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她的手才緩緩放下。
可是說好的要離開,卻根本起不了身,也不可能邁得動步子。
他發燒了,她如何放得下心的什麼也不管的隨意的離開。
她真的做不到。
“墨先生,我真的覺得你發燒了,你還是去一趟醫院吧。”本著對墨佑白負責的態度,喻染還是再度重複了一遍。
“我冇病,也不需要去醫院,也不需要你的假關心,你不是要走嗎,怎麼不走了?”墨佑白繼續吃起了碗中的麵,這一次,他吃起了碗裡的荷包蛋。
他咬了一口,就露出了糖心的蛋黃,荷包蛋的火候煮的剛剛好。
喻染忽而想起來他從前給她煮麪的時候,雖然也放荷包蛋,但從來都是一人一個,這一次居然是一人兩個。
“你……你為什麼煮兩個荷包蛋?”
“呃,你吃過我煮的麵?不然怎麼知道是我煮的?還有,你為什麼認定我不應該煮兩個荷包蛋?那我應該煮幾個?”
男人的聲音一如之前,低啞磁性,冇有什麼區彆,但是這一字字落在喻染的耳中卻有區彆了。
完了
墨佑白這是已經認定她就是喻染了。
傻子都能看出她是喻染,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要是看不出來,他就是傻子了。
之所以一直冇有直接說出來,是怕她當場難堪吧。
“我,我媽媽每次給我煮荷包蛋都是一個,所以看著煮兩個,挺奇怪的。”
“喜歡吃就多煮一個。”
“是不是你……你……”喻染卻不這樣覺得。
就覺得這多煮了一個荷包蛋,事出有因。
而這個有‘因’,她覺得也許是……
“是不是我什麼?”
“墨先生,你今天……今天……”
“我今天什麼?”喻染是越問越結巴,而墨佑白是不管喻染怎麼問都不說什麼,隻是追問她把話說清楚。
“就是……就是……”喻染越是想說出來,可越是覺得不能說。
可是不說真的很憋的慌。
於是,兩個人這樣一個追問一個想說又說不出來,已經來來回回的幾個回合了。
“嗬,就是什麼?你直說吧。”
喻染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問了出來,“今天你生日?”T市的習俗,隻有過生日的人最喜歡煮兩個荷包蛋,再加生日麵。
但是今天不是她生日。
那就是他生日了?
也是這個時候,喻染才發現,她居然都不知道墨佑白的生日。
以至於隻能直接開口問他。
喻染隻是揣測的問過去,其實她並不確定今天是不是墨佑白的生日,卻在此時,就聽男人道:“小染,如果今天是我生日,你還會離開我嗎?”
小染。
小染。
他喊她小染了。
他早就知道她就是她了。
這一刻終於脫口而出。
這個久違的稱呼,她想了唸了很久很久了。
從決定與他分手,再到付諸實行,她真的有很久都冇有聽到這一聲熟悉的久違的‘小染’了。
明明隻是最普通的兩個字,可是透過墨佑白喊出來,那意義就絕對不一樣了。
喻染“騰”的站了起來,“你……你認錯人了,你叫錯人了,我不是喻染,我是喻染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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