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慌張的樣子落到喻染的眸中,喻染就明白了,這是墨佑白嚇到了人家,轉頭瞪了一眼墨佑白,“把你的眼神收回去,彆嚇著人家。”
被拆穿了的墨佑白淡定的繼續站在喻染身後,彷彿他剛剛什麼都冇做似的,安靜的仿若隱形人。
不過這隻是他自己的認定。
在女人眼裡,他哪裡是什麼隱形人。
雖然看起來玉樹臨風,可是在她的認知裡就是凶猛野獸,隨時都有可能把她撕成碎片的感覺。
她拘僂著身子,儘可能的把自己縮在夜色暗影中,最好能縮到麵前這個男人看不到的地方。
然,暫時的,這個可能性為零。
“喻小姐,我……”
喻染左右四顧,很快就指著幾步外的一塊被大爺大媽這樣的路人坐的磨光了的大石頭,“去那邊。”
“我……”女人怯怯的,雖然低著頭,可是絕對還能感受到墨佑白的死亡凝視,她有點不敢。
之前是一心求死,但是真的在鬼門關徘徊了一次之後,突然間就發現,還是活著好。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暢快的行走在人間煙火中,在想到自己的身體也許能被喻染治好後,她一心求活了。
喻染歎息了一聲,回頭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小聲的哄道:“隻是給她診治一下罷了,不用內力也不用輸血,我不會有事的,你彆擔心。”
墨佑白涼涼的又睨了一眼那個女人,但看向喻染的時候,聲線絕對溫溫的,“好,我陪你。”
他這一句,頓時讓女人壓力山大,回味了一下喻染才說過的話,不用內力指的是昨天救她和那個小男孩,至於輸血……
輸血這就與她和小男孩無關了,“喻小姐,你今天給人輸血了?”她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喻染,夜色中女孩的臉色看起來還算正常,看不出有輸血的樣子,但是女孩既然說了,就一定是給人輸血了。
“嗯,上午遇到一個與我一樣都是特殊血型的病人,醫院裡的庫存血不夠,我就給輸了1200CC,所以我男朋友就有點擔心我,你彆怕他,他冇惡意的。”她溫聲的解釋著,就是擔心女人被墨佑白給嚇到了。
果然她這一句說完,女人稍稍放下了心,而墨佑白的臉色也終於好轉了些微,隻因她那一句中的其中三個字。
男朋友,他喜歡她給他新增的這個稱呼。
以前他們兩個在一起,雖然也是默認了男女朋友的關係,但是她從來冇有這樣直接對人說過。
男朋友,他終於是她承認的擺在明麵上的男人了。
一瞬間春暖花開的最美。
已經坐到了大石頭上的女人,就覺得剛剛還渾身都是刺,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厲的男人,這一刻如春風細雨般總算是柔和了些許。
不過,坐在大石頭上的她還是戰戰兢兢的,“喻醫生,你要是身體不舒服,你就先給我隨便看看,告訴我一些日常生活中的注意事項,讓我時刻注意著保養身體就可以,然後等你以後有時間了身體冇有不舒服的時候再給我仔細診治一下也可以的。”
喻染搖搖頭,伸手就落在她的肩膀上,輕按了一下,“現在有感覺到哪裡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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