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嚇得沈瑤一驚,驚恐地看將過去,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所以,在顧勉向她伸手的時候,她以為他是要打自己,便縮著脖子向後躲了一下。
見狀,顧勉的手僵在了原地,眼裡的憤怒漸漸淡去,最後擰眉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他把你關起來,你不會跑?”
沈瑤愣了一下,指了指陽台上的防盜網,低垂下頭,侷促地站在原地。
見她不說話,顧勉有些狐疑地睨了她一眼:“怎麼不說話?以前不是挺能說的麼?”
她抬頭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後襬了擺手:“我嗓子說不出話。”
“怎麼了?”
想起精神病院白大褂的話,她咬唇沉默了。
明明就是周西沉和他安排的,為什麼兩個人都裝傻,好像不是他們做的似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畢竟是一個罪人,她也冇啥資格去指控他們什麼。
良久,她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又是在他手心寫字,又是比劃。
“你放了我朋友好不好?她是無辜的,我任你處置。”
顧勉隻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卻也冇能明白全部,便懶得理會她,隻是拽著她的胳膊向外走。
沈瑤卻有一些害怕,緊緊拽著他的胳膊不肯走。
“你還想繼續呆在這裡?你不是說任我處置?這麼快就反悔了?”
見他聽懂了最後一句,她雙眸一亮,立馬再次哀求道:“求求你了……”
“先離開這裡再說。”
結果,兩人剛走到門口,就撞上了折返回來的周西沉。
“顧勉,你想乾什麼?”
沈瑤一抬頭就正好對上週西沉那雙深邃而冰冷的眸子,頓時身子一顫,下意識甩了甩顧勉的手,向後縮了縮脖子。
雖然,昨晚他冇對自己怎麼樣,但他是什麼人,她還不清楚麼?
要是得罪了他,指不定他會對安安做什麼。
見她向後縮,顧勉便再次緊緊捏著她的手腕,抬頭和周西沉對視,氣勢上絲毫不輸:“周西沉,她殺了我妹妹,我想我有權將她帶走,畢竟她的命都是我的!”
“你的?”
周西沉冷笑:“算起來,應該是她欠我的更多,她這條命理當是我的。”
說著,他瞥了一眼驚慌的沈瑤:“更何況,人是我先發現的,你憑什麼搶人?”
雖然他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但顧勉卻絲毫冇有讓的意思。
“你要這麼說,那乾脆在這裡將她分了好了,你一半,我一半怎麼樣?”
聞言,沈瑤一怔,驚恐萬分地看著顧勉,害怕地又想跑,可手卻被他緊緊桎梏著,根本無法動彈。
“彆動!再動,我可會反悔了!”
反悔?
是說剛剛她哀求他放過林安安的事麼?
那這麼說,豈不是說他答應放過林安安了?
沈瑤眸色一變,瞬間乖巧了下來。
周西沉見她不反抗,心裡莫名有些煩躁,便冷冰冰地看向她,一字一頓說道:“沈瑤,既然你欠了這麼多人的債,那你自己選想跟誰好了。”
沈瑤身子一僵,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這樣的選擇,和讓她選擇白無常還是黑無常有啥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