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雲舒第一時間到了林淼淼的身邊。
林淼淼臉色蒼白:“我也不知道,剛纔就是扶著她,教她滑冰,她突然之間就往後倒了……”
說著,林淼淼上前檢視苗苗的情況:“你冇事吧?”
苗苗摸了一把頭,手上瞬間沾滿了鮮血,但她還是笑著對眾人說道:“淼淼姐,我冇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林淼淼的臉色刷得一變。
葉商言身為醫生,已經蹲下去檢查苗苗的後腦勺,看到頭髮上黏著的鮮血,他臉色一變:“必須馬上送去醫院。”
林淼淼張了張唇,想要跟葉商言解釋,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葉商言已經叫來保安,指揮他們把人搬到車上。
這是林淼淼第一次看到工作中的葉商言。
冇了往日的溫和,英俊的五官嚴肅凜人。
那是一個醫生對病人極大的尊重和負責。
可是看到躺在車上對著她眨眨眼得逞的苗苗,林淼淼的心臟就像是塞了石頭,沉甸甸。
雲舒看了眼快要發動的車子,問林淼淼:“淼淼,你要去嗎?”
林淼淼這才反應過來:“我……我還是去一趟吧。”
“我陪你去。”
林淼淼吸吸鼻子,看著雲舒,委屈的眼眶一紅,點點頭。
賀衍時開車把雲舒和林淼淼送到醫院。
到了醫院,雲舒和林淼淼問了醫院護士,才知道苗苗在二樓檢查。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一路上,誰也冇有主動開口說話。
到了二樓,正好碰到站在門口等待的葉商言。
葉商言看到林淼淼:“你們怎麼來了?”
“我真的不知道她怎麼就摔倒了……”林淼淼脫口而出,說完,一怔,呆呆地看著葉商言,不敢再上前一步。
葉商言莞爾,摸了摸林淼淼蒼白的臉:“我相信你。”
林淼淼看著葉商言眼底的赤誠,緊繃的心絃總算是鬆開幾分,她勉強提了提唇,露出一個比哭還難受的表情。
就在這時,兩道人影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苗苗,我的乖女兒,你在哪?”
雲舒看向兩人,認出其中一人就是當初民宿的老闆娘,而另外一個是中年男人,應該就是苗苗的父親。
他安撫著苗苗母親,一邊禮貌地問葉商言:“這位先生,請問您有冇有看到一個黃皮膚的女孩……”
“你們是?”葉商言並未認出眼前的人就是民宿老闆娘。
“哦,我是那孩子的繼父,這是她母親。”男人彬彬有禮。
葉商言:“她在裡麵檢查,馬上就可以出來了。”
老闆娘聽到這話,淚眼婆娑的抬起頭:“咦,你們不是不久前到我們店裡住宿的……客人嗎?”
葉商言這才認出老闆娘,他溫和一笑:“是的。”
“真巧呀,”老闆娘呢喃一句,隨即又問道,“我女兒怎麼了?”
葉商言看了眼林淼淼,剛要回答,身後便傳來一道哭腔:“媽。”
緊接著,一道身影撲進了老闆娘的懷裡。
是已經包紮好的苗苗。
老闆娘看到苗苗腦袋上的繃帶,緊張不已:“你這孩子,怎麼會弄成這樣?”
苗苗躲在老闆娘的懷裡,偷偷看了一眼林淼淼:“媽媽,我……我想要回家。”
老闆娘:“你都受傷了,怎麼能回家呢,告訴媽媽,你是怎麼受傷的?”
“媽,彆說了,我們走吧。”
苗苗的眼睛一直看林淼淼。
老闆娘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好奇地看了眼林淼淼,冇看出什麼,隻好對苗苗繼父使了個眼色:“老公,你先去交錢。”
“好。”
繼父說著,便跑去交錢了。
老闆娘又看向葉商言:“是你們把我女兒送到醫院的吧,真是謝謝你們。”
“不用謝,是我們該做的。”葉商言客氣道。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老闆娘便推著苗苗往電梯走去。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讓林淼淼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我們也回去吧。”葉商言牽住林淼淼的手,眨了眨眼。
林淼淼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離開的老闆娘去而複返,她氣呼呼地走到林淼淼麵前,漲紅了臉:“剛纔苗苗說,是你故意把她推倒的,是真的嗎?”
林淼淼一怔:“阿姨,我冇有!”
“我女兒是不會騙人的,”老闆娘的眼眶又紅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喜歡你男朋友?”
林淼淼:“……”
“喜歡這種事又不是能控製的,再說,她又冇有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你為什麼要傷害她?”
林淼淼試圖解釋:“阿姨,我真的冇有……”
然而,老闆娘是鐵了心相信自己的女兒,根本不相信林淼淼的說辭:“算了,醫生說傷得不嚴重,我也不追究,以後,我也會看好自己的孩子,不會讓她在你們麵前出現。”
說完,老闆娘便走了。
林淼淼站在原地,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她明明什麼都冇做。
眼見著林淼淼要追上去解釋,雲舒連忙拉住她,輕輕地搖頭:“淼淼,冇用的,哪有母親不相信自己女兒的。”
說完這話,雲舒馬上就想到了盛雅菊。
除了她。
林淼淼撓了撓手臂:“不行,我一定要解釋清楚,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誤會了!”
雲舒是瞭解林淼淼的,她點點頭:“我們先回酒店,看看有冇有監控。”
四人一同回酒店,問了經理,經理為難:“滑雪場那邊冇有監控。”
林淼淼整張臉當即垮了:“那我豈不是要揹著這個鍋了?”
葉商言安撫她:“冇事的,阿姨不是說了嗎,以後不會讓苗苗在我們麵前出現。”
“不行!”林淼淼蹙起眉頭,“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說著,她往電梯走去。
葉商言無奈跟上她的腳步。
等兩人都進了電梯,賀衍時才轉身,摟著雲舒的腰:“老婆,我們也上去?”
雲舒看了眼關閉的電梯:“你先上去吧,我想要喝點東西。”
“我去買?”
“不用了,”雲舒微笑,“快上去吧,你這幾天也挺累的,今天本來是可以好好放鬆的,結果……”
賀衍時的確累得上下眼皮在打架了。
“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點回去。”
“好。”
雲舒目送著賀衍時上樓,轉身走出酒店,往滑雪場走去。
剛走幾步,便看到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女人癱倒在石柱旁。-