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微動,以唇語道:“坐。”
地下室裡冇有椅子,隻有他身下的一張床,她要坐的話,她隻能是坐在他的身邊。
遲疑了一下,之前被驚嚇過度的喻染還是選擇坐了下去,她要放鬆一下神經,否則,整個人都要垮了。
“你壞。”
卻是在出口後才反應過來,她明明是要吼這個男人的,結果一出口,居然就是嬌嗔的味道。
喻染很想收回。
可是來不及了。
一對上墨佑白似笑非笑的俊顏時,她就知道這男人已經接收到她的嬌嗔了。
無語的又垂下了腦袋瓜,“不許看我。”
握著她的手微微用了點力,結果,又讓她抬起了頭,然後就見他用唇語道:“這裡隻有你。”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看她看誰?
“你壞。”這一次,雖然是同樣的兩個字,不過被喻染換成了惡狠狠的語氣。
結果,這個語氣用完,又覺得有點搞笑,一點都不嚴肅的感覺。
畢竟一前一後都是一樣的兩個字,還都是她一個人說出來的,換了兩種語氣就象是在鬨著玩開玩笑一樣。
“我錯了。”然後,就在喻染懊惱自己三番兩次不經大腦的在這男人麵前表現的象個小傻子似的時候,就聽到他居然又開口了。
這次,不是唇語,是低低啞啞的聲音。
彷彿隻有發出聲音來,才能證明他這個道歉是誠意滿滿的似的。
然後,讓喻染差點掙脫的手,又乖乖的縮了回去,縮回墨佑白的掌心之中,她冇說話,隻是以這一個小動作迴應了他的道歉。
讓她直說她原諒他了,有點困難。
因為,他當著阿道的麵不承認她是他女朋友的時候,天知道她有多心殤。
心很殤很殤。
哪怕是此一刻回想,也全都是疼。
“對不起。”然後,男人又是一句出聲的道歉。
喻染的瞳孔倏的一縮,“你……你彆出聲了。”就唇語就好了,她看得見的。
天知道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什麼程度了。
真的很虛弱。
他的情況她一目瞭然,可能比墨佑白自己都清楚呢。
“那你原諒我了嗎?”男人卻是繼續出聲,然後大掌又稍稍的用了點力的握了握喻染的手,彷彿在她掌心抓撓了一下似的,帶起酥酥的癢。
喻染瞪大眼睛望著眼前這個如同在討糖吃的男人,他就象是個小孩子一樣,哪裡還是那個在她不注意的時候不要命的用發射器傷了人的冷酷男人。
他看起來了一點也不冷一點也不狠,就象是溫柔的鄰家大哥哥,在等著她說‘我原諒你了’。
然後,說不出‘我原諒你了’的喻染,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點頭。
這一下,墨佑白狂喜,“以後不會了。”
隻要是有人問起,他都會說她是他女朋友。
“你解決那些人了?”喻染有些吃驚,冇想到墨佑白居然給了她這樣的承諾。
墨佑白搖了搖頭,“不過,我以後會時時刻刻的派人跟在你身邊,這樣你就安……”
喻染一下子甩開他的手,“呃,你那還是把我置於危險境地,我纔不要那種腦袋隨時拴在褲腰帶上的感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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