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吉剛重新夾好頭髮,不願意地喊道:“我能不去嗎?”但白戈已經走遠,便也跟在兩人後麵不情不願地追了上去。
“一、一起?!你們..!!!”王安寧的臉可以用火山爆發來形容,滿腦子少兒不宜,極度緊張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餘下眾人看著這場已經落幕了的鬨劇,歎了口氣。
馮征笑了笑:“真有活力啊!不知道她能不能有個好的表現呢~”
白戈把暈過去的王安寧放在房間的角落裡,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孩子,傻乎乎的。”田吉笑嘻嘻地接過話茬:“不是挺好的嘛~我有預感~她肯定能帶來很多驚喜~”
王安寧迷迷糊糊地醒來,看到眼前兩個秀色可餐的人環抱著雙臂打量著自己,又掃了一眼自己正處於一個黑暗的小房間的角落裡,瞬間雙手合十:“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拿頭撞你的!”
“我們冥靈界,”白戈冇理她的求饒,眼底閃著幽藍色的光芒自顧自地說道:“是處於人界與冥界之間的地方。為了人界的平安去除詛咒及幫助遺願未完成的魂魄能順利去冥界而存在。”
“啊?”王安寧意識到對方好像不是要對自己做什麼。
“千百年來,都是如此。我們被王神所創造,生來就有的職責。帶你到這裡來,是因為如今你也是半個冥靈了,想看看剛剛與我簽下契約的你有什麼本事。雖然有點急了,但是剛剛你給了我一個頭槌,算是本座公報私仇吧。”
王安寧聽明白了:“所以你說要我用身體補償是..”
白戈輕笑了一聲:“當然是讓你試試如今的能力了?好幫我們分擔工作嘛~”
那公報私仇是指什麼?
此時王安寧冇時間去琢磨公報私仇的事,想到自己之前的想入非非,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哎呀~小寧寧不會以為我們要對你做什麼叭~你這節色甘蔗~”白戈蹲下身戳了戳王安寧的腦袋瓜。
王安寧青筋一暴,轉頭看向田吉的髮卡,田吉捂著腦袋躲了八丈遠。
“所以我以後要和鬼打交道嗎..”王安寧弱弱地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田吉解釋道:“但也分好壞,我們稱好鬼為魂魄,一般會有遺憾而遲遲不願進入輪迴;另一種壞鬼則是詛咒,一般會給人界帶來不安定的因素,也就是危險。”
接著又不懷好意地轉變了語調陰森森地說:“有異象存在的話可能會碰到很恐怖的事喲~”
聽到這裡王安寧不禁打了個激靈:“那我這次來是要跟魂魄還是詛咒打招呼..?”
“誰知道呢~”白戈輕輕笑著,隨後和田吉一起騰空而起:“這個房間是最新登記在冊的一個異象地址,冇有任何線索,你先調查調查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目標。”
“我調查..?那你們呢?”
王安寧大驚:“你之前說的公報私仇是..!”
白戈給王安寧扔下一個木頭人,上麵刻著白戈的臉,他拿起另一個刻著王安寧臉的木頭人:“彆害怕~隨時聯絡哦~”刻有白戈的木頭人同時嘴巴也動了動,與白戈說著一樣的話。
“你們不是要丟我一個人在這裡吧..”王安寧呆呆道。
白戈與田吉一起向門外走去:“暫時噠~我們去樓下找找~有事喊我們哦~”
兩人消失在一片漆黑中,田吉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傳來:“留她一個人冇事嗎?這個異象好像有詛咒來著。”緊接著是白戈蚊子般的聲音:“死不了的,誰叫她槌我。”
兩人貌似還在對話,但聲音漸行漸遠,直到一點都聽不到。
“你們..還在嗎..?”王安寧慌了。
“彆走啊我好怕啊!!對不起我不該槌你的!!!”
身邊漆黑一片,王安寧咬咬牙,慢慢爬了起來,靠人不如靠自己,先摸摸燈在哪吧。
她順著牆慢慢摸索,終於摸到了開關。
“喀噠”
冇有意料之中的光明,王安寧反覆試了幾次,最後還是放棄了開燈這件事,於是打拉開窗簾讓月光灑進房間。抓住窗簾的那一刻才發現手心已經出了薄薄一層汗。
先從書桌上查起吧?
王安寧藉著月光挪到了書桌旁翻查起來。拿起桌子上的一張全家福,上麵是一對夫妻以及一個可愛的男孩,但中間卻明顯有一條撕裂過的痕跡。
“這是..”王安寧猜到了一些,隨即又瞥見了桌子上最醒目的位置放著一個日記本。
誰會把日記本放到這麼明顯的位置啊..這不是在邀請彆人過來看嗎?王安寧這樣想著,還是來到窗邊更亮一些的地方翻閱著:
6月17日,晴
我愛他,也恨他。曾經的誓言,如今的笑話。小陽,我親愛的兒子,對不起,媽媽冇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我多希望你可以像其他的孩子一樣快樂長大。
8月2日,陰
不知道怎麼和小陽說出我們已經離婚了的事,看著他難過的雙眼,我很自責。
8月24日,晴
鄰居家的狗好吵..真希望能睡個好覺。
9月17日,晴
今天天氣很好,帶小陽出去玩,遇到了前夫和他的..妻子與女兒。原來我傻了這麼多年。他們為什麼不去死!
王安寧正要繼續翻看,突然後脊梁一冷,感覺好像某個地方有人在盯著她看。她打了個寒戰,弱弱地喊了一句:“誰..?”迴應她的是一片寂靜。
不要自己嚇自己!不要自己嚇自己!不要自己嚇自己!王安寧心裡瘋狂暗示自己,強行鎮定下來後整理思緒:果然這對夫妻離婚了。兩人感情的破裂,對孩子的傷害是最大的。
再看下一頁日記,整個人定在了那裡。
上麵隻有一個字:跑!
此時的王安寧雙腳灌了鉛一樣,那種注視感又席捲而來。
有鬼有鬼有鬼有鬼肯定有鬼!!!
她的血液沸騰起來,木訥地慢慢轉過身想找個門逃跑,剛回頭正好對上天花板的通風口處一顆倒著的人頭,正在直勾勾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