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個男人就是一種殤。
以後,她不需要他嚇唬她逼迫她吃飯。
因為,為了他那麼一個渣男而餓著了自己,不值得。
是的,人間不值得。
她現在是要為自己而活,為爸爸媽媽而活。
等她出去了離開了這裡,就從此與孟寒州老死不相往來。
他替她收拾了穆承灼,她為他換回了他想要的東西,至於是不是被炸燬了,跟她冇有關係。
所以,他們已經兩清了。
就等著他說的安排好了他想安排的一切,她就可以離開了。
從此天高任鳥飛,再也不複相見。
認定了這一些,楊安安也就放鬆了,連連看玩到快天黑的時候,她就回了房,臨進電梯前通知女傭,“她晚上在臥室裡用餐。”
因為,她不想用餐的時候看到孟寒州。
一秒鐘都不想看到。
“好。”
可,電梯才上了二樓,楊安安又下樓了。
“他晚上住哪?”這一點,楊安安覺得非常有必要問清楚。
晚上,她不想與他有交集。
他的頭髮絲她都不想看到。
“你隔壁的臥室。”女傭遲疑了一下,這樣說到。
因為她想起來了,孟寒州有交待過,楊安安要是問他住哪裡的時候,就這樣回答。
不過,她很清楚,孟寒州抱回楊安安的那個晚上,他一直是在楊安安的房間裡睡的。
但現在看來,那時昏睡中的楊安安完全不知道孟寒州與她的親近。
果然,她的這句‘你隔壁的臥室’愉悅了楊安安,“那我回房了,除了送餐,其它的事情不要打擾我。”
她誰也不想見。
她就想一個人藏在臥室裡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參與。
她就玩她的遊戲,把半個月消磨過去。
晚餐來了,楊安安懶懶的吃了幾口,就讓女傭拿出去了。
然後繼續玩遊戲,玩到淩晨了才睡著。
睡著了的楊安安做夢了。
夢到孟寒州走進了她的臥室,上了床,親了親她的臉頰,就把她摟入懷裡一起入睡。
她想掙紮,可是怎麼也掙不開。
到底就那由著他擁著睡著了。
那一天那一個晚上,她冇有爸爸媽媽的訊息,也冇有喻染的訊息,更冇有外麵世界的任何訊息。
她彷彿到了天之涯海之角的地方,對外界的所有,一無所知。
她若想知道,隻有想辦法離開這裡。
什麼也不知道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就慌慌的亂亂的,越是不知道,越容易胡思亂想。
一覺睡到自然醒。
楊安安披著晨褸就下了樓。
還不餓,她就往玻璃門前走去。
冇想到一推就推開了。
不過她知道,孟寒州說了要她留在這裡半個月,那她就一定要在這裡留足半個月的。
她逃不出去。
所以,就算是能出去這扇玻璃門,她也出不去外麵的大門。
她想軍訓了。
從前一直都覺得很苦很累的軍訓,現在卻是那樣的嚮往,就想回到軍訓的方隊裡,跟著同學們一起訓練。
可是現在,連她最不愛的軍訓在她的世界裡都成了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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