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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長在彆人身上，他們怎麼說關我什麼事情。」
「再說——」
「大家又不是傻子。」
抽泣聲和物體落地的聲音一同響起，本來放在桌上的名貴鋼筆，此時已經四分五裂。
黑色的墨水在我腳邊蔓延。
「薑眠！你……」
輕飄飄的一張紙落在他的桌上。
薑玨的話被堵了回去，等他看清上麵的文字，怒火隨即捲土重來：「薑眠！」
「你還是小孩子嗎？」
「你是在賭氣嗎？」
嶄新的辭職信被他揉成一團，像廢物一樣被重新扔回我的腳邊。
纔不是賭氣。
我從很早就知道了。
我冇有資格賭氣。
有人哄的小孩纔有這個資格。
而我冇有。
「我會自己去找人事的。」
關上門的瞬間，他的怒吼也被我一同隔絕在門內。
隻是冇走幾步，就被唐月初追上來了。
「眠眠。」她的聲音還帶著點鼻音，小心翼翼地來牽我的手。
「眠眠，你彆生氣了。我不要這個職位，我去和玨哥說，你彆賭氣。」
「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眠眠，不要因為我傷了你和玨哥的兄妹和氣。」
走廊裡冇有人。
我停下腳步看向她。
唐月初的眼睛本就帶著天然的無辜和楚楚可憐感，配著她微紅的眼位和鼻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博得彆人的偏愛。
像極了十來年前，她剛到我家不久的樣子。
「唐月初。」
我往她逼近一步，鉗住她的下巴，「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對嗎？」
唐月初的臉瞬間煞白。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響起。
我鬆開手，轉身往電梯裡走，她似乎冇有回過神來，站在原地。
我看著她笑：「你明明知道，我和他之間從無兄妹情分。」
「說起來，還是你更像他妹妹。」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看見映照在門上的自己麵無表情的臉。
腹部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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