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件事情她冇有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簡父和安姨,安姨的心臟不好,她怕出事情。
落霏一靠著牆緩緩下落,坐在了地上,手掌搭在額頭,有些無奈,所有的事情,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口袋裡的電話突然振動起來。
她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打電話的是自己的閨蜜,李子月。
“落落,我聽郝丞世說,他和簡哥報的嘉城大學,就因為這個,簡哥昨兒在練拳的地方,冇控製住手力,差點把人打成重傷”
李子月早就知道落霏一要報考南殤大學,她可是她閨蜜,所以她肯定毫不猶豫地跟著落霏一。
讓她冇有想到的是,簡懷嶼居然報的是嘉城大學,剛開始她還以為他也會跟著落霏一報南殤大學。
“我故意的”落霏一對著李子月絲毫冇有隱瞞自己內心的想法。
“為什麼啊?”李子月語氣裡滿是驚訝。
“子月,我有點累了,不想說那麼多”
李子月聽到這句話就冇有多問,因為她知道,落霏一想說的時候,自然而然會說,不想說的時候,問了也是白問,這就是她的性格。
“行,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找你一起去學校,據說南殤大學,小哥哥很多呦,明天可不要亂花迷了你的眼睛”
“噗嗤”落霏一忍不住笑出聲,寵溺回道“好好好~明天我保證幫你把這花朵全部采下”
外麵的雨一直下,牆上的時鐘顯示著晚,上十點十分。
掛斷電話後,落霏一洗完漱就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
落霏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她整個人抱著一隻超級大的玩具熊,安全感十足。
外麵的雨已經停下,她下床把窗簾拉開。
外麵是一個長方形的陽台,陽台上放著一個木製搖籃,上麵纏滿了紅色的玫瑰,格外妖豔,柵欄上是星星燈,下麵鋪滿了白色毛絨絨的地毯。
少女白皙的腳丫踩在地毯上,她把陽台的窗戶打開,這樣通風一些。
剛下完雨的空氣聞起來讓人全身上下變得很輕鬆,尤其是冷風吹在她的身上,她忍不住張開雙臂,感受這種氣息。
落霏一一扭頭,就看到旁邊陽台上,雙手環胸,勾起一抹壞笑看著她的簡懷嶼。
關鍵他還冇有穿上麵的衣服,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向下掃去。
簡懷嶼經常鍛鍊的原因,身材非常的好,該有的都有,結實有力的八塊腹肌,恰到好處的那種,不像有的男生練了一身的肌肉,說實話,她挺害怕那種的。
流氓!你就是饞人家的身子!
落霏一心裡暗暗地罵了一句自己後,趕緊回到自己房間,臉還是通紅通紅的,像煮透得鴨子。
她的睡意也一下子消失的一乾二淨。
洗漱完,她換好衣服就下了樓。
樓下,安姨已經做好了基本的早餐,看到落霏一後,一如既往的招呼她趕緊吃飯。
“霏一,快吃飯啦,吃完飯纔有力氣聽課”
簡爸爸坐在椅子上邊吃飯邊看報紙,安姨端著牛奶過來之後,拿過他的報紙後,直接把報紙拍到了另一邊桌子上。
“吃飯就給我好好吃飯,要看報紙就去一邊看去!”
簡建國一臉委屈地盯著老婆。
“你好好說,我又不是不聽,彆凶我,霏一還在這兒呢,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
安姨輕哼一聲“多少年了,你覺得你還有麵子嗎?”
落霏一落座後笑著搖搖頭,簡爸跟安姨也算是兩個活寶,簡爸這典型的妻管嚴,但凡安姨說一點不是,他立馬也改風口。
安姨走過來溫柔地把牛奶遞給落霏一後,坐在了她的對麵。
“霏一,咱不學你簡叔,咱們好好吃飯”
“好~”
“吱呀”一聲,她旁邊的椅子一響,簡懷嶼順勢直接坐在了她的旁邊。
安姨立馬剝了一顆雞蛋放進簡懷嶼的盤子裡,笑得格外開心。
“懷嶼呀,趕緊好好吃飯,多長長個子,給媽帶個兒媳婦回來,我也不著急,明天就行~”
“噗”
簡爸冇忍住,“嗆”了一下,趕緊拿旁邊的紙巾擦擦嘴,看看自己老婆說的什麼胡話。
“你兒子已經一米九了,還長高?這未來跟兒媳婦出去,不知道的以為是哥哥帶著妹妹呢”
安姨塞了一顆雞蛋到簡父嘴裡。
“你知道個啥,現在小姑娘就喜歡個子高的,長的帥的,就比如說你兒子這樣的,你看看你,什麼時候給我練八塊腹肌?”
簡建國吃飯速度加快,早吃飯早撤,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老婆真的要帶自己去健身房,自己這把年齡,可經不起這折騰。
麵對安姨的這些名場麵,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沉默,順著她,這七字真言。
“霏一呀,還有你……”
落霏一把最後一個雞蛋直接塞進嘴裡。
“安姨,我吃飽了,這第一天不能遲到,我先走了”
落霏一這說完,溜得比誰都快,生怕下一秒,城中失火,殃及池魚。
“兒子呀~”
“媽,我也吃飽了,我先走了”
“老婆,我上班去了,同誌們還等著我開會呢”
不過幾秒鐘的事情,餐桌上就瞬間了無人煙。
落霏一出來後,來到車庫,給自己的自行車開了個鎖。
緊接著,她的身後傳來“砰”的一聲,車庫門被關上,她的眼前突然變得一片漆黑,隻有不遠處的一扇小窗,透過一絲光亮。
她的眼睛被一雙略微涼的手捂住。
熟悉的香味傳來,隻不過多了些冰涼的氣息。
嘴唇上軟軟的觸感,隻是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在她的唇齒間留下薄荷的甜味。
“落霏一,彆忘了畢業後的那天晚上,是你對不起我,你要對我負責,這是對你的小小懲罰,彆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
他的聲音沙啞,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你知道的,從那天晚上開始,你我之間,就回不到從前了”
落霏一心中後悔萬分,那天的回憶她想都不敢想,真的是喝酒誤事。
尤其是像她這樣平時滴酒不沾,這一沾酒,把一輩子賠進去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輕笑出聲,腦袋靠近她的脖頸。
“是呀~畢竟更深一步了,怎麼回到從前?”
落霏一感覺簡懷嶼這話裡還有彆的意思。
他冇有過多糾纏,鬆開了她,把車庫門打開,一瞬間所有的光亮湧入,少年背光而站,像是逆了一整個世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