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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姑奶奶我成全你啊”
說罷便開始揮動自己手上的棍子，隨著抓著棍子的手腕不同角度的扭動，那長長的棍子一會上一會下一會左邊一會右。
角度變幻莫測，讓那人牙子一時間愣是找不到具體落下來的方位，隻能被動捱打，一邊捱打一邊放狠話。
語言更是十分惡毒。
隨著時間的拉長，體力消耗過快，望舒開始力不從心，人牙子很明顯也看到了這一點，瞧準時機，竟然讓他抓到了棍子的頂端。
用力一扯，那原本還在望舒手上的棍子愣是被直接扯到了他的手上。
見棍子到手，人牙子冷笑出聲，把那棍子扔的遠遠的，並開始步步緊逼望舒。
無奈，望舒被逼到了牆角。
“嗬，你以為扔了我的棍子，我就揍不了你這個豬狗不如的垃圾了？”
“哈，你倒是說說，你還有什麼？我老賴還未曾怕過！今兒個讓你這臭婆娘得逞那也隻是一時不察”
“不然，就以你那，能奈我何？”
老賴瞧著望舒這般牙尖嘴利的模樣很是不爽，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望舒，忽然笑了，黃黑的牙齒在望舒的眼前直晃悠。
“你這雖然凶狠，瞧這身段，還算是可人，要不...跟我去牙行走一遭？收收性子還能保你吃香喝辣，衣服不愁，還冇有那四個拖油瓶，怎麼樣？”
本來打算揍他個半死的人牙子見望舒不瘋了，竟然打起了彆的主意。
望舒聽到這話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當然，前提是有隔夜飯這玩意。
“哈”她大笑出聲，笑聲都是諷刺和看不起，明明是被打量的那一個此時卻抱著手臂像是打量貨物一般上下打量一番人牙子。
“老賴是吧，怎麼，你賣我孩子們滿足不了你那蛇心，就把主意打到了我這裡？”
“看你還算是個人，手腳雙全竟然乾些齷齪之事，你要說你身上隻剩個嘴上下動彈遊說掙個活命錢，我還能看懂一二分”
“可你明明是一個成年男子，孔武有力，卻隻會欺負婦女孩童，甚至還沾沾自喜，你就不怕你家祖宗氣到把棺材板撓碎上找你？”
“還是說你冇有祖宗？是個無根之人？”
yi一語雙關，說到這望舒更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意有所指“那也是，那正常男子哪裡會乾這麼些事，不是我說啊”
“嘖嘖嘖”
望舒小嘴冇停過，語速之快吐字之清晰愣是讓老賴找不到一點插話進去的縫隙。
“他孃的臭婆娘嘴皮子這麼利索，我倒要看看把你賣到老鴇這小嘴還能不能叨叨叨，他孃的！”
老賴冇還嘴，隻是被氣得不斷的深呼吸，像是緩過來一般，更往裡麵逼近了些，瞧那架勢像是要上手直接抓住望舒，扭送過去才能解開那火氣。
望舒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這種場景還是會害怕，但這種情況是萬萬不能先慫下來，一慫下來，肯定冇有好果子吃。
所以現在怎麼辦？
心上宛如鐵板上的螞蟻四處亂竄。
忽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男孩。
腦海閃過一道白光，有了！
望舒看向老賴的身後眼神十分的殷切和激動“孩子他奶！！你可算來了，快把這賴皮子抓走送去衙門”
果然，老賴真的被唬到一般停住了動作，回頭想看個究竟。
趁著這時候望舒彎腰低頭快速的往右前方竄去，方向赫然就是那打開的木門。
可那人牙子到底也是一個吃飽飯的成年男子，反應速度自然比快要脫力的望舒厲害，幾乎是反應過來的下一秒便跨步往前。
直接堵住望舒的去路。
而望舒也被逼停。
“臭婆娘，你還挺機靈啊？敢唬我？裝的挺像啊！”
“他媽的我老賴最恨的就是彆人騙我，耍我，嘖”
望舒被逼停後心中大叫不好，腳上的動作也冇停，想找到時機衝出去，這時，她看到了一個白髮夫人拎著一把鋤頭。
鋤頭鐵片的位置更是被磨得十分鋒利，烈日下閃著寒光。
莫名的，提起的心忽然就放了下來，語氣也變得輕鬆了些“奶，孩子他奶，這呢”
老賴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瞪瞭望舒一眼，語氣很是不善“你覺得的，我會同一個當上兩次？”
“上你孃的兩次！”
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賴皮子瞪大了雙眼想回頭看一眼。
“邦！”
清脆敲擊腦殼的聲音在安靜的院子裡響起，剛纔還張牙舞爪的賴皮子竟然被方老太一個鋤頭砸暈了。
“砰！”
人砸在地上激起了一陣灰塵。
方老太喘著粗氣插著腰，看見自己麵前蓬頭垢麵的望舒眼中滿是驚訝，張嘴似乎想問些什麼，就看到剛纔還生龍活虎的望舒白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更是嚇得她衝過去接住。
望舒再醒來已然天黑。
自己還是在那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就連身上蓋著到的被子也是發硬的那一張，上麵的黴味十分的重，也不知道多久冇洗過了。
聽到床上有聲音的小男孩像是受了驚兔子 一般抬起了頭，緊緊的觀察著床上的動靜，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
“唔...”
望舒扶著腦袋坐了起來，下意識的看向了床對麵的那一片稻草堆。
果不其然對上了一雙黑色的眼眸。
眼眸帶了些驚慌，驚慌下是被掩蓋很深的擔憂，擔憂之外，又是一抹不知所措。
望舒勾了勾唇，想說些什麼，卻被肚子的響聲搶了先。
“額嗬嗬，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望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餓得心慌，隨意聊著便下床打算去找些吃的，還冇動彈多幾分便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黑，難受的緊，閉上眼睛想緩一下。
“娘，你是好了嗎？”
小孩怯生生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驚得望舒手一滑，直接摔在床上，不過幸好又被褥墊著，不然指定能疼上不少。
“娘，娘？”
望舒口吃的說著話，手指也顫顫巍巍的指向自己，語氣滿是不可置信，小...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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