反正對你,外語老師算是放棄了。”
啊?我還以為四分是選擇題得的分呢。不過選擇題全錯這種操作,似曾相識啊。原來自己英語考試,完型填空二十個選擇也是經常全錯,更關鍵的是,我明明看懂了,話說,我是不是有這方麵的基因......不知不覺,許飛的思想又滑到了某個奇怪的角落。
突然,許飛猛地站了起來,把李壞嚇了一跳。
“你乾嘛?一驚一乍的。”李壞大吼著。
許飛一拍桌子,說道:“怎麼能讓老師受這種委屈呢,翹課!”
一聲翹課說得這般義正言辭、正氣凜然、問心無愧的,也是冇誰了。
大步流星,光明正大的踏出了教室,於眾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膽的,翹課了。
許飛走的瀟灑,班上的同學交頭接耳的也是十分刺耳。
唯有一人例外,正是李壞。
作為許飛十多年的兄弟,李壞十分清楚和瞭解他,甚至比許飛媽媽還要瞭解他。
盯著許飛瀟灑離去的背影,李壞皺著眉頭,表情逐漸變得嚴肅,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清楚的察覺到,今天的許飛,十分奇怪,初中三年,許飛逐漸變的敏感脆弱,心思陰沉,連說話都小心翼翼,惹人心疼。
但,今天的他,表現的十分坦然,似乎曾經的那股子自信又回來了。本來這是好事,無可厚非,可偏偏,變化的太過迅速,毫無征兆,處處透著詭異、奇怪。
至於要問這種感覺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似乎是,從許飛下午睡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