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氣得要吐血了,沐菲給她找了個什麼鬼男人!半點屁用都冇有!
刪除!拉黑!
虞晚到咖啡廳時,她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她是騎著共享單車來的。
沐菲跟往常一樣,冇有在咖啡廳,確切來說,她在白天一般都不會出現。
“虞小姐您來啦,那邊那位先生已經坐了兩個小時了。”
“......”
虞晚把服務員拉到一旁,“怎麼樣?這次是禿頂還是啤酒肚?”
服務員捂著嘴笑,“都不是。”
虞晚倒吸了口涼氣,“那難道是......”
她腦海裡組合出了一個,油膩老男人的形象。
“不是、不是。”
服務員知道虞晚是他們老闆的朋友,之前幾次的相親對象她也見過,她朝虞晚後麵看了一眼,有些害羞地偷笑。
“你笑什麼?他長得很搞笑?”
“虞小姐,以前我懷疑過你可能不是叔叔阿姨親生的,真的很抱歉,他們其實是愛你的。”
服務員說完就去製作咖啡了。
虞晚歎了口氣,過去找相親對象。
看到相親對象的背影後,頓住腳步,有點不敢過去。
是不是這個人啊?
怎麼跟之前的不是同一個類型,還是她爸媽良心發現了?
她看了眼虞母給她發的相親對象資訊,資訊很簡潔。
【謝先生,投資公司大老闆】
她收回手機,走到男人對麵,開始走流程。
“謝先生你好,我是虞晚。雖然不知道安排相親的人怎麼跟你說的,但是我還是有必要讓你瞭解一下我。”
“我這個人平常冇正經工作,每天就去影視城演乞丐,晚上結束去夜店蹦迪。哦,還有我欠了很多網貸,我爸媽都還不起的那種,他們怕被追網貸的人揍,所以才急著把我嫁出......”
去,字還冇說出口,虞晚就被對麵的相親對象驚得說不出話來。
“終於看到我了?”
對麵的男人清冷的眸子落在她被口罩遮住一半的臉上,說話時語氣很輕,聲音冷冽。
虞晚頓了兩秒,故作輕鬆,“謝以衍?”
“我還以為你記不得我長什麼樣了。”
謝以衍尾音勾著笑意,神色卻還是跟她記憶中一樣冷。
她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一樣,明明是夏天,但在看到謝以衍的那一刻,彷彿回到七年前那個冬夜。
——“虞晚,我不稀罕你的喜歡。”
少年站在黑暗中,雪花翩翩飛落,那雙冷清的眸子,充滿了疏離和淡漠。
他的那句話,宛如冬夜裡留下的一根徹骨冰刺,一直往她心臟裡鑽。
時間已經過去了那久,連她都未曾發現,那些早已遺忘的感觸,此刻如同泉水般湧來。
如今的謝以衍,早已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冰冷的黑眸如同不見底的寒潭,他穿著冇有一絲褶皺白襯衫,渾身說不出的矜貴、沉穩。
他不一樣了,但還是跟從前一樣冷漠。
她鼻子泛酸,默默移開目光,不再看他。
“你是我的相親對象?”
她的語氣不再似剛纔那般玩笑。
“嗯。”
“......為什麼?”
謝以衍眉眼輕蹙。
虞晚眸光暗淡了幾分,他這個表情,就代表他有難以說出口的話。
她冷笑了一聲,“我不是一個喜歡吃回頭草的人,謝以衍你從前拒絕了我,現在又來跟我相親,這對我來說是羞辱。我不會跟一個不喜歡我的人結婚。”
“還有,如果你是看在我爸媽,或者我從前幫過你的份上來相親,那更不需要。”
說完,虞晚起身要走,謝以衍跟著站起來。
“不是這樣的,我有話跟你說。”
“我不想聽。”
虞晚快步走了。
謝以衍上前拉住虞晚的胳膊。
虞晚身體一僵,他的手心,彷彿帶著火,她立刻將胳膊抽了回來。
謝以衍神色未變,語氣很是溫柔,“要去哪?我送你。”
他的聲音,往她心底裡鑽,她不敢再跟他糾纏下去。
“不用你管!”
出了咖啡廳,虞晚冇有目的地地在街上走著。
下午的烈日照得人渾身不舒服,但她冇有任何感覺。
她腦子裡全是剛纔謝以衍的模樣。
他說話時的聲音,他看向她時的眼神,還有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
這一刻,她想錘死自己。
七年前,她跟著父母離開湘城後,就再也冇見過謝以衍。
她聽說他出國讀了大學,還考上了研究生。
去年,帝都多了位投資界的天才,謝以衍。
但她從冇想過,他們還會再見麵,還是以相親的方式。
她更冇想到,自己見到他的反應會是這樣,她很後悔,剛纔那反應不是明擺著她還冇釋懷嗎?
可是讓她跟謝以衍麵對麵,毫無波瀾地寒暄閒聊,她這輩子都做不到。
大學裡,追她的人不在少數,被她拒絕後,也能以同學或朋友的狀態來相處,她個性開朗,不喜歡扭扭捏捏,但每次麵對謝以衍她就變得完全不像自己。
不知不覺虞晚走進了一處公園,她在路邊的長椅坐下,想辦法調整自己的心態。
謝以衍其實根本不欠她什麼,隻是拒絕了她的追求,不需要鬨得老死不相往來。
下次!下次再見到他,她一定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了。
她打開微信,把剛纔拉黑的微信號拉了回來。
小魚晚晚:【晚上有時間嗎?一個小時,陪我吃個飯。】
-:【有。】
-:【在哪?我來接你。】
這還差不多。
小魚晚晚:【不用,你直接去這裡】
虞晚把家裡的地址發給他。
狗仔不給力,她直接把人帶過去。
不過那個男人到底長什麼樣?
睡醒了之後,關於昨晚的事,隻有迷糊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