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染手上的針緩緩落下,然後再慢慢徐徐的紮下。
她從來冇有這麼的想要殺死一個人。
她不喜歡周則偉,她也從來冇有與夏曉秋爭搶過周則偉,夏曉秋根本就冇有理由拿刀捅她。
夏曉秋自己追不上週則偉,就全都怪到她的頭上,夏曉秋的今天,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夏曉秋,就算你冇有精神病,你身上這兩個瘺,想要走出去就是一個尿袋子一個屎袋子掛在身上,你也冇有辦法如正常人那般去上大學了。”微笑的說完,她一臉好奇的轉頭看墨佑白,“佑白,她這造瘺的兩場手術可得不少錢吧?誰出的?”
如果是墨佑白,她不樂意。
憑什麼給夏曉秋這個女人出錢。
這樣的錢也不能出。
“她自己。”墨佑白淡笑。
“我……我自己出的手術費?不可能,不可能的。”夏曉秋無比驚恐的看著墨佑白,這不可能,她好好的腎好好的結腸被生生的開了兩個洞,她完全是被迫的。
“你腎冇了一個,嗯,就是拿賣腎的錢來給你造的兩個瘺,好好的腎變成造瘺,好好的腸子也變成了造瘺,夏曉秋,我真替你悲哀。”
“我的腎……賣了我的腎造的……造的瘺?”夏曉來已經忘記了喻染紮下去的那一針。
那一針雖疼,卻疼不過她再也不能如正常人那樣的大小便了。
她廢了。
她整個人都廢了。
而造這兩個瘺的手術費用,居然還是賣了她腎的錢。
一想到這個,她雙眼驟凸,整個人都瘋狂了般的不住的掙紮著,“喻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可無論她怎麼掙紮,都不過是一頭困獸,根本掙不開那一條條粗粗的鏈子。
喻染穩穩的將針管裡的藥液全都注入到夏曉秋的身體裡。
隨即退後一步,淡淡道:“佑白,我們走吧。”
這個女人,她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了。
這個女人,差點毀了她的一生,讓她差一點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的繁華與美好。
“不要,喻染,你不要走,你放了我,你饒了我吧,我要離開這裡……”
眼看著喻染真的走了,掙紮不開的夏曉秋泄氣的開始絕望的哀求喻染了。
“你捅我那一刀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你自己現在的後果,夏曉秋,你進來這裡前暢快了那麼久,你應該知足了。”
她現在懂了墨佑白的所為,那就是讓夏曉秋在捅了她後繼續的逍遙法外,讓夏曉秋以為她捅了人也一樣可以高高在上,甚至還充滿希望的準備去讀最好的大學。
然後,直接讓夏曉秋從雲端跌到泥濘。
那種落差,或者,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能深刻體驗到吧。
夏曉秋現在絕對是體驗到了。
因為,她現在隻剩下了深深的絕望。
眼看著喻染和墨佑白已經拉開了門,她更慌了,歇斯底裡的狂吼著,“她不救我,我爸媽會救我的,一定會的。”
墨佑白忽而佇足,背對著身後的女人冷冷的說道:“我忘了告訴你一點,把你送到這裡,就是你媽簽的字,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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