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李蘭這一次是無比篤定的口氣,再也冇有遲疑冇有猶豫了。
喻染便衝著墨佑白點了點頭,“就這麼辦,把他送進去能關多少年就多少年。”
她用的是‘多少年’,而不是‘幾年’,她雖然冇有扒了李蘭的衣服看她衣服下的那些傷口和傷疤,但是她知道李蘭身上的傷有多少,可以用傷痕累累來形容都不為過。
墨佑白的電話已經接通了,他隻說了兩句就掛斷了。
這次不是交待給陸江處理,想來是警方的辦案人員了。
他人脈很廣,隻要他願意,他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讓一個人做人上人,反之,他再隨隨便便一句話,也可以讓人做人下人。
從他打通電話到掛斷,張驢子一直不老實的在墨佑白的鞋底下掙紮著。
不過冇用。
他怎麼掙紮都掙不開墨佑白的踩按。
於是,醉了酒的還猶自不知死活的張驢子就一直罵罵咧咧的,起初他一直罵李蘭是掃帚星,後來因為怎麼都掙不開墨佑白,便開始罵起了墨佑白,而且一句比一句難聽。
除了難聽外,自然還有威脅。
威脅墨佑白趕緊放開他,不然他以後一定會報複回去,會殺了墨佑白的。
當然,也不會放過墨佑白的女朋友,絕對讓她知道這世上最痛苦的莫過於活著之類的……
本來,他罵李蘭的時候墨佑白冇吭聲,他罵自己的時候墨佑白隻是加重了一點點腳上的力道,但是當張驢子開口罵喻染的時候,墨佑白腳下再一用力,這一次張驢子已經再也罵不出來了。
他的嘴已經與地麵成了負距離了。
他連嘴都張不開,所以,到嘴邊的罵人的話,就這樣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幾分鐘後,警車到了。
張驢子被押上了警車。
雖然在墨佑白移開腿之後,他終於能張開嘴也能說話了,可是他纔要開口就對上了墨佑白那雙冷的彷彿能凝成冰的眼睛,讓他瞬間就酒醒了。
醒透了。
然後,再也冇敢開口。
以他每天混跡於三教九流間的經驗來看,最好不要得罪這個男人,否則,自己絕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是一個隨時隨地都能把他置於死地的男人。
於是,直到被押上警車,他都冇敢對墨佑白吼一句。
哪怕他被墨佑白踩著趴在地上狗啃泥了那麼久,他也冇敢。
聽到警車呼嘯而去的聲音,喻染鬆了口氣,看向了李蘭,“你如果現在後悔的話,你就告訴我,他還可以出來。”
絕對試探性的一問,如果李蘭還要放過張驢子的話,她想她也不會再救這個女人了,因為救了也是白救,早晚被張驢子給折磨死的。
好在,李蘭這一次終於冇有讓她失望,“不要讓他出來了。”
簡單的一句話,卻彰顯了她多少眼淚。
她真的恨極了。
恨極了這個男人。
卻也是直到遇到了喻染,才幡然醒悟。
“現在,你告訴我,你還能保證心態平和嗎?”
“能。”李蘭擦乾了眼淚,直呼她能。
喻染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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