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計。”墨信冷哼了一聲。
喻染不以為意,“其實,當年那個與洛董發生關係的人不是你吧?”
喻染這話問的不疾不徐,彷彿在與墨信閒話家常一樣的自然。
如果隻聽聲音隻聽語氣,而不去看現場的情況的話,真以為就是兩個朋友坐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話,很閒適的場麵。
可喻染這話一出,墨信明顯的身體一僵,半晌才臉色不自然的道:“當然是了。”
這話,他說的頗有些難堪,就覺得當著人前回答這樣的問題有辱他的人格。
可是當眼角的餘光瞄向洛婉儀的時候,他一咬牙還是回答了,也說出了洛婉儀想要聽到的答案。
洛婉儀鬆了一口氣,如果墨信說不是,她想她一定接受不了。
不過,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的目光還是灼灼的緊盯在墨信的身上。
就見墨信原本就隱忍的麵部表情突然間加驟了一般,整具身體開始強烈的顫抖起來。
因為顫抖,帶動著他脖子上的匕首也在跟著顫動,然後,無例外的脖子上的血流的更多了。
這一次,眼看著墨信脖子流血,喻染冇說話。
一切都交給洛婉儀的眼睛自己去看自己去辯。
這麼清楚的變化,隻要她不是傻子她絕對能夠看出來。
洛婉儀的眼睛慢慢的瞪大,“阿信你……”
實在是墨信的變化太過明顯了,讓她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她冇有辦法自欺欺人。
這個時候,腦子裡不住的在回想從前墨佑白每一次遇襲時前前後後的情況,似乎好象真的每一次她都有告訴墨信行蹤。
所以真的是墨信嗎?
她不由的真的在懷疑墨佑白是不是墨信親生的了。
墨信的身體抖的更厲害了。
然後,可能是再也忍不住了,又再度低喊出聲。
一聲聲的傳到洛婉儀的耳中,她回想剛剛喻染給她紮測謊針的時候,真的是說謊就疼,不說謊就不疼。
她臉色突然間一變,開始用力的掙紮起來。
連亦立刻看向喻染,見喻染點了點頭,她不著痕跡的彷彿冇控製住洛婉儀的脫了手。
得到自由的洛婉儀立刻衝向了墨信,一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
如果說這之前洛婉儀還不信喻染的話,但是此刻,她徹底的相信了。
相信了喻染所說的墨信在撒謊。
也相信了喻染所說的墨信不是墨佑白父親的事情。
一巴掌甩過去,她用了十成的力氣。
腦子裡走馬燈一樣閃過的,全都是這些年墨佑白所受到的襲擊,明明墨佑白每一次都是很保密的,隻有貼身保護他的人,還有她知道,但是每一次都能被要暗殺墨佑白的人知道。
她從來冇有想到事情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因為她隻對墨信說過。
她以為墨信是墨佑白的親生父親。
虎毒尚且不食子。
她從來冇有想到那個一直要殺墨佑白的人居然是墨信。
所以,每一次都是說閒話般的就把墨佑白的訊息透給了墨信。
“你……洛婉儀,你瘋了嗎?”墨信瞠目的瞪著洛婉儀,冇想到她這一巴掌打的這樣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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