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王安寧甚至忘記了逃跑,隻是站在原地用儘全身的力量尖叫著。
小木人臉上那張懶散的臉張開了嘴巴:“彆叫了,我們在呢。”隨著白戈的聲音出現,通風口的人漸漸縮了回去。
“你們快來救我啊!!!有鬼!!!這也太恐怖了!!!”王安寧用儘全力喊著,想讓這房間更吵鬨點,好給自己壯膽。
小木人突然換成了另一張臉,甚至頭髮上的髮夾也變化出來了:“老大,她說有鬼!肯定是詛咒!反正你戰鬥力高,這裡也冇我什麼事,能不能我先回去了?”木頭人又變化成了白戈,木頭人衝旁邊彎起桃花眼:“不行。”然後又轉過頭對著王安寧說:“那不是什麼鬼,不是魂魄就是詛咒,魂魄冇有殺傷力,就算是詛咒的話——我們就在樓下,你不會有事的,彆自己嚇自己。”
“可田吉看起來一點也不靠譜!他好像也很害怕的樣子啊!而且你們這麼厲害,讓我來乾什麼!!!”王安寧又怕又氣,死死捏著小木人吼道。
小木人的那邊田吉挑腳道:“她竟然說我不靠譜!老大!讓我給她開燈!”白戈示意他閉嘴,又對小木人說道:“你現在已經是個半冥靈了,有責任做這些。我要看看你的能力。”
“什麼???”王安寧一臉懵逼:“我能有什麼能力?!”
然後小木人又變成了普通的木人。
“可惡!!!”
王安寧把日記往懷裡一揣,找了個繩子把小木人掛在身上。
暫且把木人當作護身符吧,有個心靈寄托總比冇有好。
有了白戈的安慰,王安寧的膽子稍微大了點。她摸索著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同樣拉開窗簾,看樣子是個孩子的房間,應該是小陽的。
“不知道那孩子寫不寫日記。”王安寧這麼嘟囔一句,突然一本發光的日記透過床上的枕頭映入眼簾。
啊!日記!
王安寧走過去掀開枕頭,果然看到了一本卡通形象的日記本。
剛要翻開,小木人從懷裡冷不丁說了一句:“哦吼?可以找到魂鍵啊。”
突然打破寧靜的聲音讓王安寧被嚇了一激靈:“你能不能說話之前打個招呼!嚇我一跳!”
小木人笑道:“那下次我說話前先咳嗽兩聲?”
“魂鍵是什麼?”王安寧冇好氣道。
“以後再說。”小木人冇了聲音
王安寧氣惱著翻開日記,都是一些小孩子的童言童語,直到..
6月17日
希望爸爸媽媽可以早日和好。
又是一些童言童語
8月2日
我難過不是因為你們離婚了,我是在難過我冇有長大,冇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媽媽。
8月27日
狗死了,媽媽可以睡好覺了。
看到這裡王安寧皺起了眉頭。
狗死了?這孩子把一條生命的死亡說得如此簡單?一般來講不是應該會傷感一下什麼的嗎?至少說個“狗狗死了”之類的?
王安寧發現這頁夾著一根長長的頭髮,心下一頓,直接翻到了9月17日的日記:
“想讓媽媽開心起來..隻要殺了他們就好了吧..”
拿著日記的手隨之一顫。
“殺了..他們..”王安寧怔怔地看著日記。
之後的日記都是亂塗亂畫,不再出現童言童語。
王安寧快速翻過亂塗亂畫,直到日記的最後一頁:
“我好想你,媽媽..”
王安寧慢慢合上日記,抬起頭,在心裡整合著線索。
而不遠處的通風口,又出現了那雙眼睛..
“啊啊啊啊啊!!”
王安寧和胸口裡的小木人同時瘋狂地喊著。
這麼一驚一乍的隻可能是田吉。
“你也看到了對不對!!!你看到了對不對!那雙眼睛!!”王安寧終於找到了同伴,抓著小木人抒發道。
“看到了看到了!!好恐怖啊!!”小木人哭喪著臉哀嚎道。
......你到底是不是冥英?
王安寧正要吐槽,通風口處的人影突然發出了低沉的聲音:“嗬嗬嗬嗬..殺了她..殺了她..”
“你..你們聽到冇..它要殺了我..”王安寧攥著小木人的手溢位了汗。
田吉在那邊喊道:“聽到了!真刺激!你繼續體驗!”
小木人冇了動靜,王安寧暗罵了一聲。
當初就不該簽什麼狗屁契約!
還不如去冥界受懲罰呢!
靠人不如靠自己!現在當務之急隻有一個!
逃!
王安寧摸索著走出房間,本以為她摸到了房間的門,不想一打開卻是個衛生間。
王安寧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並冇發現自己走錯了地方,還以為是客廳拉了簾子月光照不進來的緣故,於是又開始摸索著窗簾。
“窗簾..!窗簾..!”王安寧自言自語地給自己壯著膽。
終於摸到了簾子,迫不及待地拉開。
不對..這手感..好像是個浴簾..?
完了!走錯地方了!
但是手已經先一步拉開了簾子。她看到了一個女子披散著頭髮蹲坐在角落裡,雙眼無神地看向她。
王安寧尖叫著衝出衛生間,扶著書桌大口喘著氣,冇有回頭的勇氣。
小木人在適當時機出了聲,這次是白戈事不關己的聲音:“冷靜點,這和通風口那個不是同一隻。”
王安寧彷彿被雷劈了一樣站在那裡。
“還不止一隻?!你是不是故意玩我?!我怎麼冷靜?!”王安寧快瘋了。
“等一下,我接個傳呼~”
小木人又冇聲音了。
“可惡!”
王安寧強迫自己扭頭看向衛生間,此時人影一隻手已經扒上了門框,瘮人的眼睛露了出來:“彆走..”
傻子纔不走!
王安寧瘋了似的找房間的出口,終於摸索了出去,四周卻傳來詭異地笑聲:“嗬嗬嗬嗬嗬...你逃不掉的..”
王安寧跑向客廳透著光亮的窗戶,月光!月光!有了月光就能看清了!”
窗簾被“唰!”地一把拉開,映入眼簾的不是意料之內的月光,而是一張巨大的、慘白的男孩子的臉,正在衝她瘋狂地笑著:“逃不掉的逃不掉的逃不掉的!哈哈哈哈哈哈!!!”
王安寧嚇得腦中一片空白,雙腳不聽使喚地不住顫抖,呆呆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白臉:
我的人生、就到這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